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露了-《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

  江清婉的身体猛地僵住。

  小脸忽然冷了下来。

  竟让身经百战的墨云寒感觉到一丝凌厉的杀气。

  他又好气又想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用了些力。

  “你还想杀我不成?小没良心!”

  说罢松了手,从怀里摸出药膏拧开,挖了一些轻轻涂在她的手腕处。

  夜色已沉。

  虽有火光照耀,依旧有些东西看不清。

  比如墨云寒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江清婉任由他帮自己揉搓瘀血,咬牙忍着疼,不肯吭声。

  手臂被揉的热乎乎的,不似先前那般酸疼。

  “好了。”

  墨云寒停下动作,大手稳稳落在她的小腰上。

  她此刻就坐在他的双腿上,一低头一抬头的动作间,呼吸都能纠缠在一起。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江清婉不自在的想挪开,却被他大力扣着腰身又往腿间摁了摁。

  这个举动,几乎将身体紧贴。

  江清婉窘迫的红了脸,抬眸凶巴巴的瞪了过去。

  “回答什么?你再不松开,我现在就杀了你。”

  墨云寒眸光灼灼的看着她,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就不能跟我说一说吗?江清婉,我说过,我会护着你。”

  江清婉的心口抑制不住阵阵悸动。

  理智似乎要沉溺在那双黑沉的眼底。

  车外忽地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时辰快到了,还差三条,赶紧抓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即便墨云寒不是第二个秦明朗,诸葛门的事,也与他无关。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放我下去,我去看看李斗。”

  怀里的温软被挣脱而去,墨云寒轻轻碾了碾指尖,失望至极。

  军医已经检查完。

  见江清婉过来,俯身行了个礼。

  “王妃,他只是忧思过重,好好休息便可,不必吃药。”

  说罢提着药箱走了。

  莲儿急道,“李斗怎么会忧思过重?他除了吃就是练武,还会忧思什么?”

  江清婉想起李斗刚刚攥着她手臂喊得那句话。

  “或许是在战场上受了刺激才会如此。”

  莲儿气的一拳头砸在李斗的胸口。

  “都说了别逞能,非要去,被吓到了吧?”

  江清婉也没多想。

  那边苏柳儿和夜七还在比试,她不愿跟墨云寒独处,带着青穗过去看热闹。

  香已经快燃尽。

  夜七也已经追平鱼数,现在谁能再捉一条鱼,谁就是赢家。

  可他们这番折腾,鱼儿早就跑没了影。

  单靠轻功和内力击打根本捉不到。

  夜七忽地狡黠一笑,迅速扒光了上衣。

  “相柳兄,准备好银子吧。”

  说着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很快就从河底捉了条肥硕的鱼窜出了水面,笑的肆意张扬。

  “哈哈哈哈哈,你输了。”

  王昊并不知道苏柳儿是女人。

  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香,见还有一点,当即推了她一把。

  “兄弟助你一臂之力,下水来个一箭双雕。”

  苏柳儿正准备用轻功再找一找,一个没防备被推了个结结实实,噗通扎进了水里,连呛了好几口水。

  狼狈的窜出水面。

  她虽胸前裹了布,可一湿水还是显现出不同。

  王昊捂着肚子哈哈笑。

  “相柳兄看着瘦,这胸肌却不小啊。”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

  苏柳儿心下一惊,立刻转过身缩回水里,却被正对面的夜七看了个正着。

  她气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忽地一个漂亮的猛子扎下去,在夜七愣神之际,迅速抢过了他手里的鱼,飞掷到属于她的水桶里。

  随着大鱼应声落入,香也燃尽。

  苏柳儿只露出一个头,勉力浮着水,声音被水位压的都有些闷,却依旧得意洋洋。

  “你输了,两百两银子,少一文,我扒了你的皮!”

  岸上众人拍手起哄。

  却并不知道,河水很清,因为浮水的动作,苏柳儿裹在胸前的白布已经散开,她胸前的风光被夜七看了个清清楚楚。

  夜七一张脸都涨得通红。

  尴尬的用手指了指,声音细如蚊蝇。

  “你露了。”

  苏柳儿怔住,低头一看,顿时花容失色,迅速背过身整理好,转头猛地朝着夜七攻去。

  夜七没防备,被一拳砸在了眼眶上。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我识个屁的好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娘亡。”

  二人在水里打的不可开交。

  王昊已经张罗众人去收拾烤鱼。

  见到江清婉还不忘招呼。

  “王妃喜欢是什么口味?我做辣的一绝,您要不要尝尝。”

  经此一役,众人都对江清婉有所改观。

  再加上她不仅漂亮还为人亲和,自然好感倍增。

  江清婉淡淡笑道。

  “那我一定要尝尝。”

  ……

  夜里,子时三刻,

  江清婉正在马车中睡得迷迷糊糊。

  忽然感觉有人拽她。

  睁开眼一看,竟是夜七。

  青穗一直守在外面,绝不会让人随便进来。

  她当即坐了起来。

  “出事了?”

  夜七点头。

  “王妃,王爷已经疼了半个时辰,他还不许我来叫您,属下实在心疼。”

  江清婉没说话,跟着夜七去了墨云寒的营帐。

  营帐简易,能睡人的地方,只有一个毛毡,并不如马车上舒服。

  此刻墨云寒就蜷在毛毡上面,压抑的喘息如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

  狂暴,危险,却又孤寂可怜。

  江清婉叹了口气。

  “夜七,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夜七立刻退到外面。

  墨云寒听见她的声音,沙哑开口。

  “我不用你管,一样死不了。”

  江清婉不说话,也不靠近。

  墨云寒不死心的又道,“你想走便走,我绝不拦你,不必找借口为我治腿而留下。”

  沉闷的痛哼,压抑在唇边,却又故意般溢出。

  江清婉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靠近。

  如墨云寒所言,疼,是疼不死的。

  有她的灵契在,他不仅不会死,修为还会攀升的很快,即便黑气和功德金光早就失去了平衡,他依旧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死。

  可钝刀子割肉的痛苦,却也非常人能忍。

  江清婉气恼的想看他到底能忍到何时。

  蜷着身体的墨云寒却在这时抬起头来。

  满是薄汗的一张俊脸,眼尾潮红,双眼委屈又倔强,美的不可方物。

  被折腾的半敞开的衣襟,露出性感的锁骨。

  冷白的肌肤上蒙着一层晶莹的汗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勾着人上前摧残蹂躏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