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灵岩岩锤-《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老斩抡起灵岩岩锤往岩壁砸去,第三下刚碰到石头,"咚" 的闷响里突然掺进 "咯吱" 的怪声,跟生锈的铁夯碾过百年老石似的,震得人耳膜发疼。低头一瞧,锤头上 "磐石坚不可摧" 的纹路里,正往外冒青灰色的黏液,顺着木柄往下爬,在太阳底下泛着冷硬的光。黏液滴在岩纹石台上,"啪" 地凝成带锯齿的小岩轮,细得跟铁丝似的岩丝缠在轮齿间,轻轻一碰就把厚石板划出深痕。

  "这岩锤咋还淌石浆了?" 老斩皱着眉伸手去抹,指尖刚沾上黏液,就疼得 "哎哟" 一声缩回手。指腹上全是齿轮状的血痕,像是被无数细石碴碾过,血珠子顺着纹路往外冒。血珠刚落地,就被岩丝裹成青灰色的珠子,在地上滚出弯弯曲曲的石痕。他赶紧往手上抹固岩脂,龇牙咧嘴地骂:"这岩锈比蚀岩掌还邪乎!看着硬邦邦的,能把骨头蚀成石粉!碎骨岩、烂筋锤在它面前就是小打小闹,裂肌岩刃更是差远了!"

  小芽抱着新凿的岩石块从岩窟出来,看见这场景,"砰" 地把石块砸在石案上,抄起铜岩钩就去钩岩锤。铜钩刚碰到岩锈,"滋滋" 冒起灰烟,钩尖瞬间锈得发黑,轻轻一掰就掉下来一片铜屑,里面还裹着带倒刺的岩丝,丝尖闪着冷光。

  "这锈能啃穿铜器!" 小芽吓得把铜钩一扔,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伸手一摸,冷汗立马下来了 —— 岩丝在衣领里缠成个小岩钩,正往大椎穴钻呢!她声音发颤地喊:"前天在岩坊收拾岩具,就见这东西把铜岩盆化成一滩青灰石泥!"

  老锅扛着新打的铁岩钳从铁匠铺赶来,刚走到石案边,脚下的岩纹石台 "噗" 地陷出个石坑。他下意识抓住岩锤柄,岩锈 "嗖" 地顺着手指往上爬,皮肤又麻又硬,跟有无数细石根往肉里钻似的。血珠子刚冒出来就被缠成岩珠,胳膊上留下带锯齿的印子,密密麻麻的小孔像被岩蜂蛰过。

  "这岩丝专吸岩气!" 老锅疼得直跺脚,铁岩钳 "哐当" 掉在地上。钳面上沾了锈的地方,转眼长出青灰色的锈毛,细岩根在铁面上钻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好好的铁钳转眼变成筛子。

  院外的岩工棚突然 "轰隆" 一声,半边塌了下来。裹着岩锈的岩锤、岩铲跟潮水似的冲进院子,所到之处,地面冒出青灰色的岩芽,岩纹石台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墙角的铜岩秤刚落地,就被黏成一团岩胶,表面还 "咕嘟咕嘟" 直冒岩泡。

  "这破岩丝比岩锈光粒难对付多了!" 老斩气呼呼地把岩锤往防岩袋里一扔,岩丝刚碰到布袋就 "轰" 地炸开,把布袋和岩锈搅成了青灰色的泥浆。他手忙脚乱捞出岩锤,脸色煞白:"完了!这玩意儿能把兵器蚀穿,碎岩镖、裂铁锤沾上就彻底报废!"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云层里翻涌着齿轮形状的灰云。紧接着,七十个披着岩甲的家伙踩着岩轮慢悠悠飘过来。带头的岩袍人猛地扯开披风,胸口的岩盒 "嗤" 地喷出大股岩雾。岩雾扫过的地方,院墙砖块被岩丝缠得直响,在空中凝成青灰色的岩疙瘩;墙缝里的草瞬间变成岩粉,草茎上还挂着带锯齿的岩丝,时不时 "噼啪" 冒火星子。

  "松韵居这群废物,灵岩岩锤的精魂该交出来给教主炼岩令了!" 岩袍人戴着的岩面具一开一合咔咔响,缝隙里的齿轮泛着冷光。他身后的傀儡举起青灰色岩炮,炮口的岩核转得飞快,甩出的岩链在地上划出螺旋印子,还不断冒岩泡。

