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灵沙沙铲-《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老锅抄起灵沙沙铲,狠狠插进流沙堆。第三下刚没进去,就听见 “噗” 的一声闷响,还混着 “沙沙” 的刺耳声,跟拿生锈铁锨硬挖河底似的,听得人牙直打颤。低头一瞅,铲面上 “流沙归槽” 的纹路里,渗出黏糊糊的土黄色黏液,顺着木柄往下淌,在太阳底下泛着怪兮兮的油光。黏液滴到沙纹石台上,“啪” 地就凝成带锯齿的小沙轮,细得跟棉线似的沙丝缠在里头,轻轻松松就把厚麻袋划出个大口子。

  “这沙铲咋还冒泥油了?” 老锅皱着眉头伸手去抹,指尖刚碰到黏液,“哎哟” 一声猛地缩回来。指腹就像被成千上万的细沙来回搓,密密麻麻的齿轮状血痕里,血珠子直往外冒。血珠刚掉地上,就被沙丝缠住,变成土黄色的珠子,在地上滚出弯弯曲曲的痕迹。他赶紧往手上抹固沙脂,疼得直咧嘴骂:“这沙锈比蚀沙掌还邪乎!看着沉,能把骨头化成沙末!碎骨沙、烂筋铲在它面前就是小打小闹,裂肌沙刃更是差远了!”

  小芽抱着新筛的细沙从沙坊出来,看见这场景,急忙把沙筐往石案上一放,抄起铜沙钩就去钩沙铲。铜钩刚碰到沙锈,“滋滋” 直冒黄烟,钩尖眨眼间就锈了,轻轻一碰,铜屑簌簌往下掉,里头还裹着带倒刺的沙丝,丝尖闪着刺眼的光。

  “这锈居然能把铜器给腐蚀了!” 小芽吓得把铜钩一扔,突然感觉后颈发痒。伸手一摸,好家伙,沙丝在衣领里缠成小沙钩,正往大椎穴钻呢!她慌了神,大声喊道:“前天在沙坊收拾沙具,就看见这玩意儿把铜沙盆化成一滩黄沙泥了!”

  老斩扛着新打的铁沙钳从铁匠铺赶来,刚走到石案边,脚下的沙纹石台 “噗” 地陷出个沙坑。他下意识抓住沙铲柄,沙锈 “嗖” 地顺着手指往上爬,皮肤又麻又糙,跟有无数细沙往肉里钻似的。血珠子刚冒出来就被缠成沙珠,胳膊上留下带锯齿的印子,密密麻麻的小孔就像被沙蜂叮过。

  “这沙丝专吸沙气!” 老斩疼得直跺脚,铁沙钳 “哐当” 掉在地上。钳面上沾了锈的地方,眨眼长出土黄色的锈毛,细沙根在铁面上钻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好好的铁钳转眼变得跟筛子似的,一捏就碎。

  院外的沙工棚突然 “轰隆” 一声,半边塌了下来。裹着沙锈的沙锤、沙铲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冲进院子。这些玩意儿所到之处,地面冒出土黄色的沙芽,沙纹石台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墙角的铜沙秤刚落地,就黏成一团沙胶,表面还 “咕嘟咕嘟” 直冒沙泡。

  老锅气得把沙铲往防沙袋里一摔:"这破沙丝简直比沙锈光粒难对付十倍!" 沙丝刚碰到布袋就 "轰" 地炸开,把布袋和沙锈搅成了一大团土黄色的泥浆。他手忙脚乱捞出沙铲,脸色煞白:"完犊子!这玩意儿能把兵器腐蚀穿,碎沙镖、裂铁铲沾上就彻底报废!"

  天空突然黑下来,云层里翻涌着齿轮形状的黄云。紧接着,七十个披着沙甲的家伙踩着沙轮慢悠悠飘过来。带头的沙袍人猛地扯开披风,胸口的沙盒 "嗤" 地喷出大股沙雾。沙雾扫过的地方,院墙砖块被沙丝缠得直响,在空中凝成土黄色的沙疙瘩;墙缝里的草瞬间变成沙粉,草茎上还挂着带锯齿的沙丝,时不时 "噼啪" 冒火星子。

