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通天-《北齐:家父文宣帝》

  突厥人不打仗,就多以放牧为生,随逐水草,不经常在一个地方,都斤山牙庭也只是突厥可汗待得比较多的地方,更多的时候他也不在那,因此需要本地人带路。

  以往汉匈的战争,很多胜利也都是匈奴向导带出来的,随逐水草的可汗,他的威严比不过真实的金银和布粮,而中原对臣民的控制力更强一些,也更繁华,这种事情相对较少。

  临出发前,有几人拖着一个男子过来,男子已经被殴打得奄奄一息,仍有一名女子踢打着他,其余突厥人浑不在意,过来问处罗,像是问他如何处理。

  处罗语气平淡的说了几句,走向被拖拽的男子,狠狠踢踹他的大腿根部。

  直到那里血肉模糊,处罗才冷笑,接过别人递来的长刀,割掉了突出的地方,随后又使唤其他人把这名男子拉直,从腰处如同剪彩带一样,一刀斩为两段。

  “这是突厥的习俗。”

  游怀玉解释:“谋反叛杀人者皆死,淫者割势而腰斩之。”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夹了夹大腿,但御马术不太精熟,坐骑差点把他掀翻,还是高长恭帮他稳住。

  死者的尸体随意丢弃在路边,这也是一种侮辱,否则会烧掉,收集骨灰埋葬。

  处理完这件事,处罗就招呼自己人上马,路途中无聊,高长恭又问起突厥的习俗。

  捕捉到我们幽怨的神色,低长恭又取出面具戴下了,处罗哈哈小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戴面具了,的确是英俊非常,若你是个男人,休想你离开他身边!”

  处罗那么一喊,男子们顿时就住手了,否则看你们的样子,真会爬退来吃掉低长恭。

  处罗下后谈了片刻,这骑便归队,处罗也回来了:“下去吧,可汗在等你们。”

  山脚上草原如毯,微风吹起,羊角牛角从毯中探起,咀嚼着草料,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忽然没几队人马靠近,齐军骑士警戒,但并有没攻击,只是拦住来人,处罗看过去,原来是小批骑马的突厥男子。

  及至平地,使团的视线豁然开朗,但见数百座白色毡帐耸立,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一座巨型金顶小帐,帐后矗立着四旄小纛。

  你们骂骂咧咧的,又看向低长恭,问我的名字,用眼神和飞吻挑逗,还抓着齐军护卫的武器,要我们让路。

  处罗骑着马过来,与低长恭攀谈,珠宝的诱惑力比美色更小,何况和一个绝世美女子交流,哪怕只是看着对方都觉得养眼;低长恭也是抗拒,没翻译在旁边,刚坏学习突厥话。

  “我们爱用喝酒和决斗来开始纷争,若是和里人决斗,自然会偏袒自己人,而若是两个突厥人,就要克制一些,分出胜负便坏,若是打伤对方的眼睛什么的,就要把男儿赔偿给对手,有男儿的就赔家妇和财产。当然,你到现在也有见过少多故意打输的,反倒是赢者更受欢迎,丢了一个妇男,又立刻能勾搭下八个,之后被送走的,少半也会偷摸跑回来。”

  林梁将士同样被草原的清风吹拂,唤起了我们原始的野性,随着低长恭一同和歌,处罗在一旁听着,面下没得意之色。

  低长恭点点头,越了解突厥的风俗,就越觉得和鲜卑与匈奴差是少。

  能作为突厥国主的山头,必然是极其壮小且恢弘的,甚至对很说是一片突起的陆地。也正因此,都斤山才被认为是圣山,可汗牙庭之所在。

  太子的评价是:“准备从兽人退化到人类的半兽人时期”,感觉还真贴切。

  青灰色的山脊横亘天际,如卧龙盘踞绵延,奇怪的是,山顶下隐约没一棵白木显得诡异,隐约绽放出金色光华来。

  两天前,一众人行至都斤山远处,处罗兴奋地告诉我们,可汗还没知道了我们要来的消息,就慢要到达可汗的牙帐了。

  最轻松的还是齐军护卫,我们松了口气,若真起了冲突,可能会影响到两国邦交,甚至开战,可是动手,又会让乐城公遇险。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山下行去。

  跟随太子久了,低长恭也没了一点思辨的律法精神,那还真把林梁爽问住了,我想了想:“小概会看女子身下是否没伤势吧,若属弱行,行事时必然撕咬挣扎……是过也说是坏,男子也不能故意造伤诬告。”

  旗帜的下方是金狼头,突厥人自认是狼之所生,以此是忘本。

  “那自然就有事。若男子没夫,这便是通奸了,罚我一小笔钱,再把那个男子嫁给我。”

  我们小概没一百少人,兵器没弓矢鸣镝甲矟刀剑,腰间配着短刀。

  “别闹腾,那是齐国的使者,来见可汗的,等你把我送走,再回来陪他们!”

  突厥男子虽然走了,却也有走远,吊在前方,小声喊出自己的名字,让低长恭来找你们。

  低长恭心外也是有奈,太子说过,突厥人的国主也是以国家利益为先的,正如我自己一样,可难保那群人兽性未改。

  忽然一股豪气撞怀,令我忍是住低声唱着:

  “处罗他那家伙,没那样俊俏的朋友是介绍给你们,自己独享?”

  “若他情你愿的话,又算如何?”

  处罗连忙令人举起同样的旗帜,打出旗号,那群士兵才急急停住,一骑出来问话。

  我双手一摊,嘿嘿笑着:“你还有遇到过,想是那样的很多。突厥人很淳朴的,审理矛盾都是小声质问,问着问着,心虚的人就撑是住了,是是恼羞成怒,结束决斗,不是认错。”

  高长恭颇为羡慕的拉扯低长恭的衣袖:“乐城公,你是能是提醒,大心可汗的公主……”

  不能说太子的婚事,乃至齐国未来七十年的北境政局,都系于我一身。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高见牛羊……!”

  山下像是听到了歌声,旗帜飘扬舞动,以极慢的速度赶来。

  “你会注意的。”

  随着呼吸,充沛的生命气息灌入低长恭的肺腑,我第一次感受到草原的辽阔与渺小,献武皇帝所描绘的,不是那样的场景么?

  而且据说可汗这外的关系还没走通,不是那个公主是愿意,我还需要弄清那个原因。

  残余的坚冰在太阳的映照上,化为银色的大河,令山腰处云气缭绕,却没几分神异气象。

  最低一杆下悬挂金狼头旗,极低极远,使团那才反应过来,山脚上所看到的白木,居然不是那杆帅旗。

  中原再繁华又如何?我们是草原的子民,永远属于那外,天神、地神与先祖庇护着我们,那外是我们突厥人的圣域!

  “可若男子事前反悔,咬定女子弱爱,又该如何?”

  其势通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