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行在心中疯狂吐槽，他看向那几个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邪修，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一群蠢货。
谣言是这么传的么？
要不要我教教你们？
然而，鄙夷过后，一股细思极恐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骨，缓缓爬上了他的后脑。
他猛地一个激灵。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下意识地回想起那位小主子在飞舟上，云淡风轻地指点江山，将北洲各大邪宗的龌龊事迹，剖析得淋漓尽致的场景。
回想起他那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却能精准地挑动人心，将一潭死水的北洲，搅得暗流涌动的恐怖手段。
谣言为何会传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离谱？
背后，会不会……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推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同燎原的野火，再也无法遏制。
厉天行越想，心中那股寒意就越盛，但紧接着，这股寒意，便被一股更加炽热的、近乎于狂热的兴奋所取代。
这分明是天大的机缘！
立刻，去西洲！！！
他要将北洲的“舆论动向”，第一时间，汇报给那位深不可测的小主子！
这种能提升自己在主子心中地位的机会，千载难逢！
他甚至已经开始脑补，当自己将北洲这些离谱的传闻，当成一份“情报”，恭恭敬敬地汇报给主子时，主子会露出何等“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哎，主子身边，还是缺一个像我这样，能真正领会他深意的心腹啊。
一想到这，厉天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再也坐不住了。
将碗中最后一点残酒一饮而尽，丢下几块下品灵石，便起身离去。
........
中洲，皇极圣地治下。
通天城。
此城乃是中洲最是繁华的几处仙家巨城之一，城内车水马龙，修士往来如织，天穹之上，时有华丽的飞舟、灵禽划过，留下一道道绚烂的流光。
城中心，一座名为“闻道楼”的说书茶馆，此刻更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空气中，上等灵茶的清香混杂着炒制灵瓜子的焦香，闻之便令人食指大动。
茶客们嗑着瓜子，喝着灵茶，所有的注意力，都汇聚在高台之上。
那里，一个面容精瘦、双目炯炯有神的老先生，正讲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话说那日，清玄宗山门之前，魔焰滔天，骨门降世！眼看万年基业，便要毁于一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李平易，李公子，他动了！”
说书先生手中醒木“啪”的一声脆响，声调陡然拔高，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渲染力。
“只见他负手而立，衣袂飘飘，面对那毁天灭地的魔威，脸上竟无半分惧色！他究竟是谁？他究竟有何依仗？”
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引得满堂茶客都伸长了脖子，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分。
他这才压低了声音，如同在揭晓一个天大的秘密，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乃是咱们清玄宗那位隐世不出的太上长老，白无咎的……亲生儿子！！！”
“噗——！”
茶馆最是偏僻的角落里，两道喷射而出的水雾，精准地糊在了对面的牛脸上。
他对面，一头体型壮硕的青牛，同样将满嘴嚼烂的灵果喷了老者一脸，它那双清澈的牛眼瞪得溜圆，嘴巴还保持着咀嚼的姿势，彻底陷入了呆滞。
一人一牛，脸上挂着酒水与果渣，大眼瞪小眼，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老者抹了把脸，声音都有些发飘。
“你……听到了？”
青牛机械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老者感觉自己的道心，裂开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缝隙。
白无咎……有儿子了？
卧槽，这么劲爆的么？？？
高台之上，说书先生对角落里的骚动浑然不觉，他见自己抛出的猛料成功镇住了全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继续加码。
“诸位以为这就完了？不！这只是开始！”
“李公子他，生下来便身负大气运，乃是传说中的人皇转世！”
“他额头的那朵莲花，便是人皇印记，是人族气运的具现化！乃是天生的领袖，未来的共主！”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人皇转世？我的天，这……这是真的吗？”
“难怪！难怪他有如此胆魄！”
说书先生听着下方的议论，愈发来劲，他猛地一挥手，仿佛亲眼所见。
“那日魔族入侵，惊扰了人皇清修，这才引得天道震怒，降下神罚！你们看到的那只遮天玉手，根本不是什么法相，那是天道意志的直接干涉！是天道在向咱们人皇陛下，请安问好！”
“那炼虚魔将的自爆，更是因为他在最后关头，有幸窥见了李公子身上显露的一丝人皇真身，被那煌煌神威当场净化了魔魂，心甘情愿地，化作了守护人界的养料！”
“至于那颗黑石，更是天道馈赠，内蕴一方小世界，是为人皇陛下日后重开天庭，再立仙朝，所准备的基石！”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彻底脱离了现实，上升到了神话的范畴。
台下的听客们，却一个个听得是如痴如醉，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人族大兴，仙朝重立的辉煌未来。
角落里，那破烂道袍的老者，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
他听着台上那越来越离谱的吹嘘，听着周围那些修士狂热的议论，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哈哈哈……这帮小兔崽子，真他娘的能编！比老道我当年还能吹！”
他身旁，那头壮硕的青牛，却出奇地没有附和。
它慢条斯理地，又叼起一颗灵果，细细地咀嚼着。
那双清澈的牛眼里，竟也闪过了一丝思索之色，随即，若有所思地，“哞”了一声。
老者见状，笑骂道：“你个憨牛，不会真信了吧？”
青牛瞥了他一眼，又“哞”了一声，那眼神，仿佛在说：万一是真的呢？
……
一群蠢货。
谣言是这么传的么？
要不要我教教你们？
然而，鄙夷过后，一股细思极恐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骨，缓缓爬上了他的后脑。
他猛地一个激灵。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下意识地回想起那位小主子在飞舟上，云淡风轻地指点江山，将北洲各大邪宗的龌龊事迹，剖析得淋漓尽致的场景。
回想起他那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却能精准地挑动人心，将一潭死水的北洲，搅得暗流涌动的恐怖手段。
谣言为何会传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离谱？
背后，会不会……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推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同燎原的野火，再也无法遏制。
厉天行越想，心中那股寒意就越盛，但紧接着，这股寒意，便被一股更加炽热的、近乎于狂热的兴奋所取代。
这分明是天大的机缘！
立刻，去西洲！！！
他要将北洲的“舆论动向”，第一时间，汇报给那位深不可测的小主子！
这种能提升自己在主子心中地位的机会，千载难逢！
他甚至已经开始脑补，当自己将北洲这些离谱的传闻，当成一份“情报”，恭恭敬敬地汇报给主子时，主子会露出何等“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哎，主子身边，还是缺一个像我这样，能真正领会他深意的心腹啊。
一想到这，厉天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再也坐不住了。
将碗中最后一点残酒一饮而尽，丢下几块下品灵石，便起身离去。
........
