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她活着,比让她死了更痛苦-《换嫁纨绔做皇后,负心渣男哭晕了》

  第二日一大早,整个太傅府便就出了一个惊天大事儿——

  与谢太傅鹣鲽情深的云夫人染病而去,谢太傅一夜白发!

  众人哗然。

  谁不知道当初这一对神仙眷侣让多少人为之动容?

  更何况,这么多年,这夫妻的感情不知道多好,怎么突然就……

  可一码归一码,消息传开后,京城里的官宦都准备着去太傅府帮一把。

  毕竟,谢清榆这些年在朝堂上的为人的确是不错。

  更何况死的人可是云初,若是能够将云初的丧事办的好看些,说不定到时候云家人会青睐一眼呢?

  众人各自都心怀鬼胎。

  消息传到了镇国公夫人的耳中时,镇国公夫人还未睡醒,她先是愣了愣,随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

  “夫人,云夫人……去了。”

  镇国公夫人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

  前两日不是说,云初被谢清榆给休了吗?

  而且也没有听说过云初生病,怎么突然之间……

  来不及多想,镇国公夫人还是让身边的奴仆赶紧为自己梳妆好,就急匆匆的去了太傅府。

  之前的事情是之前的事情,像这种白事,若是自己不来才会叫人看了笑话。

  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镇国公夫人才知晓那一夜白头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从前在京城中已经有了两个到了成婚年纪的女儿,却依旧容貌儒雅俊美,不见一丝疲态的谢清榆,如今竟然发胜白雪,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神色,可却叫人更为之哀痛。

  谢若棠跪在灵堂里,看着上面刻着的名字怔怔的出神。

  刚才自己已经将在梦中看见的事情和谢清榆说了,也告诉了云初同谢清榆要说的话,谢清榆在房中已经哭过了一场。

  真奇怪啊。

  分明自己从未和自己的这位生母见过面,即便是相处也只是梦中片刻,竟然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感到令人窒息的痛意。

  有下人匆匆而来,被雀儿眼疾手快的挡住,拉在了一边低声询问,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没看到小姐在伤心吗?”

  下人唉声叹气,

  “是二小姐……

  二小姐刚刚醒了,知道了夫人没了的消息,哭着喊着要过来。

  可是您也知道,二小姐的双腿都还是伤着的,这么冷,若是非要过来的话肯定会扯着伤,到时候怕是不好看。”

  雀儿皱着眉头,心下暗骂这一对母女都不是省心的东西,却也不得不让下人先等着,转过身去和谢若棠说了这事儿。

  谢若棠动了动有些麻木的眼珠子,抬了抬手,雀儿立刻扶着她站了起来。

  见谢若棠是往谢若楹现在住的地方走去,雀儿说道:

  “小姐不必专门来走一趟的,若是她闹,奴婢过去将人打晕就是。”

  谢若棠没说话,雀儿也就不再继续说了。

  因为云初“死”的太过突然,所以人手一时间有些不够用,几乎所有人都被调去了前院,在这守着谢若楹的也寥寥无几。

  还没有进院子,谢若棠便就听见了谢若楹嘶吼着,

  “你们净胡说,我母亲活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死了呢?

  更何况我之前怎么都没有找到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太傅府?

  你们全在胡说,全在胡说!

  是因为觉得父亲与我闹了些矛盾,我不是府上的二小姐了,所以就编出这样的话来欺辱我们?”

  谢若楹是真的想不明白。

  不过是一朝一夕,为何就如同变了天一般?

  先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没了,被镇国公府扫地出门,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想要回来低头,却又被贼人拉去凌辱,双腿尽断……

  好不容易都熬了过来,为什么却传来母亲没了的噩梦?!

  谢若楹如同疯了一般,不许任何人靠近自己,从床上掉了下来,艰难的一点点往门外爬去,想去证明自己只是被骗了。

  可下一刻,门被打开,是穿着一身素服没有半点装饰的谢若棠走了进来。

  谢若楹抬眼看见谢若棠,嘴唇翕动着,又化作了深深的绝望,

  “我知道错了,我如今就是回来赎罪的,可你就算是再讨厌我和母亲,也不应该说出母亲出事了的话!”

  谢若棠漠然的看着谢若楹,半晌才开口,

  “哭完了吗?”

  谢若楹脸上还挂着泪,满眼不可置信,

  “难道你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听见了。”

  谢若棠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等到门关上后,自己才坐在了一边静静的看着谢若楹,

  “她死了,这件事是真的,没人骗你。”

  谢若楹只觉得浑身冰冷,疯狂的摇头,

  “不,不可能的!

  母亲的身体那样好,从来没有过生病,怎么可能会就这么突然的走了呢?”

  “这件事情不管你信不信,真相都在这儿。

  现在外面都是来吊唁的人,你若是不怕被笑话就出去吧。”

  谢若棠淡淡开口,

  “有这些时间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你还想要做侯府的主母,可你已经没了守宫砂。

  还有你这断了的双腿……

  皇上已经下旨,让你们在月底完婚。

  不管怎样,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我也不想再去对你做什么,此生就罢休吧。”

  听见谢若棠的话,谢若楹面色惨白,身子颤抖,

  “……你们都知道了?”

  “不管你有没有跟太傅府断绝关系,可说出去终究是太傅府的名声,我不至于蠢到毁了自己的名声。

  除了我就是父亲知道了。

  毁你清白的人,在那天也找了一个破庙自缢而亡。”

  谢若棠看着眼前的谢若楹,唇角勾了勾,却只是一个讽刺的笑,

  “机关算尽,你可曾想过是这样的后果?”

  谢若楹摇着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撒,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原本我是不必过来的,可是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说清楚才行。

  其实有时候安于一隅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做人还是别太贪心了,否则到最后什么都落不着。”

  谢若棠又何尝是不想要报复谢若楹,可不管怎么看,谢若棠再怎么报复也比不过谢若楹顺其自然接受这些恶果来的可怕。

  索性,谢若棠也就不愿意再继续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