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大愚弱智-《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齐敏一回到刑部衙门,便唤来了闫矛清,让他负责杨柳心杀人案。

  反正闫矛清已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不如废物利用,先拿来顶一次锅。

  可怜闫矛清还不知道自已被卖了。

  听说是誉王特地嘱咐的,还以为能够同时攀上了誉王、齐敏和何敬中三个大人物。

  京兆尹府才将何文新移送到大理寺,他便屁颠屁颠的替其伪造证据。

  说来也是巧。

  闫矛清前脚才把何文新用罐子砸死邱泽的命案,硬生生改成了

  "邱泽酒后失足,不慎撞上罐子自尽

  "。

  正得意自已的杰作,幻想着巴结上誉王从此一步登天。

  后脚东厂的番子就闯进来了。

  闫矛清抬头只见一队东厂番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档头手持铁链,冷笑连连。

  "闫矛清,涉嫌庆国公一案查抄时贪墨,抓起来。

  "

  档头一声令下,几个番子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诶!你们干什么。

  "

  闫矛清被按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

  "凭什么抓我,我没有贪墨,我没有贪墨啊!

  "

  档头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他背上。

  "有没有贪墨,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带走!

  "

  "等等!

  "

  闫矛清突然扯着嗓子嚎叫。

  "我上面有人,我上面有人!

  "

  这话一出,只见那群东厂番子突然

  "噌噌噌

  "全部拔刀。

  一个个跟猴子似的蹿上了屋顶。

  轰隆!

  年久失修的屋顶哪经得起这番折腾。

  整个房顶轰然塌陷,瓦片木梁劈头盖脸砸下来。

  把闫矛清砸得头破血流。

  "你个表…

  "

  档头从废墟里爬出来,拍着身上的灰,气冲冲走到闫矛清面前。

  “上头哪有人?”

  “敢骗东厂,等死吧你!”

  说着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打得闫矛清眼冒金星。

  "带走!

  "

  他大手一挥,几个灰头土脸的番子从废墟里钻出来。

  拖着彻底懵逼的闫矛清就往外走。

  齐敏此刻正猫着腰躲在值房中,一只眼睛紧贴着窗缝看着外面。

  看着闫矛清像条死狗似的被东厂拖走,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心里美得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这下子,何文新那小子也按誉王的意思放了。

  自已从头到尾都没沾过案子,誉王和何敬之还得呈他的情。

  最后,他还成功的让闫矛清那个蠢货把黑锅背得严严实实。

  就算将来有人要翻旧账,那也只能查到死人头上。

  他可不认为,闫矛清进了诏狱,还能有机会活着走出来。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师椅上,美滋滋地唱起小曲来。

  闫矛清被东厂番子一路拖进了幽深的诏狱长廊。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大理寺少卿郑笔畅正与东厂提督曹至淳在廊下说话。

  "郑兄!郑兄救我。

  "

  闫矛清突然挣扎着大喊道。

  "您帮小弟给誉王带个话,让他搭救小弟出去啊!

  "

  郑笔畅闻声转头,待看清是闫矛清后,脸色骤然一变。

  接着他迅速别过脸去,装作没听见。

  一旁的曹至淳笑问道:

  "郑大人,这位是您朋友?

  "

  "不熟啊!

  "

  郑笔畅一脸真挚地摇头,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

  "这人怕是认错人了。

  "

  曹至淳闻言会意一笑,躬身道:

  "咱家送大人出去。

  "

  "有劳曹公公了。

  "郑笔畅拱手还礼,步履从容地跟着曹至淳往外走。

  经过闫矛清身边时,他目不斜视,仿佛对方只是个不相干的囚犯。

  出了诏狱大门,郑笔畅才长舒一口气。

  他回头望了望阴森的诏狱大门,想起闫矛清那副狼狈相,不由得暗自庆幸。

  幸亏自已机灵,没跟这蠢货扯上关系。

  人家都说大智若愚,这闫矛清倒好,整个一大愚弱智。

  活该有此一劫!

  “呃!!!”

  闫矛清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盯着郑笔畅的背影

  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郑笔畅此时竟装作素不相识的模样。

  闫矛清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他被粗暴地拖拽到刑架面前,铁链缠上手腕时,他才猛然惊醒。

  “你们要干什么?”

  闫矛清拼命挣扎,色厉内荏的叫嚣道。

  “我可是誉王殿下的人,你们知道得罪誉王的下场吗?”

  他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地继续喊道:“我在朝中的人脉岂是你们能想象的,刑部齐敏大人是我至交,吏部何敬中大人与我称兄道弟。”

  “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们敢对我用私刑…”

  话音未落,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只见曹至淳负手踱入刑房,慢条斯理的开口道:“闫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曹公公,我人脉广,我认识…”

  闫矛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至淳直接打断。

  “别张口人脉闭口人脉的,人脉再牛,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曹至淳笑着拿起一把带倒刺的长鞭,走到闫矛清面前。

  “哟,忘了跟您说了。”

  “我他娘的跟皇上还一单位呢,有他妈什么用啊!”

  “哪位娘娘也没瞧上我啊!”

  “是吧!”

  闫矛清闻言,瞳孔猛的一颤,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万万没想到,自已搬出誉王、刑部、吏部这么多大人物的名号,曹至淳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半点情面都不留。

  下一秒,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曹至淳冷笑一声,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挥起长鞭。

  啪!

  带着倒刺的鞭子破空抽下,狠狠落在闫矛清身上。

  皮开肉绽的声音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在刑房里回荡。

  “啊啊啊!!!”

  “说不说?”

  “说不说?”

  “说不说?”

  …

  曹至淳每问一句,鞭子就跟着抽一下,根本不给闫矛清喘息的机会。

  “啊!啊!你倒是问啊!”

  闫矛清疼得浑身抽搐,终于崩溃地嘶吼出声。

  “我没问吗?”

  曹至淳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鞭子,随即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下。

  啪!

  闫矛清疼得惨叫连连,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还没问,就想打你,说明你是真欠打。”

  曹至淳慢悠悠地说道。

  紧接着,转头对旁边的狱卒吩咐道:“来,轮流打,打满半个时辰。”

  “不要,我什么都说。”

  “我有罪!我认罪!求求你们别打了!”

  刹那间,闫矛清便彻底崩溃,哭喊着求饶,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曹至淳这才问道:“东西呢?”

  “什么?”

  “看来我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呐,我问你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