中洲，皇极圣地治下。
通天城。
此城乃是中洲最是繁华的几处仙家巨城之一，城内车水马龙，修士往来如织，天穹之上，时有华丽的飞舟、灵禽划过，留下一道道绚烂的流光。
城中心，一座名为“闻道楼”的说书茶馆，此刻更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空气中，上等灵茶的清香混杂着炒制灵瓜子的焦香，闻之便令人食指大动。
茶客们嗑着瓜子，喝着灵茶，所有的注意力，都汇聚在高台之上。
那里，一个面容精瘦、双目炯炯有神的老先生，正讲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话说那日，清玄宗山门之前，魔焰滔天，骨门降世！眼看万年基业，便要毁于一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李平易，李公子，他动了！”
说书先生手中醒木“啪”的一声脆响，声调陡然拔高，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渲染力。
“只见他负手而立，衣袂飘飘，面对那毁天灭地的魔威，脸上竟无半分惧色！他究竟是谁？他究竟有何依仗？”
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引得满堂茶客都伸长了脖子，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分。
他这才压低了声音，如同在揭晓一个天大的秘密，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乃是咱们清玄宗那位隐世不出的太上长老，白无咎的……亲生儿子！！！”
“噗——！”
茶馆最是偏僻的角落里，两道喷射而出的水雾，精准地糊在了对面的牛脸上。
他对面，一头体型壮硕的青牛，同样将满嘴嚼烂的灵果喷了老者一脸，它那双清澈的牛眼瞪得溜圆，嘴巴还保持着咀嚼的姿势，彻底陷入了呆滞。
一人一牛，脸上挂着酒水与果渣，大眼瞪小眼，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老者抹了把脸，声音都有些发飘。
“你……听到了？”
青牛机械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老者感觉自己的道心，裂开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缝隙。
白无咎……有儿子了？
卧槽，这么劲爆的么？？？
高台之上，说书先生对角落里的骚动浑然不觉，他见自己抛出的猛料成功镇住了全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继续加码。
“诸位以为这就完了？不！这只是开始！”
“李公子他，生下来便身负大气运，乃是传说中的人皇转世！”
“他额头的那朵莲花，便是人皇印记，是人族气运的具现化！乃是天生的领袖，未来的共主！”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人皇转世？我的天，这……这是真的吗？”
“难怪！难怪他有如此胆魄！”
说书先生听着下方的议论，愈发来劲，他猛地一挥手，仿佛亲眼所见。
“那日魔族入侵，惊扰了人皇清修，这才引得天道震怒，降下神罚！你们看到的那只遮天玉手，根本不是什么法相，那是天道意志的直接干涉！是天道在向咱们人皇陛下，请安问好！”
“那炼虚魔将的自爆，更是因为他在最后关头，有幸窥见了李公子身上显露的一丝人皇真身，被那煌煌神威当场净化了魔魂，心甘情愿地，化作了守护人界的养料！”
“至于那颗黑石，更是天道馈赠，内蕴一方小世界，是为人皇陛下日后重开天庭，再立仙朝，所准备的基石！”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彻底脱离了现实，上升到了神话的范畴。
台下的听客们，却一个个听得是如痴如醉，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人族大兴，仙朝重立的辉煌未来。
角落里，那破烂道袍的老者，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
他听着台上那越来越离谱的吹嘘，听着周围那些修士狂热的议论，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哈哈哈……这帮小兔崽子，真他娘的能编！比老道我当年还能吹！”
他身旁，那头壮硕的青牛，却出奇地没有附和。
它慢条斯理地，又叼起一颗灵果，细细地咀嚼着。
那双清澈的牛眼里，竟也闪过了一丝思索之色，随即，若有所思地，“哞”了一声。
老者见状，笑骂道：“你个憨牛，不会真信了吧？”
青牛瞥了他一眼，又“哞”了一声，那眼神，仿佛在说：万一是真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