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贵不可言的身世-《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

  汇安区秦府。

  浑浑噩噩睡了一夜,秦润发起了高烧。

  他又冷又饿,捂着被子熬到中午,才有了点精神。

  他不敢回县主府。

  怕以苏玉兰的性子,真的会找人打死他。

  毕竟,连他祖母都被抽的死去活来。

  他挣扎着起身,跑去后厨找吃的。

  张氏发不出月银,整个秦府的佣人早就散了。

  他翻了半天,倒是有些米面,可他不会做饭。

  想了想又折返回东厢房。

  那是苏玉兰和秦明朗住的地方。

  他想找点值钱的东西出去吃顿好的。

  可显然,张氏被困县主府的时候,还没跑的佣人早就翻找过。

  根本什么都没留下。

  他又游荡到秦明朗的书房,依旧一无所获。

  就连砚台都给拿跑了。

  秦润找的满身汗,什么都没找到,又累又饿,头更是一阵阵发晕,气的狠狠的跺了跺脚。

  忽然听到一阵空洞的怪异声音从脚下传来。

  他低头看向地面。

  狐疑的蹲下敲了敲。

  那声音的确和周围的不一样。

  他心中一喜,立刻开挖。

  掀开一层石板,

  一看就很有年份了。

  藏得这么严密,肯定是宝贝。

  他欣喜若狂的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材质极好的玉牌。

  双鱼戏珠的雕刻。

  双鱼之间还有一朵并蒂莲。

  玉牌下压着一封信。

  他狐疑打开,上面的字迹极为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等他读完上面的内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癫狂之态。

  “贵人之子?”

  “我不是妓女的儿子,哈哈哈哈哈,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县主又如何,王妃又如何,等我找到我的母族,定要你们好看。”

  他攥着玉牌和信,浑身充满了力量。

  也顾不得收拾自己,拔腿就往外走,闷头往前冲,一路来到了天牢外。

  却被外面的狱卒拦住。

  “放肆,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天牢,不想活了?”

  狱卒见是个少年,倒也没有直接动手。

  秦润急道,“我要见秦明朗,他是我父亲,我要见他。”

  狱卒一把将他推开。

  “这里面关着的可都是犯了大罪的,将来会不会株连九族都未可知,你还上赶着来认亲,滚,赶紧滚!”

  秦润的力气哪里是狱卒的对手。

  被推的狠狠摔在了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这时程楠提着个食盒从天牢里走了出来,谦卑的冲着两个狱卒点头哈腰的道谢,又各塞了个银锭子。

  秦润认出他,立刻讨巧的喊道,“外公。”

  程楠一怔。

  “秦润?”

  秦润大喜,忙从地上爬起来,“外公,你跟他们说说,让我进去见见父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程楠不知他要做什么,心下一动,忙拉着他走到一边无人处。

  “你这孩子不是胡闹吗?知不知道这是天牢,我是担心明朗,花了不少银子才送些饭菜进去,哪里是随便就能见得到的?”

  秦润急道,“那你再给他们些银子,等我找到我母族,定然百倍还你?”

  “你母族?”

  程楠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秦润怕他不信,立刻将木盒打开递了过去。

  “这是我在父亲的书房暗格里发现的,父亲说我的身世贵不可言,还有信物。若能找到我母族,说不定还能把父亲救出。”

  程楠看着盒子里的玉牌,总觉得有些眼熟。

  故作随意的拿起翻看。

  在看到那玉牌最侧边一道很浅的划痕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年父亲还在世,身为苏巍川最得力最信任的门生,自然常伴左右。

  有一次吃酒,他偷偷跑去找父亲,钻进了桌子

  那酒杯就砸在了同样一块玉牌上。

  还划出了痕迹。

  虽当时并未责罚于他,可回到家,父亲还是狠狠抽了他好几板子,将他禁足了七日。

  后来他才知道,这玉牌的主人是当朝皇子,也就是如今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位。

  可皇上的玉牌怎么会在秦家人手里?

  秦润见他神色有疑,立刻追问。

  “外公,您认识这玉牌吗?”

  程楠回神,强压下心头巨震,低声问他,“你确定这东西跟你的身世有关?”

  秦润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找到自己贵不可言的母族,当即将那封信打开递给程楠。

  “这上面写的很清楚,是我母亲留下的绝笔信。”

  看过信后,程楠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难道秦润真的是皇上留在民间的沧海遗珠?

  他迅速敛下情绪,将新建和玉牌重新放在盒子里。

  “润儿,今日你幸好遇到了我。若是旁人知道,可是要惹了大祸。”

  秦润不解。

  “我只是寻我身世,会惹什么祸端?”

  程楠哄道,“这玉牌的雕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可现如今你父亲正在被调查,你也知道,九王爷根本不想让你父亲活,若这时传到他耳朵里,你觉得你还能活着找到你母族吗?”

  秦润毕竟年岁小。

  三两句就被唬住,急的像个没头苍蝇般,

  “那要如何是好?”

  程楠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满眼慈爱。

  “你先回县主府,此事外公帮你查。切记,连你母亲也不可说,兰儿的脾气暴躁,又心急救人,若她知道,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此话完全熨帖了秦润的想法。

  他同样嫌弃苏玉兰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恳切的看着程楠。

  “外公,我能跟你住几天吗?”

  太和宫的事情早就传遍。

  程楠岂会不知道苏玉兰对秦润有多失望。

  他俯下身宽慰的拍了拍秦润的肩膀。

  “你外祖母脾气也不好,不过外公有法子。”

  他带着秦润坐上马车,来到了一处静谧的院子。

  里面住着一个老仆一个嬷嬷。

  庭院内干净整洁,甚是温馨。

  “这是程家的宅子,你母亲和你外祖母都不会过来,你安心住着。”

  他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叠不菲的银票。

  “喜欢什么就去买,但是切记,寻人的事情不可与外人说,外租暗中打听一下眉目,等有了消息,即刻接你去认亲。”

  看着那叠银票,秦润那还会不信。

  当即点头应下。

  程楠安顿好秦润就走了。

  坐在马车中看着那些东西,心情极为复杂。

  事情已有序进行,他绝不能让秦润的身世横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