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撩拨情谊-《换嫁纨绔做皇后,负心渣男哭晕了》

  油嘴滑舌。”

  谢若棠低声说了一声,道:

  “你若是没了,我可就要召集天底下所有的俊朗男儿,也学着一些夫人,养着做男宠。”

  沈临璟脸色黑了一瞬,

  “我长得这么好看,你能找到合适的男宠吗?”

  吃过好的,他不信谢若棠还能对外面的歪瓜裂枣起心思!

  谢若棠笑眯眯地看着他,

  “唔……

  你确实生得有几分姿色。”

  原本是醋着的,沈临璟看见她这样,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既然看在我有几分姿色的份儿上,还请谢大小姐疼惜我,爱怜我。”

  说着话呢,他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将脸凑了过来,主动拉着谢若棠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那双桃花眼中烟波潋滟,倒映着谢若棠的小小身影。

  谢若棠的脸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立刻就要抽回手,可沈临璟这厮却坏的很,根本不肯撒手,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谢若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那灼热的呼吸向着自己喷洒而来,让她从面皮一下子滚烫到了脖颈。

  那样陌生奇异的感觉,叫谢若棠连呼吸都快忘了。

  二人越靠越近,直到鼻尖抵在了一起,谢若棠甚至能够听见沈临璟咽下唾沫的声音,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上的味道越发的强烈,不知名的香让她头脑昏沉。

  沈临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原本只是想逗逗谢若棠,可如今,他的耳尖却红得几乎能够滴血,所有的燥热都涌向了身体某处。

  那原本好闻清幽的、谢若棠身上的香气,在此刻成了蛊惑人心的药一般,让他呼吸急促了几分。

  压下心中那些旖旎的念头,他猛然抽身坐了回去,将已经凉了的茶水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若棠还在孝期,至少半年是不能有亲密之事的。

  更何况,她还未嫁给自己,他怎能轻薄唐突了她,这不是在轻贱她么?

  沈临璟不敢再去看谢若棠,故作镇定道:

  “屋子里太热了,我去外面走走,你就别出来了,外头冷。

  刚好我去给你折两支梅花来,你屋子里这两只瓷瓶好看。”

  说完,他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屋子。

  谢若棠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

  等到沈临璟走了,她这才赶紧的捂住脸,只觉得滚烫的几乎可以在自己脸上去煮茶了。

  深呼吸几次,谢若棠这才算是平息下来。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上一世嫁给顾知舟多年,和他自然不可能没有夫妻之实。

  只是顾知舟并不喜欢她,除了新婚之夜,她与他再无肌肤之亲。

  她只记得不舒服。

  可如今和沈临璟在一起,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只是鼻尖相抵,那种奇异到脑子放空的感觉就让她不知所措。

  到了晚上的时候,谢若棠便就过去跟谢清榆说了让谢清榆去写游志的事儿。

  谢清榆眼中有些茫然一般,半晌,才道:

  “为何?

  这个位置,应该是不用人的。”

  “那父亲想去吗?”

  谢若棠很是干脆地问着,

  “父亲,我知道您现在心里都在想什么,可我若是你,我就不会选择在这儿耗着自己。

  活着的人才有希望。

  我如今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已经屈指可数,您口口声声说补偿我,从前没能给我的,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的孩子。

  时间还有很长,父亲何必在京城耗着?”

  谢清榆不敢去看谢若棠的眼睛,声音愧疚,

  “可是我怎么能走?

  棠儿,你该知道的,你母亲原本……是不必如此的。”

  当初云初能够在生产后给他钥匙,交代自己不要拿出来,他就该察觉到事情有不对。

  可他不仅仅没有察觉到云初这个时候的异样,也没有察觉到云初之后变了一个人的异样……

  或许只要是自己能够再用心一点,就有办法救下她。

  如今,他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地离开京城,去忘记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是罪人。

  他要赎罪。

  谢若棠抿了抿唇,认真道:

  “父亲,我知道您对母亲情深,可母亲说了,要您长命百岁,将一生的精彩都同她细细说出。

  您是打算在每年祭拜母亲的时候,干巴巴的只有道歉吗?

  还是百年之后只会在黄泉路上给母亲认错?

  母亲既然说那些话,就代表她没有怪过您。

  我若是您,便就尽量让自己的一生更有意义一些。

  我看那些书里母亲标了许多地方,昆仑山风雪,巴山夜雨,苗疆花海……

  天底下那般多她身为女子时候难以到达的地方,父亲理应是带着她走遍这些地方的。”

  说完,谢若棠将之前收拾遗物找到的一支木簪放在了谢清榆的面前,

  “这个,是我在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里面看见的。

  她收藏的很是珍重。”

  谢清榆颤抖着手接过,口中呢喃,

  “……这是当初,我亲手给她做的簪子,是定情之物。”

  他那个时候找不到什么好的玉石,又觉得金俗气,恰好得了一块上好的木料,便就笨拙地一点点去雕琢、

  他是个文人,拿着刻刀的手最开始刻不到那木料上,总是刻在自己的手上。

  云初那个时候就笑话他,但一边笑话他,一边低眉为他包扎。

  再后来,她日日都戴着那簪子。

  只是在生谢若棠的前几日,便就收了起来,说是怕丢了。

  后来他也没问,以为云初是舍不得戴。

  没成想,十几年了,他又看见了这支簪子。

  谢若棠看着他将簪子一点点地攥紧,靠在自己的胸口,身子亦是一点点的佝偻,心中只觉不是滋味。

  忍着泪意,谢若棠别过脸,声音也轻了许多,

  “父亲,带着母亲出去走走吧。

  她喜欢桃花,听说,在洛阳每年花季,桃花簌簌,美不胜收。

  等到明年我与阿瑾成亲后,您就可以起程,恰逢洛阳花期。

  届时,您别忘了作画让人寄回来,我也想看看母亲喜欢的是怎样的。”

  谢清榆没说话,只是本不算小的空间在此刻显得格外逼仄。

  谢若棠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了谢清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