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我就是不想和天家的人有什么来往。”
刘天阳淡淡说道。
黑煞闻言，也是无所谓，有没有来往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只是被迫的，住在刘家而已。
陪着这个小少爷吃喝玩乐，只要开心就好了。
小少爷都不在意，他这个当客卿的黑虎妖哪有那么多事？
“今晚上，我们吃什么？”
黑煞将话题转移，外面的灯火璀璨，比星辰更甚。
比起千年前的东京城来，更是不遑多让。
也许，当初的东京城，也比不过这个城的灯火之艳色吧？
“你，会不会挺能吃的？”
刘天阳忽然发问，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学校忙着学习，回家之后到头就睡，压根就没看到过这个黑煞吃东西，也不知道，黑煞吃东西吃得多不多。
黑煞虎君，可是一头小山一般高大威猛的虎妖啊！
一顿饭，吃下个两三头牛，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嗯，是挺能吃的，当日在宋夏战场上，我一口气就吞掉了一万八千个西夏军！”
黑煞虎君笑嘻嘻的说道。
“而且，吃完之后，我还把这群人的盔甲给吐了出来，狄青都觉得我太狠了，故而不想搭理我。”
黑鲨虎君淡淡说道。
不过，刘天阳也没觉得有什么。
反正又不是现在在他面前吃人，所以，也并没有觉得这位黑鲨虎君有多么的邪恶。
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的恶心。
而且，如果时光往回拨转，一直回拨到宋朝时期，他应该也是个宋朝人。
嗯，对西夏国，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那，虎君今晚上准备吃多少东西，我我害怕我的钱，不够养活虎君的，反而让虎君大人跟着我吃苦。”
刘天阳瘪了瘪嘴说道。
黑煞虎君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身旁的这个少爷，有多么有钱。
他只知道，这个少爷有车有房，应该家世一般。
毕竟外面都是房子，也都是车子。
“无所谓的，我一般最多吃上两碗饭，几碗肉罢了。”黑煞虎君说道。
他身为一个修炼千余年的大妖，怎么可能只知道吃呢？
而且，这么强的修为，早已经修成人形的他，压根就不需要吃东西。
如果非要吃的话，也只是解解馋的事，身为人形状的自己，当然不像本体的时候，一口气吃掉什么一万八千个西夏兵这么蠢的事。
“行，那们就去吃点烧烤吧！”
刘天阳说道，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要是他爹他妈在的话，当然是不会让他去吃这种东西了。
首先吧，烧烤肯定是多盐多辣，还多油的，调味料放的多，吃得多，也不可能是一件好事。
单说一个，吃盐吃多了，搞不好闹出什么高血压来，就蠢蛋了。
刘天阳就近选了一个很棒的烧烤店，至少在互联网评价系统上没啥差评的烧烤店。
这种店面吃烧烤，大概率是不会踩雷的。
至于黑煞虎君，能不能吃习惯这麻辣麻辣的烧烤，他刘天阳可就管不着了。
毕竟，刘天阳是知道宋朝可没有辣椒的，不然的话，东坡肘子能是西川名菜？
结果，烧烤刚上来没几份，黑煞虎君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显然对这点辣感没啥意见。
这时候，刘天阳才恍然大悟起来。
按理说，陕州在古代的时候靠近西域，这位黑煞虎君可是陕州一霸的人物，怎么可能没吃过从西域进口来的胡椒嘛！
也许，当初黑煞虎君还拿胡椒拌着人肉吃的呢。
刘天阳也不矫情，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而且顺便叫服务员拿了两箱啤酒压压惊。
黑煞虎君也不含糊，开了瓶盖就直接一瓶酒垂下肚子里面去了。
这速度和刘天阳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完全没有可比性。
刘天阳还想着用酒杯凑合着慢慢喝来着，结果被黑煞虎君那小眼神一瞪，瞬间来了点火气，直接和黑煞虎君拼起了酒力。
无所谓，喝醉了叫代价，反正明天不上课。
正在刘天阳吃喝得开心时，他的手机响了。
刘天阳无奈的从裤兜里面掏出了手机，打开一看，整个人有些呆住了。
自己的亲爹来电话了？
再看时间，晚上十一点过几分，这个点，他爹虽然不可能睡那么早，但也不可能还有空闲时间来搭理自己这个败家子啊！
虽然，刘天阳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败家子，但是在自己亲爹面前，自己就是个败家子的形象。
“天阳，在哪呢？”
刘父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面传出，刘天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属实是被血脉压制住了。
“爸，我在外面和朋友吃点宵夜，准备吃完了就回家。”
刘天阳淡淡说道。
“我是为你在哪！”
