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朕,封你为大周司命-《皇权旁落?朕用仇恨值铸就无上帝座!》

  “朕之前,敕封张虎为【镇海将军】,让他能号令部分海兽。敕封李青璇为【大周神剑官】,让她能斩断道理。”

  “这些,都是对‘个体’的敕封。”

  吴闵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现在,朕要进行的,是对‘体系’的敕封!”

  他看着刘伯庸,一字一句地说道:“朕,封你为【大周司命】,代天巡狩,掌朕之权柄,督造‘世界战舰’一切事宜!”

  话音未落,他掌心的那团金色光球,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刘伯庸的眉心!

  嗡——

  刘伯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小太阳。一股温暖而浩瀚的力量,瞬间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那因为年迈而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清亮无比,甚至能看清大殿角落里,一粒微尘的轨迹。

  更重要的是,他的意识,仿佛与一个无形的,覆盖了整个大周的网络,连接在了一起。

  他能“感觉”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户部衙门里,一个小吏正在偷懒打盹。他能“听”到,工部的仓库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商量着如何虚报损耗。他甚至能“看”到,每一个心怀鬼胎,准备阳奉阴违的官员,他们头顶上,那代表着“忠诚”的气运,正在变得黯淡。

  在这个网络里,他,刘伯庸,就是中心。他就是吴闵意志的延伸!

  【权柄敕封:大周司命】

  【权柄效果:1.皇权代行:在‘世界战舰’相关事宜上,言如帝令,可调动除军队外一切帝国资源。2.洞察人心:可初步感知大周官僚体系内,所有官员的忠诚度与执行效率。3.言出法随(微弱):对品级低于自身的官员,其命令将附带精神层面的强制力,使其更难违抗。】

  “这……这是……”刘伯庸感受着体内那股全新的,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已经不是权力了,这是神通!

  吴闵赐予他的,不是一个官职,而是一个“神位”!一个专门用来监察百官,推动国策的,行走在人间的……监察之神!

  有了这种力量,什么阳奉阴违,什么拖沓推诿,都将成为笑话。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刘伯庸都能在第一时间,精准地找到那个人。

  “现在,刘相。”吴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觉得,效率还成问题吗?”

  刘伯庸缓缓抬起头,那张苍老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迟疑和顾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手握神权,生杀予夺的绝对自信与冷酷。

  他对着吴闵,再次深深一拜。

  “请陛下放心。”

  “三年之内,若‘世界战舰’未能启航。”

  “老臣,提头来见!”

  翌日,天光微熹。

  整个京城从沉睡中苏醒,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宵禁的鼓声迟迟未响,取而代之的,是神机军团甲胄铿锵的巡逻声,比往日密集了数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与肃杀混合的奇特味道。

  早朝的钟声破天荒地提前了一个时辰。

  当文武百官睡眼惺忪地踏入太和殿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龙椅之侧,不再是侍立的太监,而是静静悬浮着的天枢核心,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白光。

  而原本站在百官之首,总是躬着身子,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丞相刘伯庸,今日却站得笔直。他依旧是那副清瘦的身形,但整个人的气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让所有与他对视的官员,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吴闵尚未临朝,刘伯庸却率先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吏部侍郎,王德忠。”

  被点到名字的王侍郎一个哆嗦,连忙出列:“下官在。”

  刘伯庸缓缓转过头,那双清亮得有些吓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昨夜子时,你在书房,与你的小舅子,商议如何将即将下拨的‘北境矿区开拓吏员’名额,以每个五千两的价格,卖给七个商贾之家。此事,可对?”

  王侍郎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刘伯蒙所说的,一字不差,连价格都分毫不爽。

  这……这怎么可能?此事天知地知,他知小舅子知,连他婆娘都不知道!

  “看来是默认了。”刘伯庸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人,拖下去,着刑部依‘战时渎职罪’论处,抄家,三族之内,永不叙用。”

  殿外的金甲卫士闻声而入,如狼似虎地将瘫软如泥的王侍郎拖了出去。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

  “战时渎职罪”?什么时候进入战时了?还有,丞相大人是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不等他们想明白,刘伯庸的声音再次响起。

  “工部营缮司主事,李茂。”

  一个矮胖的官员浑身一颤,面如土色地出列。

  “昨日,神匠营送来一批净化者战舰残骸的分析图纸,让你分发给下属五十名资深匠师,共同参详。你却只分发了三十份,剩下二十份,藏于你家宅地窖,准备私下研究,待价而沽。我说的,可有错?”

  李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丞相大人饶命!下官……下官只是一时糊涂啊!”

  “糊涂?”刘伯庸冷笑一声,那笑声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国之将亡,尚思私利。此非糊涂,是为国贼!拖下去,同罪!”

  又一个官员被拖了出去。

  接下来,整个早朝,变成了一场刘伯庸的个人表演。

  “户部仓储大使,赵前。你上个月虚报粮仓火耗三千石,实则倒卖给了城西的‘福满楼’……”

  “兵仗局副使,孙有为。你将新炼的一批百炼钢,偷换成劣质铁料,中饱私囊……”

  “……”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隐秘至极,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的龌龊事,却被刘伯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轻描淡写地一一道来。他不需要证据,不需要人证,他的话,就是铁证!

  被点到名字的官员,从最初的震惊、辩解,到最后的绝望、麻木。他们发现,在这位仿佛开了天眼的丞相面前,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婴孩,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