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以吾之眼为门扉…映照此间之怪诞……”-《我对三体世界讲话:相信光!》

  苍白圣焰冲天而起,将骸骨圣所化作冰冷炼狱!

  西莉娅立于祭坛顶端,骨鞭搅动火海,紫罗兰右眼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苍白左眼则燃烧着绝对的审判意志。

  “圣焰焚世,涤荡污秽!化为灰烬吧!”

  冰冷的祷言声中,无数由苍白火焰构成的痛苦人形哀嚎着从火海中爬出,扑向破顶而入的铁鹰舰队、从数据流中浮现的陆离,以及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猩红女王投影!

  “开火!轰碎这些鬼东西!”

  铁鹰肩头兽瞳血红,残余的战争投影与舰炮疯狂扫射,将扑来的火焰人形撕碎,但更多的火焰人形源源不断涌现,圣焰灼烧着护盾,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他本人更是被几道凝练的圣焰火蛇缠上,血色臂铠被烧得通红,发出痛苦的怒吼。

  陆离的身影在火焰人形中鬼魅般穿梭,银灰异瞳高速闪烁,指尖射出的解析光束精准地湮灭着扑来的火焰,但每一次湮灭都带起圣焰规则的反噬,让他银灰的血液不断从崩裂的皮肤渗出。

  他的目标始终锁定在祭坛核心那团包裹着白梦觉的苍白火焰上,冰冷的自语在爆炸中几不可闻:

  “能量抽取速率…临界点…必须中断…”

  “西莉娅!你这贱人!本宫要撕碎你!”

  猩红女王投影在圣焰火海中发出暴怒的尖啸,巨大的血焰利爪疯狂撕碎扑来的火焰人形,但构成她躯体的猩红能量在无处不在的圣焰灼烧下剧烈蒸发、黯淡!

  圣焰是她天生的克星,让她空有毁灭之力却处处受制,邪异的面容因痛苦和憋屈而扭曲。

  而此刻,倒在断臂守卫队长灰烬旁的何邪,意识在剧痛、眩晕和星门畸变体的疯狂吮吸中沉浮。

  左眼幽蓝的光芒死死盯着祭坛顶端操控火焰的西莉娅,以及下方火焰中白梦觉那几乎要消散的气息。

  `[夫君…快…用那光…或者…用我!]`

  猩红女王暴戾又带着一丝焦灼的精神尖啸在何邪濒临崩溃的意识中炸响,她能感觉到共生链接另一端何邪意志的涣散。

  `[召唤…更多的‘怪诞’!用你的眼睛!把这片肮脏的骨头坟场…变成我们的猎场!]`

  召唤…怪诞…

  何邪破碎的意志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左眼深处,那点因白梦觉濒死而微弱跳动的星辰幽蓝,猛地聚焦!

  异瞳!召唤属于这个世界的“怪诞”!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还有这个被剥离束缚、却又因共生而暂时“合作”的…猩红女王!

  她是被异瞳以“怪诞投影”形式召唤出来的第一个存在!

  那么…还能召唤更多!

  `[梦觉…等我…]` 何邪残存的意志在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嘶吼,守护的执念压榨出最后一丝清明。

  他不再试图驱动那几乎熄灭的金色火星,而是将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绝望,尽数灌注于左眼的星辰幽蓝异瞳之中!

  “呃啊啊啊——!”

  何邪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左眼猛地睁开!

  眼瞳不再是纯粹的幽蓝,而是变成了一个疯狂旋转的、由幽蓝星辰与暗金帝皇本源糅合而成的漩涡!

  漩涡深处,倒映着这座骸骨圣所的景象,更倒映着猩红女王那巨大投影的轮廓!

  一股奇异而扭曲的召唤波动,无视了圣焰火海的阻隔,以何邪的左眼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以吾之眼为门扉…映照此间之怪诞……”

  何邪嘶哑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咒言,在火海的爆鸣中显得微弱却又无比清晰,“…应召而来…骸骨之惧!灰烬之怨!”

