第50章 侯亮平! 我看看这次钟家还怎么保你!-《侯亮平逮捕鹰派将军,他岳父慌了》

  走廊里。

  两名士兵毫不理会侯亮平的哀嚎,拖着一袋垃圾,粗暴地将他拽出了反贪局的大门。

  刺眼的阳光猛地射入眼帘。

  他被架着,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狼狈的痕迹,塞进了一辆军用吉普的后座。

  “砰!”

  车门重重关上,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声响,将他与过去的世界彻底隔绝。

  车厢里空间狭窄,弥漫着汗水、尘土和淡淡的枪油味。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身体绷得像两块铁板,手中的步枪就搁在膝盖上,枪口看似随意地斜指着,却封死了他所有可能挣扎的空间。

  腮帮子上的剧痛一阵阵传来,有无数根钢针在里面搅动。

  他能感觉到脸颊正以惊人的速度肿胀起来,嘴里满是铁锈味的粘稠液体。

  那股被彻底羞辱和践踏的愤怒,混杂着对未知的恐惧,在他胸中发酵、膨胀,几乎要炸开。

  他扭过头,用尽力气,“呸”的一声,将一口混着血水和牙齿碎渣的唾沫吐在了吉普车的铁皮地板上。

  暗红色的液体在灰绿色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抬起那只没受伤的半边脸,用怨毒的、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你们会后悔的!”

  声音不大,却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然而,身边的两个士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一个正在发出无意义噪音的物件。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殴打都更让他感到屈辱和绝望。

  引擎轰鸣,车队缓缓启动。

  吉普车颠簸着驶出反贪局大院,轮胎碾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侯亮平的视线,下意识地投向窗外。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目光穿过车窗玻璃,越过那道冰冷的警戒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钟小艾!

  她就站在警戒线外,人群的最前方。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焦急和慌乱。

  那一刻,溺水者看到了救命的木板,侯亮平心中所有崩塌的骄傲、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瞬间化为乌有。

  他现在不是什么反贪处长,不是什么未来的政法明星,他只是一个即将坠入深渊,拼命想抓住一线生机的男人。

  “老婆!”

  他疯了一样扑向车窗,半个身子都被身旁的士兵死死按住。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在这!救我!”

  这声呼喊撕心裂肺,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和乞求。

  警戒线外,钟小艾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四辆深绿色的军用吉普,像四只钢铁巨兽,缓缓驶出。

  车身上,十六名荷枪实弹的士兵面容冷峻,杀气腾腾。

  这不是执法,这是押送战俘才有的阵仗。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第二辆车上。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侯亮平的头发凌乱,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还挂着刺目的血迹。

  他正被人死死按在座位上,却拼命地扭过头,朝着她的方向嘶吼。

  那声“救我”,像一把滚烫的刀子,瞬间刺穿了她的耳膜,扎进了她的心脏最深处。

  她认识的侯亮平,永远是自信的,甚至是自负的。

  他站在审讯室里,能用言语将最顽固的贪官击溃;曾经他在汉东大学的讲台上,能让所有学生为他的风采折服。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如此绝望。

  钟小艾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慌,她要是慌了,侯亮平就真的完了。

  她猛地抬起手臂,用力地挥了挥。

  “别怕!”

  她的声音穿过人群的嘈杂和车辆的轰鸣,清晰地传了过去!

  “我一定让你平安无事!”

  车队没有丝毫停留,加速驶过,卷起一阵尘土,很快就汇入了车流,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钟小艾的手臂还僵在半空中,脸上的坚毅表情,在车队消失的那一刻,寸寸碎裂。

  她缓缓放下手,身体一阵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平安无事?

  她自己都不信。

  抓捕一位现役将军,而且是在对方秘密视察期间。

  更要命的是对赵将军动用私行,这位赵援朝将军现在生死未卜。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渎职,也不是什么程序违规。

  这是足以引发一场政治地震的滔天大祸。

  侯亮平捅破的,是天。

  她太了解自己那个圈子的规则了。

  在绝对的权力利益面前,所谓的程序正义、师生情谊,甚至夫妻关系,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高育良那句“我不认识他”,就是最残酷的证明。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自己的父亲了。

  可是,父亲会出手吗?

  为了一个如此冒进、闯下弥天大祸的女婿,去对抗一个手握重兵、背景深不可测的军方大佬?

  去赌上自己几十年的政治生涯和整个派系的未来?

  省反贪局的会议室里。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扭曲着,是四个男人焦灼的神经末梢。

  沙瑞金、高育良、季昌明、何黎明,这四位跺一跺脚能让汉东省抖三抖的大人物,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时间,从未如此难熬。

  每一秒钟的滴答声,都敲在他们心头的一记重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着笔挺军装,肩扛少将军衔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不带一毫的感情。

  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面无表情的士兵,他们的手,始终若有若无地搭在腰间的枪套上。

  周守京,第二十集团军参谋长。

  他的出现,寒流,瞬间将会议室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何黎明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季昌明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惊惶。

  沙瑞金停下脚步,紧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只有高育良,在最初的惊愕之后,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甚至主动迎了上去,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周参谋长……”

  周守京的目光扫过四人,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起伏,在宣读一份不容置疑的命令:“请四位领导,配合调查。”

  没有解释,没有客套,就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通知。

  “配合调查”四个字,如同一座大山,轰然压下,将四人心中最后的侥幸碾得粉碎。

  空气死寂。

  最终,还是高育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我们接受调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省领导,而是等待审判的嫌疑人。

  沙瑞金的目光越过周守京的肩膀,望向门外,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急切:“赵军长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能去看看赵军长吗?”

  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赵援朝的生死,直接决定了这件事的性质,也决定了他们未来的命运。

  周守京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那是一闪而过的冷厉。

  “赵军长在汉东军区医院抢救。”

  “抢……救……”

  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精准地射入了四个人的心脏。

  沙瑞金身形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妈的!

  侯亮平啊侯亮平!

  我看看这次钟家还怎么保你!

  ……

  今天会有三连更。

  我知道我写的不好,求大家指正,但是……

  我真不会写文,我是个萌新,求大家原谅,但是我会尽力去学习怎么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