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那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子里爆开，炸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叫"踏上了你父亲走了几十年的战场"？
这话的分量重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人从后脑勺狠狠敲了一闷棍，天旋地转的。
仓库里静得可怕，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摩托车突突声和远处小酒馆里的歌声。
那首《吻别》还在反复播放，张学友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夜风中飘荡。
但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就像在嘲笑我们这些年来的无知和天真。
我感觉自己这辈子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都在一瞬间全部垮掉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对付的只是一个大点的犯罪集团，我以为这不过是江湖恩怨。
可现在我才明白，我们从头到尾打的都是一场关乎国家安危的仗。
个人的仇恨、兄弟的情义，在这样天大的事情面前，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就像蚂蚁面对大象，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我想起表叔临终前说的那些话，想起父亲发来的那些奇怪暗号，想起这些年我们遭遇的种种磨难。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碰巧，都有着更深层的道理。
我们不是在单纯地求活命，而是在继续一场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的正义之战。
"我..."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真相太沉重了，沉重得我完全扛不住。
就在这时，王胖子突然暴跳起来，一把抓住桌上那瓶还剩一半的芝华士威士忌，冲着水泥地狠狠砸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酒瓶摔得粉身碎骨，琥珀色的酒液四处飞溅，整个仓库里都弥漫起浓烈的酒精味。
碎玻璃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就像王胖子眼中那些愤怒的火花。
"他妈的！"王胖子红着眼珠子吼道，声音粗得像拉锯。
"老子不光要给幽灵报仇，还要把这帮卖国求荣的王八蛋全给剁了！''
''什么狗屁'赤龙'，老子要让他们知道背叛祖国的下场！"
他一边骂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平时嘻嘻哈哈的胖子，这会儿就像一头发怒的野猪，浑身上下都冒着杀气。
他这一嗓子就像点燃了火药桶，整个仓库里的气氛瞬间就炸了。
花蕊也噌地站了起来，虽然她没吭声，但那双平时温柔如水的眼睛，此刻燃烧着的怒火比王胖子还要吓人。
她紧握着双拳，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
最奇怪的是刘瘦子。
这家伙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义愤填膺，而是异常冷静地从破军用背包里掏出一块小黑板，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既然是打仗，那就得有章法。"
刘瘦子一边在黑板上画图一边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饭一样。
"我们的目标不再是发财，也不再是单纯报仇，而是要把这帮王八蛋连根拔起。"
他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图，用白粉笔和红粉笔标注着不同的圈圈和线条，看起来就像军队里那种作战地图。
"'赤龙'内部分老派和新派，这是他们最大的软肋。"刘瘦子推了推眼镜，指着图上的分析。
"我们要利用这个矛盾，让他们狗咬狗。''
''同时，我们还得有自己的本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总是被人追着打。"
看着兄弟们的反应，我心里涌起一阵热流。
这就是我的兄弟，这就是我的队伍。
在知道了这么大的真相后，他们没有被吓跑，没有选择当缩头乌龟，而是选择了迎头而上。
陈光明看着我们几个，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看来你们几个小子还算有血性。不过，要对付'赤龙'这样的庞然大物，光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那我们还缺什么？"花蕊问道，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坚定得像石头。
"首先，你们得有个安全的老窝。"陈光明掰着粗糙的手指头算道。
"其次，你们得有武装。最后，你们得有钱和关系。这三样缺了哪样都不行。"
"老窝好办，"王胖子擦了擦手上的酒渍。
"大不了我们跑到深山老林里挖个地洞。可武装和钱..."
"武装不是问题。"陈光明打断了他。
"像我这样的老兵，全世界到处都有。''
''只要你们能证明自己不是孬种，不愁招不到人。关键是钱和合法的身份。"
刘瘦子若有所思地问道："您是说，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名头？"
"对头。"陈光明点点头。
"你们总不能明着跟'赤龙'叫板吧？那样的话，各国政府都会把你们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
''你们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身份。"
我听着他们讨论，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楚。
陈光明说得对，要对付'赤龙'这样的怪物，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东躲西藏了。
我们得有自己的地盘，得有足够的实力跟他们硬碰硬。
"金三角。"我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在安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楚。
"我们去金三角。"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我，眼中带着疑问。
"金三角是三不管的地方，那里没有政府管得着，天生就是法外之地。"
我站起身，走到刘瘦子画的图前面。
"在那里，我们可以建自己的老窝，组建自己的队伍，慢慢积蓄力量。"
陈光明皱了皱眉头："金三角确实是个好地方，可那里也很要命。''
''各路土匪、毒贩子、走私犯都在那里混，你们几个新来的..."
