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都是这个梅长苏方的-《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首先,把金钱帮有嫌疑的消息透露给悬镜司。

  接着,又将消息递给妙音坊,迫使江左盟的人也出现在现场。

  朱厚聪算准了时辰,悬镜司抵达之时,正好能将江左盟的人堵在屋内。

  如此一来,江左盟就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任他如何辩解,也难逃勾结逆党的嫌疑。

  确实,局势的发展,正如朱厚聪精心设计的那般严丝合缝。

  江左盟的人马找到了金钱豹的下落。

  悬镜司的缇骑也如期而至,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甄平他们正好被堵在屋内。

  这本该是一场天衣无缝的栽赃。

  人证齐全。

  江左盟不杀金钱豹等人,便是与金钱帮暗中勾结。

  江左盟杀金钱豹他们,便是杀人灭口。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江左盟的人,竟然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

  宁可自刎,也不愿被生擒。

  这个出乎意料的变数,让原本完美的计划出现了裂痕。

  若此事仅仅涉及江左盟,那倒还好办。

  人一死,是非黑白,全凭一张嘴。

  大可以罗织罪名,将脏水泼到死人身上。

  反正死无对证,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可所有人都知道梅长苏如今是誉王的谋士。

  牵扯到梅长苏,就是牵扯到誉王。

  即便朱厚聪不愿让事态如此发展,也由不得他了。

  因为太子那边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拼了命也会往誉王身上扯,一举将其扳倒。

  而霓凰他们为了救梅长苏,也一定会往誉王身上扯。

  只要牵扯到了誉王,那么只要誉王没事,梅长苏就不会出事。

  更棘手的是,江左盟竟无一个活口留下。

  没有活口,便无人证。

  无人证,便无口供。

  若是硬要栽赃,凭空拿出一份“口供”,声称梅长苏指使江左盟灭口金钱帮,谁会信?

  难不成,悬镜司还能审鬼,从死人身上拿到口供?

  就算朱厚聪想要栽赃,也得办案的人愿意配合,可言阙那是敢炸皇帝的主,夏冬也是直言顶撞过自已的。

  他们明显不会配合。

  有人说朱元璋不就是想杀谁就杀谁,一个蓝玉案牵扯那么多人。

  但那也是因为时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愿意配合朱元璋干脏活,诬告蓝玉谋反。

  凡事都得讲一个理字。

  不可能在现场办案的人说没人证,没口供,你一个坐在皇宫里的人硬要说是杀人灭口。

  那不是纯纯煞笔嘛!

  做人做事,得要服众,不是当了皇帝就可以耍无赖的。

  朝堂上下,哪个不是人精?

  此事一旦闹大,誉王党必定会死死咬住证据不足这一点,穷追猛打。

  刑部尚书齐敏和大理寺卿朱樾都是誉王心腹。

  这两个人执掌司法要职,审案,复核,判刑的权力都在他们这里。

  案子若想过他们这一关,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这,也正是梅长苏有恃无恐的关键所在。

  他早就算准了,就算有人想要伪造证据扳倒誉王,最终也绕不开三法司的制衡。

  世人皆道天子手握生杀大权,一言可决生死。

  可只有真正坐上这龙椅,才知嘉靖帝那句

  "朝廷也就是几座宫殿,几座衙门,饭还是要分锅吃

  "的无奈。

  六部九卿各掌权柄,衮衮诸公各有盘算。

  即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随心所欲。

  今日你若不把别人当人,明日别人便不把你当人。

  这就是嘉靖为何是“火德星君”的缘由。

  帝王之术,讲究的是制衡之道。

  若是一味独断专行,不给他人留余地,那便是自掘坟墓。

  这也正是当初在庆国公案时,

  朱厚聪宁可大费周章诱导庆国公造反,也不直接用东厂伪造的那些证据定罪的缘由。

  江左盟…果然藏龙卧虎啊!

  一个区区的甄平,竟能让他精心布置的局功亏一篑。

  不过,倒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言阙此刻将甄平之事呈至御前,恰恰证明梅长苏并未将黑火的真相告知于言阙。

  既然你选择了感动自已,那正好,就让这你们这一对卧龙凤雏,在这个案子当中内耗下去吧!

  听言阙讲完,曹至淳直接说出自已的分析。

  "照侯爷所言,咱家觉得,那江左盟的甄平出现在现场,应当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

  "曹公公,这也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咱们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还不能妄下定论。

  "

  言阙连忙说道,他到现在还是对梅长苏抱有一丝希冀。

  这时,帷幔深处突然传来了朱厚聪幽幽的叹息声。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这声叹息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带着几分沧桑,几分寒意。

  曹至淳见状,立刻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言阙,都什么时候了,说什么猜测不猜测!

  "

  "你可别忘了,爆炸案不仅是皇室的事,惨死的还有你的亲儿子。

  "也是陛下的亲侄子!

  "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咱家看你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陛下这个做姑父的上心。”

  言阙闻言浑身一僵。

  一边是自已的儿子,一边是林燮大哥的儿子。

  好难抉择啊!

  已经炸飞了的言豫津要是能回到三十年前,第一件事肯定是给他的死鬼老爹买一只避孕套。

  如果不爱,请别伤害。

  你踏马怎么不she墙上?

  曹至淳这边还在继续给梅长苏上眼药。

  “你看梅长苏这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模样,在江左盟也定然是个无法无天的奸佞。

  "

  言阙一听,面色顿时有些不虞。

  你说我,说我儿子我都忍了,可你不能说林燮大哥儿子的坏话。

  “没想到曹公公执掌东厂,凭的竟然是以貌取人这种伎俩!”

  "哼,言侯爷,你离京多年,自然是不知道这梅长苏进京后都做了些什么。

  "

  曹至淳见朱厚聪并未阻止,便知道自已做对了。

  于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开始数落。

  "此人一入京城,就开始挑拨陛下与靖王殿下的父子之情。”

  “说什么若将霓凰郡主许配给靖王殿下,就会危及陛下的安危。

  "

  "您是不知道,这等诛心之言,此人就当着群臣的面讲了出来。”

  “也亏他说得出口!”

  言阙听完直接愣在原地,脸色露出茫然的表情。

  自已与梅长苏在酒楼密探时,他明明说要扶持靖王上位。

  可是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紧接着此人就不断开始作妖,物色宅子时,竟然又翻出个什么兰园藏尸案。”

  “引得几个下三滥的龟公联手,就想栽赃陷害我大梁的户部尚书!

  "

  曹至淳越说越激动,直接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一件算一件,全部都抖了出来。

  这么一看,曹至淳还真没说错,这些事可不都是他干的。

  没毛病!

  "更可恨的是,没过多久,堂堂庆国公就反了。”

  “依咱家看,就是此人方的,整个一扫把星。”

  “弄得京城鸡犬不宁。”

  这个也没毛病!

  朱厚聪暗自肯定了曹至淳的话。

  "侯爷您说,像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

  言阙听着曹至淳说出这一桩桩,一件件,整个人都懵逼了。

  单是离间靖王与陛下的父子之情这一条,

  就足以证明他当初在酒楼里说什么扶持靖王,根本就是欺世之言!

  可既然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一查便知,曹至淳肯定不会拿这种事诓他。

  他现在也隐隐察觉到,梅长苏一直都是在骗他。

  或许他根本不是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