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豪门虐恋文里的古板形婚工具人20-《快穿:当炮灰女配有了盛世美颜》

  排球比赛毫无悬念地以蒙田中学的胜利告终。

  蒙田中学校女排的庆功宴选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甜品店。

  那家甜品店粉色的招牌上挂着彩色气球,玻璃橱窗里摆满精致的马卡龙和蓝莓蛋糕,暖黄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出来,像块融化的黄油,是姑娘们都不会拒绝的模样。

  巴斯蒂安和马克西姆坐在店外的梧桐树下,刚买的冰镇可乐放在桌子上,留下一圈潮湿的水迹。

  临近毕业,街道上人来人往,穿着各色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经过,笑声在夏夜的空气里飘荡。

  但双生子的视线只锁定在甜品店的那扇玻璃门上。

  他们在等她的庆功宴结束。

  "怎么这么久啊?"马克西姆看了眼手表,已经快九点半了,“她会不会又被灌气泡酒了?”

  巴斯蒂安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女生们的庆功宴,肯定要拍照、分蛋糕、聊八卦。再等等吧。"

  正说着,甜品店的门被推开,女排队的队员们鱼贯而出,嘻嘻哈哈地道别。

  林观潮走在最后,身上还穿着比赛时的红色队服外套,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

  她正低头和苏菲说着什么,嘴角还扬着笑,发尾的卷儿随着动作轻轻晃。

  双生子刚要上前,脚步却猛地刹住——

  一个男生拦住了她。

  “莫里斯?杜邦。”巴斯蒂安的声音冷了下来。

  马克西姆嗤笑一声:“不过是暴发户的儿子,也配?”话虽如此,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可乐瓶,瓶身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

  那人的确是莫里斯·杜邦,一个靠着父亲倒卖二手车暴富的“暴发户”的儿子。

  他穿着熨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手里捧着一束蓝紫色的风信子,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扎眼。

  林观潮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停下脚步。

  "那个,那个,我是莫里斯·杜邦。哈珀,你今天比赛打的真好……”

  林观潮微笑:“谢谢,不过胜利是全队的功劳,这是我们全队的荣誉。”

  “那个,哈珀,我……”

  “还有什么事情吗?”

  莫里斯露出一脸要哭的表情,磕巴着说:“那个,对不起,对不起……”

  林观潮仍然保持着耐心:“没有什么需要对不起的呀,莫里斯,还有什么事情请直接说就好了。”

  “我......"他显然很紧张,脸涨得通红,说话结结巴巴的,手指紧张地捏着花束包装纸,发出细碎的声响。"我喜欢你很久了。"

  林观潮脸上浮现出惊讶。

  不是厌恶,只是单纯的意外,仿佛在说“我们这个年纪,谈喜欢是不是太早了?”

  “我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莫里斯深吸一口气,像是突然鼓起了勇气,声音反而变得清晰,“但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你解数学题时的样子,喜欢看你打排球时跳起来的弧度,甚至……甚至喜欢你皱着眉背拉丁语的样子。”

  他把花往前递了递,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这是风信子,花语是……是单方面的爱。”

  晚风拂过,吹得风信子的花瓣轻轻颤动。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没那种感觉。"莫里斯垂下眼睛,"我不是想要奢求什么结果,只是......想给自己的喜欢一个交代。"

  他把风信子往前送了送。

  林观潮愣住了。

  她的睫毛在路灯下投下细碎的阴影,表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一种柔软的复杂。

  "谢谢你,莫里斯。能被这样认真地喜欢,我很荣幸。"她轻声说,带着一种温柔的坚定,"也很感动,真的。但......"

  她斟酌着词句:"我们都还太小了,不是吗?"

  她没有急着把花推回去,而是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谢谢你喜欢这样的我。这束花很美,但我不能收。它应该属于未来那个真正值得的人。"

  没有敷衍,没有轻视,甚至连拒绝的语气都像在讨论一道数学题,清晰、坦诚,又带着足够的尊重。

  莫里斯的耳尖一点点红了起来,他愣了愣,这次他并不结巴了,他没有纠缠:"我明白,我明白的。哈珀,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他在告白的时候敢于直视她的眼睛,此时却只敢看着那束风信子。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告诉他,他更喜欢她了。

  但是,他不会再想向她要一个结果。

  -

  梧桐树的阴影里,双生子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刚才那股不屑早就没了踪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涩,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他们比莫里斯更早认识她。见过她刚到庄园时,抱着素描本坐在葡萄架下的样子;见过她第一次在法语课上发言,因为紧张而攥紧衣角的样子;见过她拿到小提琴比赛金奖时,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的样子。

  他们藏在心里的喜欢,比莫里斯的更深、更久,早就悄悄发了芽、开了花。

  可他们不能说。

  一旦说出口,就可能失去现在的一切——不能再在早餐时抢她盘子里的羊角包,不能在她练琴时坐在旁边看漫画,甚至不能像这样,理所当然地等她庆功宴结束,陪她一起走夜路回家。

  他们是她在法国的“家人”,是她可以毫无顾忌依赖的“哥哥”,这个身份是特权,也是枷锁。

  "他倒是挺勇敢。"巴斯蒂安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喟叹。

  他们多羡慕莫里斯啊——羡慕他能这样坦荡地说出心意,羡慕他即使被拒绝也能保持体面,更羡慕他......不必担心失去什么。

  马克西姆没接话。

  没关系。

  他们可以等。

  等她长大一点,等她开始对“喜欢”这件事好奇,等她某天突然回头。

  -

  莫里斯离开后,林观潮终于看到了树下的双胞胎。

  "等很久了吗?"她小跑过来,身上还带着甜品店的奶油香气。

  巴斯蒂安伸手摘掉她发梢上粘着的彩带:"不久。庆功宴开心吗?"

  "大家都很开心,只是蛋糕太甜了。"林观潮皱了皱鼻子,随即有点尴尬地提起,"刚才......你们看到了?"

  马克西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第几个了?这学期。"

  "第三个?还是第四个?"她歪着头想了想,"记不清了。"

  夜风拂过街道,梧桐叶沙沙作响。

  三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观潮在中间,双生子一左一右,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

  "哈珀,"巴斯蒂安突然问,"你......想过谈恋爱吗?"

  林观潮惊讶地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进她的眼睛里,像碎了的金子:"现在?还没有想过。"她诚实地回答,"我觉得......爱情应该是很郑重的事,至少要等我们真正长大吧。"

  马克西姆悄悄松了口气。

  至少现在,他们还能以"家人"的名义,独占她身边的位子。那些半夜溜进她房间聊天的时光,那些自然而然的肢体接触,那些理直气壮的保护欲,还不会变成尴尬的负担。

  至少现在,时间似乎还站在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