"正因为乱，所以才有机会。"我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劲。
"乱世出英雄，越是混乱的地方，越容易建立新的规矩。"
王胖子眼睛一亮："老大的意思是，我们去金三角当山大王？"
"不是当山大王，是建立一个能跟'赤龙'对着干的根据地。"我纠正他的说法。
"我们要在那里扎根，发展壮大，然后找机会反击。"
花蕊担心地问道："可是我们对金三角一点都不了解，贸然过去..."
"不会一点都不了解的。"陈光明突然开口，眼中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在金三角有些老朋友，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金三角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的规矩跟别处不一样。''
''想在那里活下去，光有本事和胆子还不够，还得够狠够精明。"
"我们不怕。"我坚定地说道。
"这些年来，我们什么样的险没遇过？金三角再凶险，还能比'赤龙'的追杀更可怕？"
刘瘦子在黑板上又画了几条线："如果我们真要去金三角，得制定详细的计划。''
''钱、人、装备、路线，每样都得想周全了。"
"钱暂时不成问题。"我想起在迪拜赢的那笔钱。
"我们还有几百万美金，够前期花销了。关键是要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陈光明站起身，走到墙角的一个破文件柜前，取出了一份地图。
这是一张很详细的金三角地区地图，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势力分布。
"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要去，我建议从这里下手。"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镇。
"这里有个叫'赵先生'的华人军阀，控制着一大片地盘。''
''这人比较实在，只要有好处，什么买卖都能谈。"
"赵先生？"王胖子好奇地问道，"这人什么来头？"
"早年是国军的一个团长，后来队伍被打散了，就在金三角落草为王。"陈光明解释道。
"这些年靠着走私和收保护费，攒了不少家底。手下有好几百号人马，在当地算是个角色。"
我仔细看着地图，心中开始盘算各种可能。
金三角确实是个好地方，那里远离文明世界，没有法律束缚，最适合建立秘密基地。
"还有一点很重要。"刘瘦子突然说道。
"我们去金三角不能光是为了躲'赤龙'，而是要主动出击打他们。''
''据我了解，'赤龙'在金三角也有不少生意，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
"说得对。"我点头赞同。
"我们要反守为攻，让'赤龙'知道，他们面对的不是几个逃命的罪犯，而是一支有组织的反抗力量。"
花蕊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我们在金三角有了根据地，还可以收留更多被'赤龙'迫害的人。''
''据我所知，世界各地都有人在被他们追杀。"
"这想法不错。"陈光明赞同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能把这些人团结起来，我们的力量会更强。"
我看着团队里每个人重新燃起的斗志，看着他们眼中的坚定和决心，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
对，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被动挨打了。
既然'赤龙'把我们逼到了这个份上，既然我们背负着父辈没完成的事业。
那就让我们主动出击，总比被动挨打要强。
我转身面对陈光明，眼神坚定得像钢铁："陈叔，我们决定了。''
''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力量，建立一个能够跟'赤龙'分庭抗礼的根据地。"
陈光明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慰，有担忧，还有一种近乎长辈般的骄傲。
"你们有这个决心是好事，但选地方得慎重。"他重新坐下，点燃了一根烟。
"别的不说，就说这菲律宾，看起来够乱够适合，但实际上是个大坑。"
"怎么说？"刘瘦子疑惑地问道。
陈光明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菲律宾这地方，表面上看政府管不了多少事，到处都是混乱和冲突，好像很适合我们这样的人发展。''
''但实际上，这里的水比你们想象的深得多。"
他走到墙边，取出另一张菲律宾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颜色的区域。
"你们看这张图，"陈光明指着地图说道。
"整个菲律宾被上百个政治家族控制着，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装。''
''名义上是什么地方安保队伍，实际上就是他们用来清除异己、抢夺地盘的工具。"
王胖子凑近看了看："这么多势力，不是更乱吗？乱了我们才好混水摸鱼啊。"
"你想错了。"陈光明摇摇头。
"正因为势力太多太杂，任何外来的力量都会被他们当成威胁。''
''不管你是想跟哪一家合作，其他几十家都会把你当眼中钉。"
花蕊若有所思地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无论怎么发展，都会四面树敌？"
"没错。"陈光明弹了弹烟灰。
"而且这些政治家族之间虽然互相斗来斗去，但一旦有外人想要插手，他们会立刻联合起来。''
''这是他们几百年来形成的规矩。"
我听着陈光明的分析，心中开始重新考虑。
看来菲律宾确实不是个好选择。
"那您觉得哪里比较合适？"我问道。
陈光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在这里，你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几十个。''
''想在这里建国，无异于把手伸进马蜂窝。"
什么叫"踏上了你父亲走了几十年的战场"？
这话的分量重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人从后脑勺狠狠敲了一闷棍，天旋地转的。
仓库里静得可怕，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摩托车突突声和远处小酒馆里的歌声。