  “嗡——!”

  骸骨圣所,这座由无数生灵骸骨堆砌的冰冷教堂,在这一刻…活了!

  墙壁上那些凝固着痛苦表情的干瘪头颅,空洞的眼窝中猛地亮起幽蓝的鬼火!

  它们脱离了墙壁的束缚,如同被惊扰的蜂群,发出无声的尖啸,铺天盖地地扑向那些由圣焰构成的痛苦人形!

  头颅撕咬着火焰,幽蓝鬼火与苍白圣焰疯狂碰撞、湮灭!

  地面上,那些散落的、被踩碎的骸骨碎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疯狂地聚合、蠕动!

  眨眼间,数十具由破碎骨片强行拼凑而成的、形态扭曲怪诞的骸骨畸变体拔地而起!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有的像多足蜘蛛,有的像扭曲的巨人,有的只是一团翻滚的骨刺!

  它们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无视了圣焰的灼烧(它们本就是死物),疯狂地扑向西莉娅操控的火焰人形,用骨刺、用牙齿、用身体的冲撞,悍不畏死地撕扯、破坏!

  整个圣所,瞬间变成了幽蓝鬼火头颅与骸骨畸变体的狂乱盛宴!

  它们虽不能完全对抗圣焰的净化之力,却以绝对的数量和怪诞的不死性,硬生生搅乱了西莉娅精心操控的圣焰火海!

  扑向铁鹰、陆离和女王投影的压力骤然一轻!

  “什么鬼东西?!”

  铁鹰一拳轰碎一个扑到眼前的骸骨蜘蛛,看着满场乱飞的鬼火头颅和扭曲骨怪,一脸错愕。

  这些玩意哪来的?

  “异瞳规则…召唤…本土化怪诞投影…”

  陆离的银灰异瞳瞬间锁定了何邪那散发着强烈召唤波动的左眼,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震撼”的表情,

  “…将环境本身的‘恐惧’与‘怨恨’具象化…何等的…创造性扭曲!”

  他的解析光束下意识地扫向一只骸骨畸变体,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探究欲。

  “小夫君!干得漂亮!”

  猩红女王投影压力大减,发出畅快而邪异的尖啸!

  她巨大的血焰利爪趁势横扫,将一片被骸骨畸变体缠住的火焰人形拍成火星!

  猩红的眸子贪婪地扫过那些怪诞的造物,仿佛看到了可口的甜点。

  “这些小点心…味道似乎不错!”

  祭坛顶端,西莉娅慵懒戏谑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她燃烧着苍白圣焰的左眼死死盯着下方左眼化为漩涡、周身被幽蓝鬼火头颅环绕的何邪,紫罗兰色的右眼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一丝…难以置信。

  “异瞳…召唤怪诞?”

  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

  “竟能利用圣所本身的骸骨与怨念…小蚂蚁,你真是…一次次给我‘惊喜’啊!”

  她手中的骨鞭猛地绷直,鞭梢直指何邪!

  “可惜,在真正的圣焰面前,这些低等的怨念造物…不过是助燃的薪柴!”

  她左眼的苍白圣焰骤然炽盛!

  骨鞭高高扬起,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凝练如实质的苍白火柱,如同审判之矛,撕裂混乱的战场,无视了飞舞的头颅和扭曲的骨怪,带着焚灭灵魂的绝对意志,直刺何邪的眉心!

  她要彻底抹杀这个不断制造麻烦的“变量”!

  “夫君小心哟!”

  猩红女王投影发出尖利的警告,巨大的身躯想要扑过去阻挡,但距离太远!

  铁鹰的怒吼和舰炮的轰鸣被火柱的威压盖过!

  陆离的解析光束徒劳地射向火柱,却被瞬间蒸发!

  何邪的左眼漩涡疯狂旋转,召唤更多的骸骨和鬼火试图阻挡,但在那纯粹的、焚灭一切的圣焰火柱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

  死亡的气息,冰冷刺骨!