  "松韵居这群废物,灵沙沙铲的精魂该交出来给教主炼沙令了!" 沙袍人戴着的沙面具一开一合咔咔响,缝隙里的齿轮泛着阴森森的冷光。他身后的傀儡举起土黄色沙炮,炮口的沙核转得飞快,甩出的沙链在地上划出螺旋印子,还不断冒沙泡。

  老斩一把将小芽拽到石案后面,抄起铁沙棍就朝傀儡劈过去。结果沙棍刚挥出去就被沙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了两圈,铁柄直接被勒得弯成了弓形,"当啷" 掉在地上,棍面上的沙锈还在 "噼啪" 乱冒火星。

  "我去!这沙链能把铁器勒弯!" 老斩吓得连退三步,冷不丁脚脖子被地上的沙锈缠住。沙丝突然收紧,勒出带齿轮印的伤口,脚面皮肤瞬间变黄,就像被砂纸狠狠磨过似的。

  老锅突然一拍脑门,冲进屋里抱出一袋镇沙剂,对着沙铲就撒过去。镇沙剂刚沾上沙锈就 "噼啪" 炸开,变成土黄色的硬块,看着像碎沙被沙丝黏在了一起。他掀开一看,硬块上还沾着黏糊糊的沙丝,里面嵌着密密麻麻的小沙渣。

  "见鬼了!这沙锈居然能黏住镇沙剂!" 老锅吓得手一松,袋子刚扔掉,后腰撞上石案的瞬间,旁边的碎石突然炸开。飞进沙锈的碎石转眼变成小沙锤,举着带棱的锤头就往老锅脚脖子砸。

  "石头还能变成沙锤?!" 老锅急忙闪身,可沙锤还是砸中裤腿。布料 "刺啦" 一下烂成筛网,裂成布条,露出被沙锈蚀得发黄的皮肤。血珠顺着小腿往下滴,落地就变成沙珠,砸出一个个小坑,坑边还 "噼啪" 冒火星子。

  小芽风风火火从厨房冲出来,手里端着解沙毒的药汤。她眼疾手快,抓起药篓里的化沙草就往沙链扔。草叶刚碰上沙丝,“轰” 地一下就窜起红火,沙链被烧得 “滋滋” 直响。可小芽这口气还没喘匀呢,火星突然就被沙丝压灭了,紧接着沙丝重新变成带倒刺的沙叉,“啪” 地狠狠扎进土墙里。土墙碰上这沙叉,瞬间就被腐蚀成了粉末,裹着土黄色的沙丝簌簌往下掉。

  “这化沙草能烧这鬼玩意儿!” 小芽一边喊,一边掏出火折子。她咬牙往流血的指尖上按,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还是硬撑着把火苗甩向沙叉。血珠一沾到沙叉,“腾” 地冒起青烟,沙叉又被烧得 “滋滋” 响。谁知道这沙锈的根须直接钻进地底,地缝里 “嗖嗖” 钻出数不清的小沙丝,朝着三个人就爬过来了。这些沙丝所过之处,地面先是冒黄烟,转眼就结成带棱的硬块。

  穿沙袍那家伙见状,笑得那叫一个张狂:“白费力气!我这沙刃就是要把什么都碾碎!” 说着他操控傀儡,把炮口对准沙具堆,恶狠狠地说:“先把这些破玩意儿给我炸了!”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老斩透过沙铲扬起的沙雾,隐约瞧见个身影 —— 那是个灵体,长着人脸,身子却是沙子做的,浑身裹着沙光。它被一圈圈带齿的沙环紧紧勒住,每挣扎一下,沙铲就 “咔咔” 裂开新口子,沙雾里还混着带血的沙珠。

  “那是沙灵!” 老斩扯着嗓子大喊,“他们在逼着沙灵炼腐沙毒呢!” 话还没说完,院外的沙工棚 “轰隆” 一声又塌了,带着齿轮的土黄沙浪裹着沙块,气势汹汹地涌进院子里。那些木沙架一碰上就散了架,沙纹石台的地基也被钻出一个个蜂窝似的孔洞。

  小芽赶紧抱起柴堆里的干柴,朝着土黄沙浪扔过去。干柴一沾上沙锈,“轰” 地燃起大火。可火苗没烧一会儿,就被沙丝扑灭了,那土黄沙浪反而更凶了,“咔嚓” 一声冲断院墙上的木梁。木梁还没落地,半空中就被腐蚀成了沙粉,空气中全是刺鼻的土腥味。

  “这沙锈比沙腐引擎还难对付!” 小芽急得直跳脚,突然眼睛一亮 —— 墙角放着镇沙剂呢!她赶忙喊道:“老锅!快把镇沙剂拿过来!”

