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生死一线,谁是猎物?-《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

  我靠!

  李凡看着手里这本除了泛黄,啥玩意儿没有的“天书”,脑瓜子嗡嗡的。

  《脉诀》?

  这他娘的连个鬼画符都没有!

  赝品!

  而且是粗制滥造,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的赝品!

  那个老登陈士兴,居然敢拿这种东西糊弄他?

  一股被戏耍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李凡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陈家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倒要看看,那个老东西到底安的什么心!

  陈家村,陈士兴家。

  院门虚掩着。

  李凡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堂屋里,陈士兴四仰八叉地躺在竹椅上,呼噜声震天响,睡得跟死猪一样。

  还睡?

  李凡心头的火更旺了,走上前去,也懒得叫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捏住了陈士兴的鼻子,另一只手则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不过几秒钟,陈士兴就像条离水的鱼,猛地弹坐起来,双手乱刨,脸憋得通红。

  李凡这才松开手。

  “咳咳咳……谁?哪个鳖孙想憋死老子?”陈士兴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破口大骂,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鳖孙在这儿呢。”

  李凡冷冷的声音响起。

  陈士兴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看清是李凡,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

  “哎哟,是李……李先生啊!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这……”

  “啪!”

  李凡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中的《脉诀》扔到陈士兴脸上。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李凡怒声质问。

  陈士兴捡起医书,翻开一看,顿时傻眼了。

  “这……这……”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什么这?你他娘的耍老子?”

  李凡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拳打爆陈士兴的狗头。

  “李凡,你听我解释……”

  陈士兴连忙摆手,一脸委屈,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能把真书换成假书?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李凡根本不相信陈士兴的鬼话。

  “那真《脉诀》呢?你给老子说清楚!”

  李凡逼问道。

  “我……我没有真《脉诀》啊!”

  陈士兴哭丧着脸说道。

  “没有?你他娘的在逗我?没有你拿一本假的干什么?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一个人!”

  李凡简直要被气笑了。

  “李凡,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陈士兴叹了口气,开始解释,

  “自从我家祖传医书的消息传出去后,每天都有人来找我,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我都快烦死了。

  有些人是真心想学医,有些人是想占为己有,还有些人……是想空手套白狼。

  我怕麻烦,就随便找了本空白的医书,拿来应付他们。

  谁知道……谁知道你会当真啊!”

  “说实话!”

  李凡上前一步,气势迫人,

  “真《脉诀》在哪儿?”

  “真没有啊!”

  陈士兴苦着脸,摊开手,

  “我跟您说实话吧,我哪有什么狗屁《脉诀》啊!”

  “你确定没有?”

  李凡再次确认。

  “我发誓!”

  陈士兴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我要是藏了真《脉诀》,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呛死,放屁把自己崩死!”

  这毒誓发的……够狠。

  李凡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有些无语。

  难道真是自己搞错了?还是邓天林的情报有误?

  就在这时,陈士兴放在桌上的老年机响了起来,铃声是那种土得掉渣的“月亮之上”。

  陈士兴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喂?张老板啊……啥?杨家来人了?要跟我谈?去药厂?”

  陈士兴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露出一丝惊疑。

  他捂着话筒,看向李凡,小声问道:

  “李先生,那个……张礼新说,杨家派人来了,点名要见我,让我们现在去惠民药厂……您看?”

  杨家?

  李凡眼神一动。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去。”

  李凡干脆利落地说道。

  ……

  海河市惠民药厂,顶层办公室。

  奢华的办公室内,气氛压抑。

  一个穿着考究,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指着面前一个瑟瑟发抖的胖子破口大骂。

  “废物!蠢货!张礼新,我杨家养你有什么用?连个乡巴佬都搞不定!还死了那么多人!我们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中年男人正是杨家如今在海河市的负责人,杨佳奖。

  而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自然是药厂的负责人,张礼新。

  张礼新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辩解:

  “老板,不是我无能,是……是那个陈士兴身边跟了个年轻人,太……太邪门了!身手厉害得不像人!”

  “年轻人?”

  杨佳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再厉害能有子弹快?”

  他端起桌上的雪茄,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眼神阴狠。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寒鸦’。”

  “只要那个小子敢露面,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杨佳奖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这次,我要让那个陈士兴,还有他身边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一起下地狱!”

  张礼新闻言,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说。

  ……

  药厂对面,一栋废弃大楼的天台上。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冷峻的男人,正趴在边缘,手里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药厂门口的动静。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黄澄澄的狙击步枪子弹,放在指尖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寒鸦,从不失手。

  ……

  药厂路上。

  陈士兴坐在副驾驶,搓着手,显得有些兴奋。

  “李先生,等会儿到了地方,要是杨家那些人不老实,您可千万别手软!”

  “狠狠地揍!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发的毒誓,一心想着让李凡给他出头。

  李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杨家,真是不记打啊,现在居然还来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