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9章 新的比赛规则?-《傻子,不可以》

  “雷浩居然输了?这张明明也太离谱了吧!”

  “全程被压着打,他真的只是半步万相境?怕不是隐藏了境界吧!”

  “别傻了!万相境以上的修士根本没资格参赛,老一辈岂能看不穿?他这是实打实的半步万相境战力啊!”

  喧闹声中,中央石台上的雷震宇望着张明明,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哪怕苏瑶光就站在不远处,他眼底的怨毒也丝毫不加掩饰——雷浩是昆仑雷族千百年难遇的天才,今日被张明明如此折辱,这份仇,他记下了。

  张明明敏锐地察觉到那道刺骨的注视,抬眸望去,与雷震宇的目光直直相撞。

  没有避让,没有退缩,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若想寻仇,我随时奉陪。

  凛冽威压陡然锁了张明明的周身,他只觉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浑身像被沉入万吨寒潭,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一层死气般的青白迅速蔓延至脸颊,胸口气血翻涌如沸,连吐息都带着滞涩的痛感。

  万相境的威慑,竟恐怖至此?

  不过是目光在空气中短暂相撞,便让他道心震颤,连半步无相的修为都快压制不住紊乱的灵力。

  张明明心头剧震——自己尚且如此,那天相境巅峰以下的修士,怕是连这股气势都撑不住,当场就得跪伏在地!

  “雷震宇!把你的狗仗人势收起来!”

  就在张明明快要被威压压得吐血时,苏瑶光的声音如冰刃般划破空气。话音落下的瞬间,缠在身上的无形枷锁骤然崩碎,翻涌的气血瞬间平复,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苏瑶光缓缓起身,纤弱的身影挡在张明明身前,却像竖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直刺雷震宇:“武道大会开赛前我就说过,小辈们打打闹闹,哪怕张明明输了,我焚天殿认。但要是老一辈敢伸手,先想清楚——你昆仑雷族,还有你背后的宗门,能不能接得住焚天殿的雷霆报复!”

  雷震宇脸色一沉,不情不愿地收敛了气势,却还在强撑:“苏瑶光,你未免太敏感。本座不过是瞧他两眼,难不成还能吃了他?”

  “咯咯……”苏瑶光的笑声清脆,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是‘瞧两眼’,还是想趁他刚打完架虚弱,暗地给点教训,你心里没数?昆仑雷族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算计,也就骗骗外行人。别忘了,你昆仑派在南麓扎根,我焚天殿在北麓立宗,做了千百年邻居,你们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们还能不知道?”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雷震宇心上,他眼神骤然阴鸷,重重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争辩,只冲身旁弟子甩了甩手,声音冷得像冰:“去把神子抬回来!”

  “是!”一名昆仑弟子应声掠出,身形快如流星,朝着悬崖方向疾驰而去。

  张明明没心思看这一幕——苏瑶光那句“邻居”,像惊雷般炸在他脑海里。徐文之前说过,在昆仑南麓见过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昆仑派在南麓,焚天殿在北麓,那北麓不正是焚天殿的地界?

  那个和自己容貌相似的人,会不会就在焚天殿里?

  张明明刚要开口追问,欧阳烈风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天峰山,震得崖边松柏都簌簌作响:“第一场混战落幕!此刻仍留在擂台上的弟子,直接晋级第二轮车轮战!”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先是一怔,随即炸开了锅,脸上满是苦笑。

  “还车轮战?这冠军不是已经定了吗?”

  “就是啊!连雷浩都被张明明打得爬不起来,同代里还有谁能打过他?”

  “也不好说,往届大会总有藏着的狠角色,说不定这次还有黑马没露头呢!”

  议论声里,不少人都觉得这大会没必要继续了——雷浩可是昆仑神子,连他都败了,张明明夺冠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本座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欧阳烈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要告诉各位,此次大会要决出前十,每一位都有上古秘境的名额和极品灵器赏赐。就因为觉得赢不了,就要放弃?”

  沉默片刻,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喊道:“欧阳殿主!求问车轮战是什么规矩?”

  欧阳烈风这才满意点头,详细说了车轮战规则——一人守擂,其他人依次挑战,守擂者连胜三场晋级,挑战者败者淘汰、胜者继守护擂。规则说完,欧阳烈风一声令下,第二轮比试瞬间拉开序幕。

  但这一切,都和张明明无关了。

  欧阳烈风刚说完规则,就看向他:“你无需参与第二轮,养足精神,等第三轮接受同代挑战即可。”

  张明明松了口气,心里满是感激。方才和雷浩那一战,是他踏入武道界以来最凶险的一次——若不是拼尽全力,根本没法在短时间内击溃雷浩。即便如此,体内灵力也耗得七七八八,那三式谪仙剑诀,每一式都像抽走了他半条命。若当时第三剑没能劈碎雷浩的防御,他就算还有压箱底的手段,也得陷入苦战。

  谪仙剑诀威力固然逆天,可对灵力的消耗也恐怖。若不是他这些年苦修,灵力凝练得远超同阶,别说第三式,连第二式都未必能撑下来。

  此刻的玄风台试炼场早已一片狼藉,车轮战打得尘土飞扬,嘶吼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司马浩天、李星瑶等人都已下场,观礼亭里只剩下张明明、苏瑶光和夜无常三人。

  张明明望着场上的厮杀,终究按捺不住心底的疑问,试探着开口:“苏……苏姑娘,焚天殿,是不是在昆仑南麓?”

  苏瑶光的注意力却瞬间被“苏姑娘”三个字勾走,转过头,眼底满是促狭:“怎么?叫一声‘师姐’就这么难?看你打擂时挺敢冲的,怎么这会儿倒腼腆起来了?来,喊一声师姐,我就告诉你。”

  张明明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挠了挠头:“我这是问正事呢!而且我还没入焚天殿的门,哪有资格叫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