那首《吻别》还在反复播放，张学友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夜风中飘荡。
但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就像在嘲笑我们这些年来的无知和天真。
我感觉自己这辈子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都在一瞬间全部垮掉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对付的只是一个大点的犯罪集团，我以为这不过是江湖恩怨。
可现在我才明白，我们从头到尾打的都是一场关乎国家安危的仗。
个人的仇恨、兄弟的情义，在这样天大的事情面前，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就像蚂蚁面对大象，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我想起表叔临终前说的那些话，想起父亲发来的那些奇怪暗号，想起这些年我们遭遇的种种磨难。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碰巧，都有着更深层的道理。
我们不是在单纯地求活命，而是在继续一场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的正义之战。
"我..."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真相太沉重了，沉重得我完全扛不住。
就在这时，王胖子突然暴跳起来，一把抓住桌上那瓶还剩一半的芝华士威士忌，冲着水泥地狠狠砸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酒瓶摔得粉身碎骨，琥珀色的酒液四处飞溅，整个仓库里都弥漫起浓烈的酒精味。
碎玻璃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就像王胖子眼中那些愤怒的火花。
"他妈的！"王胖子红着眼珠子吼道，声音粗得像拉锯。
"老子不光要给幽灵报仇，还要把这帮卖国求荣的王八蛋全给剁了！''
''什么狗屁'赤龙'，老子要让他们知道背叛祖国的下场！"
他一边骂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平时嘻嘻哈哈的胖子，这会儿就像一头发怒的野猪，浑身上下都冒着杀气。
他这一嗓子就像点燃了火药桶，整个仓库里的气氛瞬间就炸了。
花蕊也噌地站了起来，虽然她没吭声，但那双平时温柔如水的眼睛，此刻燃烧着的怒火比王胖子还要吓人。
她紧握着双拳，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
最奇怪的是刘瘦子。
这家伙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义愤填膺，而是异常冷静地从破军用背包里掏出一块小黑板，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既然是打仗，那就得有章法。"
刘瘦子一边在黑板上画图一边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饭一样。
"我们的目标不再是发财，也不再是单纯报仇，而是要把这帮王八蛋连根拔起。"
他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图，用白粉笔和红粉笔标注着不同的圈圈和线条，看起来就像军队里那种作战地图。
"'赤龙'内部分老派和新派，这是他们最大的软肋。"刘瘦子推了推眼镜，指着图上的分析。
"我们要利用这个矛盾，让他们狗咬狗。''
''同时，我们还得有自己的本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总是被人追着打。"
看着兄弟们的反应，我心里涌起一阵热流。
这就是我的兄弟，这就是我的队伍。
在知道了这么大的真相后，他们没有被吓跑，没有选择当缩头乌龟，而是选择了迎头而上。
陈光明看着我们几个，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看来你们几个小子还算有血性。不过，要对付'赤龙'这样的庞然大物，光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那我们还缺什么？"花蕊问道，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坚定得像石头。
"首先，你们得有个安全的老窝。"陈光明掰着粗糙的手指头算道。
"其次，你们得有武装。最后，你们得有钱和关系。这三样缺了哪样都不行。"
"老窝好办，"王胖子擦了擦手上的酒渍。
"大不了我们跑到深山老林里挖个地洞。可武装和钱..."
"武装不是问题。"陈光明打断了他。
"像我这样的老兵，全世界到处都有。''
''只要你们能证明自己不是孬种，不愁招不到人。关键是钱和合法的身份。"
刘瘦子若有所思地问道："您是说，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名头？"
"对头。"陈光明点点头。
"你们总不能明着跟'赤龙'叫板吧？那样的话，各国政府都会把你们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
''你们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身份。"
我听着他们讨论，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楚。
陈光明说得对，要对付'赤龙'这样的怪物，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东躲西藏了。
我们得有自己的地盘，得有足够的实力跟他们硬碰硬。
"金三角。"我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在安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楚。
"我们去金三角。"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我，眼中带着疑问。
"金三角是三不管的地方，那里没有政府管得着，天生就是法外之地。"
我站起身，走到刘瘦子画的图前面。
"在那里，我们可以建自己的老窝，组建自己的队伍，慢慢积蓄力量。"
陈光明皱了皱眉头："金三角确实是个好地方，可那里也很要命。''
''各路土匪、毒贩子、走私犯都在那里混，你们几个新来的..."