  老锅一把将小芽拽到石案后面,抄起铁岩棍就朝傀儡劈过去。结果岩棍刚挥出去就被岩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了两圈,铁柄直接被勒得弯成了弓形,"当啷" 掉在地上,棍面上的岩锈还在 "噼啪" 乱冒火星。

  "我去!这岩链能把铁器勒弯!" 老锅吓得连退三步,冷不丁脚脖子被地上的岩锈缠住。岩丝突然收紧,勒出带齿轮印的伤口,脚面皮肤瞬间变青,就像被石砂纸狠狠磨过似的。

  老斩突然一拍脑门,冲进屋里抱出一袋化岩剂,对着岩锤就撒过去。化岩剂刚沾上岩锈就 "噼啪" 炸开,变成青灰色的硬块,看着像碎石被岩丝黏在了一起。他掀开一看,硬块上还沾着黏糊糊的岩丝,里面嵌着密密麻麻的小岩渣。

  "见鬼了!这岩锈居然能黏住化岩剂!" 老斩吓得手一松,袋子刚扔掉,后腰撞上石案的瞬间,旁边的碎石突然炸开。飞进岩锈的碎石转眼变成小岩锤,举着带棱的锤头就往老斩脚脖子砸。

  "石头还能变成岩锤?!" 老斩急忙闪身,可岩锤还是砸中裤腿。布料 "刺啦" 一下烂成筛网,裂成布条,露出被岩锈蚀得发青的皮肤。血珠顺着小腿往下滴,落地就变成岩珠,砸出一个个小坑,坑边还 "噼啪" 冒火星子。

  小芽风风火火从厨房冲出来,手里端着解岩毒的药汤。她眼疾手快,抓起药篓里的化岩草就往岩链扔。草叶刚碰上岩丝,"轰" 地一下就窜起红火,岩链被烧得 "滋滋" 直响。可小芽这口气还没喘匀呢,火星突然就被岩丝压灭了,紧接着岩丝重新变成带倒刺的岩叉,"啪" 地狠狠扎进土墙里。土墙碰上这岩叉,瞬间就被腐蚀成了粉末,裹着青灰色的岩丝簌簌往下掉。

  "这化岩草能烧这鬼玩意儿!" 小芽一边喊,一边掏出火折子。她咬牙往流血的指尖上按,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还是硬撑着把火苗甩向岩叉。血珠一沾到岩叉,"腾" 地冒起青烟,岩叉又被烧得 "滋滋" 响。谁知道这岩锈的根须直接钻进地底,地缝里 "嗖嗖" 钻出数不清的小岩丝,朝着三个人就爬过来了。这些岩丝所过之处,地面先是冒灰烟,转眼就结成带棱的硬块。

  穿岩袍那家伙见状,笑得那叫一个张狂:"白费力气!我这岩刃就是要把什么都碾碎!" 说着他操控傀儡,把炮口对准岩具堆,恶狠狠地说:"先把这些破玩意儿给我炸了!"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老锅透过岩锤扬起的岩雾,隐约瞧见个身影 —— 那是个灵体,长着人脸,身子却是岩石做的,浑身裹着岩光。它被一圈圈带齿的岩环紧紧勒住,每挣扎一下,岩锤就 "咔咔" 裂开新口子,岩雾里还混着带血的岩珠。

  "那是岩灵!" 老锅扯着嗓子大喊,"他们在逼着岩灵炼腐岩毒呢!" 话还没说完,院外的岩工棚 "轰隆" 一声又塌了,带着齿轮的青灰岩浪裹着岩块,气势汹汹地涌进院子里。那些木岩架一碰上就散了架,岩纹石台的地基也被钻出一个个蜂窝似的孔洞。

  小芽赶紧抱起柴堆里的干柴,朝着青灰岩浪扔过去。干柴一沾上岩锈,"轰" 地燃起大火。可火苗没烧一会儿,就被岩丝扑灭了,那青灰岩浪反而更凶了,"咔嚓" 一声冲断院墙上的木梁。木梁还没落地,半空中就被腐蚀成了岩粉,空气中全是刺鼻的土腥味。

  "这岩锈比岩腐引擎还难对付!" 小芽急得直跳脚,突然眼睛一亮 —— 墙角放着化岩剂呢!她赶忙喊道:"老锅!快把化岩剂拿过来!"

