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分化朝堂-《谁懂,我一现代人在原始社会称帝》

  “原来坚先生也是您!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坚先生在走私商人里头首屈一指,原来他就是华夏族的。

  “大人您久居高位,一定知道如今禁令根本禁绝不了人心。”

  “早晚有一日,积压的怒火会喷薄而出。”

  鹿生坐在客位,侃侃而谈。

  “当禁令不复存在,大人您又获得份额,这足以保您肖氏荣华。”

  “但这份额,别人也有想法。”

  “我的意思是,大人与我合作良久,早已相互信任。”

  鹿生说着,肖衡不由身子前倾。

  “但寡君以为,既然我们认识后宫夫人,又结识伊姓贵族,没必要在您这边浪费功夫……”

  “贵君长居南部,怎么知道我与您之交情?”肖衡不由紧张起来。

  如果鹿生就是华夏使者他一点不担心。

  但鹿生是坚先生,那他不论说结识了谁,他都没有半点怀疑。

  伊部落上下贵族,几乎没人没听说过坚先生的大名。

  “且您几次提议,我都与君上汇报;您安排的策略,我都用心施行,这……”

  “所以说,我今日才会来拜访大人您!”

  “寡君却是有所不知,但大人您在伊部落地位德高望重,这是我熟知的。”

  “接触下来,那些后宫夫人、伊姓贵族,都没有大人的远见卓识。”

  “如今,贵部族上下苦禁令久矣,而禁令又是因为贵君一己之私。”

  “即便,贵部忠臣死谏让贵君改变主意,贵君事后想起臣下强谏之事,亦免不了秋后算账。”

  “到时,上大夫还是要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不如另推举一位君主,合乎贵部上下之心、顺天应人者,继立君位,方为长久之策。”

  “几番交易,我以为贵君堂兄伊烨仁厚端庄,有宽宏之心。”

  “虽为宗室之人,却不倨傲,可谓明君。”

  “上大夫以为如何?”鹿生问道。

  肖衡心里权衡。

  事实却如鹿生所言,禁令取消早晚之事。

  若君主日后知道自己独得华夏族份额,以君主此番作为,难免不会动手。

  推举新君,却是上策,与他不谋而合。

  屋内两人密谈。

  屋外夕阳西下,王邑城门闭合。

  “那便告辞了!”鹿生俯身一拜,“您果真是济世救民的贤大夫。”

  “有大人在,乃伊部落之福,乃西部诸侯之福!”

  肖衡听的心头涌起豪情。

  君上逆天行事岂能久矣?

  而他匡扶正义,顺应民心,又有何罪?

  “您放心,禁令一绝,贸易恢复。”

  “若非西部贵族苦苦索求,西部庶民苦苦挣扎。否则以天下之大,我华夏族宝物何愁无处交易。”

  “这禁令在与不在,又关我华夏族何事?”

  鹿生转身离开时,嘴里还嘟囔着。

  这让肖衡更加坚定了决心。

  他为的不是自己,是伊部落,是庶民百姓。

  出了肖宅,鹿生转个弯,又去了伊部落老司徒府上。

  这是一个正直之士,该怎么跟对方说呢?

  “大人,外头有客来访,自称是您的新朋友!”

  司徒已经洗漱,正躺在榻上,由侍女捶腿小憩。

  “新朋友?”

  “他说最近还跟宅里交易过一卷粉色软货。”

  司徒掀开软被,自榻上起身:“快请!”

  如今君主为了自身威严,残酷禁绝,强硬镇压,不惜杀掉臣子以立威。

  这让他又心惊又心寒。

  万一听到风吹草动对他动手,如何是好?

  他死无干,反正已经半截入土。

  但是乖巧的孙女未嫁,小孙子还不会喊祖父。

  唉……

  鹿生被请至正厅。

  司徒披上外衣就匆忙来迎,生怕有所怠慢。

  对方若是有所求,他就是豁出基业,也一定会满足。

  “司徒大人,久仰!”鹿生见人急忙起身见礼。

  “您好!”司徒回礼,心中稍定。

  摆手遣退侍从,小心问道:“您踏着暮色来访,是有要事吧?”

  “您忘记我了?”鹿生笑问。

  司徒本觉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哪里见过。

  “我是华夏族使者。”鹿生指着自己,“您想起来没?”

  司徒终于想起来后,倒吸口气。

  “如今寡君禁绝华夏货物可谓严酷,使者好大胆!”

  “下使乃一介使者,又不是货物,没有祸患。”鹿生无所谓道,“且寡君严格执行大使禁令,不敢往西部派遣哪怕一个人的商队。”

  “贵君没有道理致我于死地!”

  “不见得吧?”司徒叹气道,“如今我部黑市猖獗,边境走私难禁,诸侯暗中交易。”

  “这难道没有华夏族在中间插手?”

  “有!”鹿生道。

  对方的坦诚让老司徒有些讶异。

  “但您为民事主官,能不知民心可畏吗?”鹿生道,“民以食为天,没有吃的庶民就会迁徙,就会反叛,因为他们要活不下去了。”

  “同样的!一个吃饱喝足的贵族,您若让其裸衣入市,这比民无口粮还让他们害怕。”

  “华夏族丝绸,不是禁令能禁绝的。”

  “西部大小诸侯、宗室、官僚,贵族何止数千?”

  “他们没有人不想穿丝绸,没人不想使瓷器!”

  “即便无我华夏族插手,黑市也禁绝不了,走私也遏制不住!”

  “相反,我华夏族插手,反而缓解了贵部倾颓之势!”

  一席话说的老司徒哑口无言。

  这个年纪不大的华夏使者,一下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如果当日他想通这些,一定不会让君主下这道禁令。

  “您不要这样看着我。”鹿生笑道,“这是寡君之言,我转述而已。”

  老司徒闻言,心里恍然。

  “只是,使者所言遏制敝部倾颓之势,何解?”

  “若无我族流入的部分货物,那么如今贵部是另一番情景。”

  “宝物越是稀少,价值越是高昂,如此一来,贵族间的争夺、攀比越是激烈。”

  “试想,您的孙女想要一卷丝绸,价值足以超过您家族积年所蓄,您会如何处置?”

  司徒摇了摇头:“我不会因小失大。”

  “您高瞻远瞩,但其他贵族可就不一定了!”

  司徒苦笑。

  其他人一定会从庶民身上,拿出自己穿上丝绸的财物的。

  “所以,我有大事与您商议。”鹿生道,“只为解生民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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