"正因为乱，所以才有机会。"我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劲。
"乱世出英雄，越是混乱的地方，越容易建立新的规矩。"
王胖子眼睛一亮："老大的意思是，我们去金三角当山大王？"
"不是当山大王，是建立一个能跟'赤龙'对着干的根据地。"我纠正他的说法。
"我们要在那里扎根，发展壮大，然后找机会反击。"
花蕊担心地问道："可是我们对金三角一点都不了解，贸然过去..."
"不会一点都不了解的。"陈光明突然开口，眼中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在金三角有些老朋友，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金三角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的规矩跟别处不一样。''
''想在那里活下去，光有本事和胆子还不够，还得够狠够精明。"
"我们不怕。"我坚定地说道。
"这些年来，我们什么样的险没遇过？金三角再凶险，还能比'赤龙'的追杀更可怕？"
刘瘦子在黑板上又画了几条线："如果我们真要去金三角，得制定详细的计划。''
''钱、人、装备、路线，每样都得想周全了。"
"钱暂时不成问题。"我想起在迪拜赢的那笔钱。
"我们还有几百万美金，够前期花销了。关键是要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陈光明站起身，走到墙角的一个破文件柜前，取出了一份地图。
这是一张很详细的金三角地区地图，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势力分布。
"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要去，我建议从这里下手。"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镇。
"这里有个叫'赵先生'的华人军阀，控制着一大片地盘。''
''这人比较实在，只要有好处，什么买卖都能谈。"
"赵先生？"王胖子好奇地问道，"这人什么来头？"
"早年是国军的一个团长，后来队伍被打散了，就在金三角落草为王。"陈光明解释道。
"这些年靠着走私和收保护费，攒了不少家底。手下有好几百号人马，在当地算是个角色。"
我仔细看着地图，心中开始盘算各种可能。
金三角确实是个好地方，那里远离文明世界，没有法律束缚，最适合建立秘密基地。
"还有一点很重要。"刘瘦子突然说道。
"我们去金三角不能光是为了躲'赤龙'，而是要主动出击打他们。''
''据我了解，'赤龙'在金三角也有不少生意，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
"说得对。"我点头赞同。
"我们要反守为攻，让'赤龙'知道，他们面对的不是几个逃命的罪犯，而是一支有组织的反抗力量。"
花蕊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我们在金三角有了根据地，还可以收留更多被'赤龙'迫害的人。''
''据我所知，世界各地都有人在被他们追杀。"
"这想法不错。"陈光明赞同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能把这些人团结起来，我们的力量会更强。"
我看着团队里每个人重新燃起的斗志，看着他们眼中的坚定和决心，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
对，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被动挨打了。
既然'赤龙'把我们逼到了这个份上，既然我们背负着父辈没完成的事业。
那就让我们主动出击，总比被动挨打要强。
我转身面对陈光明，眼神坚定得像钢铁："陈叔，我们决定了。''
''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力量，建立一个能够跟'赤龙'分庭抗礼的根据地。"
陈光明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慰，有担忧，还有一种近乎长辈般的骄傲。
"你们有这个决心是好事，但选地方得慎重。"他重新坐下，点燃了一根烟。
"别的不说，就说这菲律宾，看起来够乱够适合，但实际上是个大坑。"
"怎么说？"刘瘦子疑惑地问道。
陈光明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菲律宾这地方，表面上看政府管不了多少事，到处都是混乱和冲突，好像很适合我们这样的人发展。''
''但实际上，这里的水比你们想象的深得多。"
他走到墙边，取出另一张菲律宾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颜色的区域。
"你们看这张图，"陈光明指着地图说道。
"整个菲律宾被上百个政治家族控制着，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装。''
''名义上是什么地方安保队伍，实际上就是他们用来清除异己、抢夺地盘的工具。"
王胖子凑近看了看："这么多势力，不是更乱吗？乱了我们才好混水摸鱼啊。"
"你想错了。"陈光明摇摇头。
"正因为势力太多太杂，任何外来的力量都会被他们当成威胁。''
''不管你是想跟哪一家合作，其他几十家都会把你当眼中钉。"
花蕊若有所思地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无论怎么发展，都会四面树敌？"
"没错。"陈光明弹了弹烟灰。
"而且这些政治家族之间虽然互相斗来斗去，但一旦有外人想要插手，他们会立刻联合起来。''
''这是他们几百年来形成的规矩。"
我听着陈光明的分析，心中开始重新考虑。
看来菲律宾确实不是个好选择。
"那您觉得哪里比较合适？"我问道。
陈光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在这里，你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几十个。''
''想在这里建国，无异于把手伸进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