  何邪瞳孔中倒映着那急速放大的苍白火柱,身体被恐怖的威压锁定,动弹不得。

  左眼因过度召唤而剧痛,幽蓝的光芒开始涣散。

  意识深处,星门畸变体发出了贪婪又恐惧的尖啸,白梦觉的气息微弱如游丝…

  `[光…那点光…]` 猩红女王绝望的尖啸在脑中回荡。

  `[守护…为了她…燃烧一切!]` 何邪的意志在深渊边缘发出最后的咆哮!

  就在那毁灭火柱即将触及他眉心的刹那——

  何邪猛地抬起了仅存的、伤痕累累的左手!不是握拳,而是五指张开,掌心向上,对准了自己的左眼——

  那疯狂旋转、召唤着怪诞的幽蓝漩涡异瞳!

  掌心中,那一点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火星,在极致的守护意志和左眼异瞳召唤力量的疯狂压榨下,没有熄灭,反而如同被投入了最后的薪柴,轰然爆燃!

  但这一次,金色的火焰没有外放,而是化作一道纯粹到极致、凝练到极致的金色光束,猛地注入了他左眼的幽蓝漩涡之中!

  光与暗!秩序与怪诞!

  守护的执念与召唤的疯狂!

  在何邪这玉石俱焚般的举动下,在他左眼的异瞳漩涡中——强行融合!

  “呃啊啊啊啊——!!!”

  何邪发出了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痛苦嘶吼!左眼瞬间被染成了诡异的暗金色!

  漩涡旋转的速度达到了极致,眼白布满了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合了幽蓝星辰、暗金本源与炽烈金芒的螺旋光束,如同从异界刺出的审判之矛,带着毁灭与创造交织的混乱意志,从他左眼的漩涡中爆射而出!

  “轰——!!!”

  暗金螺旋光束,与西莉娅的苍白圣焰火柱,在何邪眉心前不到一尺的距离——轰然对撞!

  没有爆炸。

  只有空间被强行撕裂、规则被粗暴扭曲的无声湮灭!

  一个拳头大小的、不断向内坍缩又向外喷吐着混乱能量流(幽蓝、暗金、苍白、金芒)的微型黑洞,在两道极致力量碰撞的中心点凭空诞生!

  恐怖的吸力瞬间撕碎了周围的一切!

  骸骨、鬼火头颅、火焰人形、甚至圣所的地板…都被无情地吞噬、搅碎!

  “什么?!”

  西莉娅脸上的冰冷凝重瞬间化为惊骇!

  她感觉到自己那无往不利的圣焰火柱,竟被那诡异的螺旋光束硬生生抵住、侵蚀、甚至……反向吞噬!

  那光束中蕴含的混乱意志,让她左眼的圣焰都感到了一丝本能的悸动!

  她被迫将更多的力量注入骨鞭,维持火柱!

  “夫君的…闪光?!”

  猩红女王投影看着那从何邪眼中射出的、混合着她熟悉又陌生的力量的暗金螺旋光束,猩红的眸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邪异光芒!

  那是她的“夫君”用她的力量(异瞳召唤的本源)、何邪的意志(守护的光)、加上那点讨厌的“光”,糅合出的……

  独属于他的怪诞之力!

  一种让她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力量!

  “就是现在!”

  女王投影发出尖啸,巨大的身影趁着西莉娅全力对抗那诡异光束、无暇他顾的瞬间,化作一道粘稠的血色闪电,撕裂混乱的能量场,直扑祭坛核心——

  那团包裹着白梦觉的苍白圣焰!

  猩红的利爪带着女王被压抑已久的暴虐和贪婪,狠狠抓向圣焰的核心!

  “贱人!你敢!”

  西莉娅紫罗兰右眼怒睁,想要分神阻止,却被何邪眼中射出的暗金螺旋光束死死钉在原地!

  那微型黑洞的吸力让她都感到行动迟滞!

  骸骨圣所,在何邪这玉石俱焚般的“异瞳闪光”下,彻底陷入了毁灭与拯救交织的最终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