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不顾一切追妻-《傅总别虐了,桑小姐她跳海了!》

  傅聿危被桑白梨拒绝,却像被点燃的野草,执拗地不肯熄灭。

  他铁了心要挽回她,甚至做好了豁出去一切的决心。

  哪怕要把自己碾碎成泥,也要填进她心里的沟壑。

  清晨六点,天还没亮,他已经站在桑白梨公寓楼下。

  后备箱敞开着,堆满了空运来的荷兰玫瑰。

  粉白相间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熹微的天光里闪着碎钻似的光。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花海前,手里捧着个丝绒盒子。

  桑白梨一下楼,他立刻迎上去。

  “梨梨!”

  他打开盒子,是条梵克雅宝的星空项链,蓝宝石缀满链身,像把银河戴在了颈间。

  “送给你的,喜欢吗?”

  桑白梨的目光未在项链上停留半秒,直接绕过他离开,声音淡得像晨雾。

  “傅总不用破费,我不会要的。”

  玫瑰的香气漫过来,甜得发腻,她却像闻不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中午,她去医院给周叙白送午饭,刚走到门口,就被傅聿危堵住。

  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掀开盖子,里面是她爱吃的蟹粉小笼,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出锅的。

  “我让家里阿姨做的,你尝尝?”

  桑白梨侧身绕过他,“傅总费心了,我不饿。”

  傅聿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梨梨,项链你不喜欢?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

  “我想要你消失。”

  桑白梨看着他,说。

  “傅聿危,你的钱和你的东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别再做这些没用的事了。”

  可傅聿危像听不懂似的,或者说,他选择了听不懂。

  第二天,桑白梨正在审批文件,公司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钢琴声。

  她握着钢笔的手一顿,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小团墨渍。

  办公室的玻璃幕墙是单向透视的,她走到窗边,往下看时,整个人愣住。

  傅聿危就坐在公司楼下的露天广场上。

  十一月的风卷着碎雨,斜斜地打在他身上。

  那件单薄的白衬衫早已湿透,贴在背上,勾勒出绷紧的肩胛骨,像只被雨打湿的鹰。

  他没穿外套,领口敞开着,锁骨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指尖在冰凉的琴键上跳跃。

  他的侧脸迎着风,下颌线绷得很紧。

  脸颊被冻得苍白,长而卷翘的睫毛上甚至沾了细小的雨珠。

  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辰,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办公室的方向。

  《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在寒风里流淌,时而温柔如月光倾泻,时而急促如暗流涌动,每个音符都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

  周围很快围满了人,小姑娘们举着手机拍摄,小声惊叹。

  “天呐,这也太帅了吧”

  “弹得好好听,是给楼上哪个姐姐的吧”

  公司里的员工也趴在窗边窃窃私语,有人认出他是傅氏总裁,议论声里带着唏嘘。

  桑白梨却只觉得窒息。

  她转身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冷声吩咐保镖把楼下的人赶走。

  保安很快赶了过去,对着傅聿危说了几句,他却像是没听见,手指依旧在琴键上飞舞。

  直到保安伸手想碰钢琴,他才抬眼,那眼神让保安的手僵在半空,再也不敢动。

  接下来一段时间,傅聿危成了公司楼下的固定风景。

  无论晴雨,每天下午三点,《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准时响起。

  连保洁阿姨都知道,有个痴情的男人在等楼上的姑娘回心转意。

  有人把傅聿危淋雨弹琴的视频发到网上,标题是 “傅氏总裁街头弹钢琴示爱,痴情程度看呆网友”。

  评论区里一片议论纷纷,有人说 “这才是顶级浪漫”。

  有人扒出他弹的曲子是《月光奏鸣曲》,猜测 “那位一定是他心尖上的人”。

  桑白梨偶尔会在朋友圈刷到这些视频,画面里他的侧脸被雨水打湿,难得脆弱,却依旧执拗望着她的方向。

  每次心头都会泛起一阵刺痛,最终还是点了 “不看此内容”。

  她知道傅聿危在赌,赌她会心软,赌她会回头。

  他不仅每天在公司楼下弹琴,还会整夜守在她公寓楼下。

  夜里她起夜时拉开窗帘,总会看到楼下路灯旁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他就那么站着,像尊不知疲倦的雕像,仰头望着她的窗户,一站就是整夜。

  清晨的霜会落满他的肩头,让他肃穆又悲情。

  桑白梨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沉。

  她不是铁石心肠。

  傅聿危眼底的红血丝、日渐憔悴的脸、被冻得发紫的嘴唇。

  她都看在眼里,疼也疼在心里。

  可正是这份疼,让她更清醒。

  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靠浪漫和执着就能抹平的。

  ......

  深秋的雨带着刺骨的寒意,淅淅沥沥下了整夜。

  桑白梨准备去接周叙白出院,休养了半个月,周叙白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刚走进住院部大楼,就看到了倚在走廊尽头的傅聿危。

  他浑身湿透,黑色风衣往下淌着水,头发黏在苍白的额头上,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显然是又等了她一夜,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这段时间,她早就不回公寓了,就是怕看见他。

  “梨梨。”

  看见她,他立刻撑着墙站直,快步迎上来。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

  “傅总。” 桑白梨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请你自重。”

  傅聿危的脚步顿住,似乎不敢再靠近,只是急切说。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可以证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

  “不必了。”她摇头,“傅聿危,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她转身要走,傅聿危却像疯了一样冲上来。

  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破碎的哀求。

  “再给我一次机会,梨梨,最后一次……我不能没有你。”

  桑白梨的身体僵住,后背能清晰感受到他颤抖的心跳,还有他话语里的绝望。

  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地疼,她闭了闭眼,将涌到眼眶的湿意逼回去。

  “放开。”

  “我不放!” 傅聿危抱得更紧,“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她的声音染着冷意,“傅聿危,你醒醒吧。我们回不去了。”

  走廊里的护士闻声看来,探究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傅聿危这才缓缓松开手,看着她决绝的背影。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桑白梨没有回头,快步走回病房。

  关上门的瞬间,她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压抑地哽咽。

  痛吗?

  怎么会不痛。

  可她不能回头。

  那些被算计的过往,那些猜忌的裂痕。

  像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跨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