  老锅把镇沙剂一撒,和沙锈碰上的地方立刻 “咕嘟咕嘟” 冒起气泡,黄黑色的烟雾也跟着腾起来,总算是暂时挡住了土黄沙浪。可等烟雾一散,沙锈又变回沙丝,顺着地缝朝着他们脚边爬过来了。

  老斩急得大喊:"快把硫磺混进镇沙剂里!" 说完就从药柜抓出硫磺撒进去。小芽眼疾手快,"啪" 地划着火折子扔过去,"轰" 地一下,金红色火墙腾地窜起来,活像条喷火的巨龙。那些土黄沙浪一碰到火就噼里啪啦炸开,全成了碎沙渣,连地底下的沙锈都被烧得直冒烟,彻底散了形。

  沙袍人当场就急眼了:"这不可能!我的沙刃明明能切碎任何东西!" 他气得直接冲了上来,结果炮口的沙核突然裂开,里面蜷着只沙灵幼崽。小家伙被沙链勒得快没气了,土黄色的身子都发黑了,一看就是被沙锈害得不轻。

  小芽瞅准机会,抄起木樱花,运足真气裹着火苗就往沙腐引擎砸过去。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引擎炸开,滚出只断角沙灵,沙锈正一点点往它心脏爬。老锅赶紧把樱花纹印在沙灵身上,金光 "唰" 地一亮,沙锈全裂开了,沙灵化作一道金光钻进灵沙沙铲里。

  沙铲 "嗡" 地发出金光,铲面上 "腐沙狱" 三个字掉了,重新显出 "流沙归槽" 的刻痕。院外的沙浪瞬间就退了,沙丝落地变成黑土,嫩绿的小草蹭蹭冒出来,迎着太阳晃悠,半点被腐蚀的影子都没了。

  沙袍人的沙甲咔咔裂开,露出张满是黄斑的脸。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刺的沙痂,痂下面的肉都被磨得不成样子。这人哆哆嗦嗦地掏出半块刻着沙铲的木牌,边哭边说:"我就想让那些乱跑的沙丘定住... 他们说献祭沙灵,就能让流沙永远不动..."

  老锅从药篓里摸出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你个傻小子!流沙该动的时候能造田,该停的时候能固堤,哪能硬把它们困住?" 说着用沙刀在地上画个圈,撒上灵泉水,眨眼间圈里就冒出嫩芽,长成棵开着土黄花的树,花瓣上还闪着金红色的光。

  小伙子手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花瓣,突然哇地哭出来。手指刚碰到花瓣,上面结的痂就簌簌往下掉,断了半截的手指头居然又慢慢长出来了!掌心还冒出个淡淡的樱花印子。

  再看那把灵沙沙铲,上面的锈迹一点点消失,铲子变得锃亮。铲子上土黄色的纹路在太阳底下泛着温润的光,时不时还闪过一道沙光,就像里面藏着会流动的沙子。老斩仔仔细细把铲子擦干净,放回沙工棚。从那以后,每次用这铲子处理流沙,使多大劲都能拿捏得死死的,比以前顺手一百倍!铲过的沙子还会隐隐泛着金光。

  小芽往灶里添柴火,盯着火苗嘀咕:"下次要是再有人鼓捣这邪乎玩意儿,我直接拿镇沙剂把他那破玩意儿给融了!"

  老斩找了根红绳给沙铲打了个结,绳子晃悠的时候,把周围的沙具都映得粉扑扑的。正打着结呢,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出来,掉在沙铲边上。嘿!吊坠上居然浮现出和铲子一模一样的纹路,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小小的沙鸟,跟着沙灵的呼吸轻轻晃动。

  沙工棚原来的位置,之前被黄沙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土地上,居然长出了一片新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太阳下闪着七彩光。有个做了一辈子沙具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起一片发光的叶子。好家伙!手里那把旧沙铲突然变得锋利得很,处理流沙的时候比他年轻时候用的铲子还称手。老师傅激动得眼泪哗哗流,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交错的沙纹 —— 这可不就是手艺和灵气撞出的火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