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镇天道!被天道背叛杀害-《九狱吞天诀:从挖矿奴隶到万界共》

  淡金光团守在新轮回轮盘旁的第三日,混沌海深处突然传来闷响。不是戾念反扑,也不是规则震颤,是种沉闷的“碎裂声”——林狱顺着混沌天道的通感望去,只见当年定轮女神被杀害的那片虚空,竟裂开了道淡粉色的缝,缝里飘出缕极淡的血腥味,与苏红绫的定轮神血气息如出一辙。

  “是当年的战场遗迹。”苏红绫站在林狱身边,指尖因想起前前世的记忆微微发颤,“天道本体就是在那里背叛了我……它用我教它的‘定界术’布下陷阱,趁我修补虚无裂隙时,从背后刺出了‘弑神矛’。”

  林狱握住她的手,掌心粉紫流光泛起暖意:“去看看?或许能找到当年没消散的残念,彻底了却这桩事。”

  两人化作粉紫流光往裂缝飞去。越靠近遗迹,空气越冷,虚空中飘着破碎的神纹,是定轮神血凝固的痕迹——那些神纹弯弯曲曲,像在诉说临死前的挣扎。裂缝中央悬着块半透明的玉牌,玉牌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正是定轮女神当年佩戴的“定轮佩”,此刻正发出微弱的嗡鸣,像在求救。

  林狱伸手去接,玉牌刚触到他的指尖,突然炸开强光——无数清晰的画面砸进他和苏红绫的神魂:

  画面里,定轮女神正跪在虚无裂隙前,指尖粉色神血凝成线,一点点缝合撕裂的空间。她后背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温和:“本体,你守在外面,别让古神靠近——这裂隙里的无规则之力太凶,怕伤着他们。”

  裂隙外,灰袍身影(天道本体)站在阴影里,手里握着柄暗金长矛,矛尖泛着冷光。它没应声,只是看着定轮女神的背影,声音低沉:“定轮,你说若有一天,我想让混沌海的规则都听我的,你会拦我吗?”

  定轮女神缝裂隙的手顿了顿,回头笑:“你傻了?规则是万物的,不是谁的‘所有物’。你若真这么想,我当然会拦——就像当年拦你吞噬古神那样。”

  灰袍身影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我就知道。”

  下一瞬,它握着弑神矛冲了过去。定轮女神察觉不对时已来不及,矛尖刺穿她的胸口,带出的血溅在定轮佩上,玉牌瞬间裂开。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灰袍身影眼里的陌生,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她到死都没明白,那个曾陪她看忘忧花的光团,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画面碎时,苏红绫的眼泪落在了定轮佩上。玉牌吸收了她的泪,裂开的缝隙竟开始愈合,牌面上浮现出几行小字:“吾以定轮神血立誓,若有来世,不护天道,只护……心之所向。”

  “她到最后,都没恨它。”林狱轻声说。玉牌上的字没有怨怼,只有释然,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就在这时,守在轮盘旁的淡金光团突然飘了过来。它停在定轮佩前,微微颤动,光球里竟渗出丝淡红色——是愧疚。它轻轻碰了碰玉牌,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忏悔。

  苏红绫抬手,指尖碰了碰淡金光团:“你当年……为什么要杀她?”

  淡金光团里传出模糊的意念,断断续续,却能听清:“怕……她拦我……虚无裂隙太可怕了,我怕自己护不住混沌海……我以为只要变强,只要掌控所有规则,就能堵住裂隙……我没想杀她,我只是……怕她拆穿我怕了……”

  原来不是背叛,是被“恐惧”吞了心。它怕虚无裂隙再次撕裂混沌海,怕自己无力守护,便把“掌控”当成了救命稻草,连那个唯一懂它恐惧的人,都成了必须清除的“障碍”。

  定轮佩突然彻底愈合,化作道粉光钻进苏红绫体内。她眉心的桃花印记亮至最盛,定轮女神的本源与她的神魂彻底融合——这一次,没有记忆的冲击,只有种跨越轮回的平静。

  “我知道了。”苏红绫对淡金光团说,“但你要记住,恐惧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以后守着轮盘吧,看看没有掌控的混沌海,是不是真的会乱。”

  淡金光团轻轻颤动,像是应下了。它飘回轮盘旁,这一次不再是被动守护,而是主动用光球裹住轮盘,像在弥补当年的错。

  林狱捡起地上的定轮佩碎片(已愈合),递给苏红绫:“现在,心之所向找到了吗?”

  苏红绫握紧玉牌,抬头看他,眼里的泪没干,却笑了:“找到了。”

  混沌海的风又起,吹来了忘忧花的香。这一次,没有背叛,没有杀戮,只有跨越前前世的遗憾,终于在这一刻,轻轻落了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