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们确定要收缴我的枪吗?-《不要心软捡男人,会被吃干抹净!》

  众人皆惊。

  窗外,血红的太阳将防弹玻璃染成不祥的暗红色,如同浸透了鲜血。

  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夹杂着隐约的爆炸轰鸣,像是某种末日的丧钟在敲响,提醒着所有人——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基地外围的防御工事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想要攻破防线的异种。

  自动机枪塔不断调整着射击角度,弹壳如雨点般坠落,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面罩上凝结着水汽,却掩盖不住他们眼中的恐惧。

  有人在小声祈祷,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词句。

  就在十分钟前,东区哨站已经彻底失联,监控最后传来的画面是潮水般的感染者撕碎最后一名守卫的场景。

  那个年轻士兵的防护面罩被生生扯下时,他甚至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通讯频道里最后传来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末世发展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快。

  太平洋天险,曾经被视为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如今却如同纸糊的防线,感染的威胁却依旧蔓延到了中央基地。

  全息投影闪烁着刺眼的红色警告,显示着不断缩小的安全区范围。

  代表感染区域的红色色阴影如同墨水般扩散,已经吞噬了大半个板块,投影仪发出轻微的电流声,将每个人脸色映照得惨白。

  沈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将所有人都从神游中唤了回来。

  他的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这双手既能优雅地签署文件,也能精准地扣动扳机。

  “你们确定要收缴我的枪吗?”沈聿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沈聿微微侧首,斜睨了总司令莫里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首席审判官大人”了。

  这个曾经在议会中叱咤风云的老家伙,如今穿着笔挺的审判官制服,胸前别着象征绝对权力的金色天平徽章。

  按照规定,除了执行官的所有人必须解除武装。

  这条新规是今早才颁布的,墨绿色的全息公告在灯塔每个角落闪烁,冰冷的机械女声重复播放着这条突如其来的命令。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不安的躁动,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低气压。

  颁布这条规定究竟是为了什么,制定规则的人心知肚明,这里的大部分人也都能猜到,这分明就是针对沈聿的阳谋。

  沈聿绝对不能再次拿到枪。

  沈聿是比感染、异种和末世更加可怕的威胁,就连帝星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要他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篡夺本就摇摇欲坠的末世政权。

  沈聿的目光让在座的所有人同时绷紧了脊背。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看透每个人心底最阴暗的算计。

  角落里,年轻执行官的手指在腿侧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的保险栓,这把枪是今早才配发的,握把上还带着崭新的金属气味。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你的朋友里有执行官……”莫里斯审判官试图缓和气氛,“你们会是很好的搭档,为基地做出伟大的贡献。”

  沈聿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莱恩的后颈瞬间爬满冷汗。

  “可是您刚刚还说他不一定是执行官……”

  沈聿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难道说……上民职业的划分没有固定的标准,全凭您的心情。”他毫不留情地拆穿那个蹩脚的理由。

  莫里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松了松紧扣的领口,金属纽扣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会委派最强的执行官保护你。”莫里斯开口,声音干涩而生硬。

  他好似陷入了思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审判官徽章,指腹在上面留下一层薄薄的汗渍,将原本锃亮的徽章抹得模糊不清。

  “哦?”沈聿轻笑。

  沈聿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把手枪,银色的枪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故意放慢动作,让所有人都看清他是如何优雅地卸下弹匣,又“啪”地一声推回去,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这是审判官的集体决定,为了基地的安全……”莫里斯刻意避开了沈聿的视线,转而盯着全息投影上不断跳动的伤亡数字。

  沈聿将手枪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动作流畅优雅

  “您派来的刀,我用着不顺手,怕不小心给杀了,所以……就婉拒了。”他嘴上说着婉拒,语气可一点都不委婉。

  莫里斯还想给自已的决策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毕竟,”沈聿漫不经心地将手枪收回腰间。

  “我习惯了自已解决问题。”当他再次抬眼时,那双眼睛里的温度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令人胆寒的平静。

  这句话的尾音落下时,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未说出口的威胁,就像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却不知道枪口对准的是谁。

  沈聿拂袖离去。

  自动门在他身后无声闭合,将凝重的空气锁在会议室内。

  直到沈聿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所有人在会议室中面面相觑,才有人长舒一口气,像是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

  “沈聿他有什么能耐?”一个刚被提拔的年轻家伙小声嘟囔。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原本正在擦拭眼镜的科学家动作突然僵住,镜片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会议桌上摔得粉碎,坐在年轻人旁边的执行官猛地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蠢货会问出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