  老锅把化岩剂一撒,和岩锈碰上的地方立刻 "咕嘟咕嘟" 冒起气泡,灰黑色的烟雾也跟着腾起来,总算是暂时挡住了青灰岩浪。可等烟雾一散,岩锈又变回岩丝,顺着地缝朝着他们脚边爬过来了。

  老斩急得大喊:"快把硫磺混进化岩剂里!" 说完就从药柜抓出硫磺撒进去。小芽眼疾手快,"啪" 地划着火折子扔过去,"轰" 地一下,金红色火墙腾地窜起来,活像条喷火的巨龙。那些青灰岩浪一碰到火就噼里啪啦炸开,全成了碎岩渣,连地底下的岩锈都被烧得直冒烟,彻底散了形。

  岩袍人当场就急眼了:"这不可能!我的岩刃明明能切碎任何东西!" 他气得直接冲了上来,结果炮口的岩核突然裂开,里面蜷着只岩灵幼崽。小家伙被岩链勒得快没气了,青灰色的身子都发黑了,一看就是被岩锈害得不轻。

  小芽瞅准机会,抄起木樱花,运足真气裹着火苗就往岩腐引擎砸过去。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引擎炸开,滚出只断角岩灵,岩锈正一点点往它心脏爬。老锅赶紧把樱花纹印在岩灵身上,金光 "唰" 地一亮,岩锈全裂开了,岩灵化作一道金光钻进灵岩岩锤里。

  岩锤 "嗡" 地发出金光,锤面上 "腐岩狱" 三个字掉了,重新显出 "磐石坚不可摧" 的刻痕。院外的岩浪瞬间就退了,岩丝落地变成黑土,嫩绿的小草蹭蹭冒出来,迎着太阳晃悠,半点被腐蚀的影子都没了。

  岩袍人的岩甲咔咔裂开,露出张满是灰斑的脸。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刺的岩痂,痂下面的肉都被磨得不成样子。这人哆哆嗦嗦地掏出半块刻着岩锤的木牌,边哭边说:"我就想让那些松动的岩石稳住... 他们说献祭岩灵,就能让山石永远不动..."

  老锅从药篓里摸出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你个傻小子!岩石该动的时候能造山,该稳的时候能护路,哪能硬把它们困住?" 说着用岩刀在地上画个圈,撒上灵泉水,眨眼间圈里就冒出嫩芽,长成棵开着青灰色花的树,花瓣上还闪着金红色的光。

  小伙子手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花瓣,突然哇地哭出来。手指刚碰到花瓣,上面结的痂就簌簌往下掉,断了半截的手指头居然又慢慢长出来了!掌心还冒出个淡淡的樱花印子。

  再看那把灵岩岩锤,上面的锈迹一点点消失,锤子变得锃亮。锤子上青灰色的纹路在太阳底下泛着温润的光,时不时还闪过一道岩光,就像里面藏着会流动的岩石。老斩仔仔细细把锤子擦干净,放回岩工棚。从那以后,每次用这锤子处理岩石,使多大劲都能拿捏得死死的,比以前顺手一百倍!砸过的岩石还会隐隐泛着金光。

  小芽往灶里添柴火,盯着火苗嘀咕:"下次要是再有人鼓捣这邪乎玩意儿,我直接拿化岩剂把他那破玩意儿给融了!"

  老斩找了根红绳给岩锤打了个结,绳子晃悠的时候,把周围的岩具都映得粉扑扑的。正打着结呢,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出来,掉在岩锤边上。嘿!吊坠上居然浮现出和锤子一模一样的纹路,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小小的岩鸟,跟着岩灵的呼吸轻轻晃动。

  岩工棚原来的位置,之前被岩浪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土地上,居然长出了一片新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太阳下闪着七彩光。有个做了一辈子岩具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起一片发光的叶子。好家伙!手里那把旧岩锤突然变得锋利得很,处理岩石的时候比他年轻时候用的锤子还称手。老师傅激动得眼泪哗哗流,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交错的岩纹 —— 这可不就是手艺和灵气撞出的火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