刘父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善。
刘天阳当场拍了拍脑袋瓜子，微微瞄了一眼面前毫不所动，甚至吃得很开心的虎君大人，只好淡淡的报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刚刚报完地址，刘父就迅速挂了电话。
这搞得刘天阳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是吧，自己这么大了，出来吃点宵夜而已，有必要吗？
刘天阳看着手机屏幕，讷讷的抱怨了两句。
“哎，刘家的小子，你难道不想着跟那个天家来的人，好好唠唠？”
黑煞虎君一口闷掉一串羊肉串之后，一边嚼一边问道。
“呃？”刘天阳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主要是，我猜到了这个人是来找我师父的，又不是来找我的，我看我师父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我才拒绝和这个人沟通的。”
刘天阳想了想回答道。
对于这个说法，黑煞虎君只是点了点头，并不置于评价。
因为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大多数的人都会天然的对天家的人有些抵触心理，总觉得和这些人扯上关系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大概也是因为这种事，所以，在黑煞虎君记忆之中的那个年代，这边西军里面，大多数普通士卒都是跟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就是西军将门更有交情一些。
“无所谓了，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个师父，不一定是人。”
黑煞虎君淡淡说道。
“不是人？”
刘天阳懵了，看着黑鲨虎君一口气又闷掉了一瓶啤酒，瞬间有些不淡定了。
“对，不是人，他身上没有人的气味。”
黑鲨虎君解释道：“一个生气愤怒，其气闻着散发出来的是一股辛辣感，就像咱们现在吃的这个烧烤肉串一般。”
“一个人害怕，哦对，就是当时你在包子山上的那种状态下，你身上的气味却是酸臭的。”
黑煞虎君满脸戏谑的看着刘天阳缓缓说道。
刘天阳脸色一红，他当时是真的害怕这位黑煞虎君，没办法，他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妖怪。
“而你这位师父啊，他生气与否，或者说他又别的什么情绪，我都闻不到味。”
黑煞虎君说道这里，脸色开始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你的师父，最起码有半仙之姿，去除了人身凡尘之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味。”
“半仙之姿？”刘天阳微微一怔。
至少是一个半仙之姿？
这个说法很荒谬。
但是，却不可否认的优点道理，不然的话，完全无法解释，自己的师父，为什么半招就能让这位黑煞虎君磕头求饶了。
“倒也是，你这句话，我是有点相信的。”
刘天阳缓缓说道。
黑煞虎君嗤笑一声，看着刘天阳，继续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嘛？”
“明白了什么？”
刘天阳有些不解。
“明白你，无论如何，和不和那些天家的人说你师父的事，你师父都不会因为这些事而生气，更不可能为了这些事跟你闹腾。”
黑煞虎君淡淡说道。
“都特么是半仙之姿了，谁还在乎这些凡尘之中的俗世？”
刘天阳闻言，恍然大悟。
“对，虎君说的有道理！”
刘天阳一时开窍，连忙举杯邀请黑鲨虎君再喝。
黑煞虎君瞥了他一眼，直接一口闷掉了手中的酒瓶子，随后又继续开口说话。
“听我说小子。”
“嗯嗯，我听着的，虎君请说。”刘天阳吐了一口酒气缓缓点头。
“我感觉到了，那个天家的人要来了。”
黑煞虎君淡淡说道，舔了舔唇。
“他要是问你，你师父的事，你就编个谎，你不知道你师父去了哪里，最近好像又去游山玩水去了。”黑煞虎君淡淡说道。
“还有，要是人家邀请你去哪，你尽管去，我感觉到这位天家的人身上，带着一丝，我故人的气味。”
黑煞虎君邪邪一笑，整个人的脸色变得让人害怕。
不过刘天阳却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毕竟，他是可以相信这位黑煞虎君的。
而果然，黑煞虎君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步履刚硬的走进了这家烧烤馆子。
这家烧烤馆子里，因为刘天阳和黑煞虎君一共就两个人，嗯，至少在老板眼里只是两个人。
就安排在了一个临窗的，但是没有隔墙影壁的座位。
两人反正也只是打算随便吃喝一点，当然不在乎这些。
那个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在他家门口来找他刘天阳的那位。
自然，也是古武学院当今的院长，肖国强了。
“老板，按照这桌的样式，统统再来一份。”肖国强没看刘天阳，只是单手指了指刘天阳的桌子之后说道。
随后，肖国强自来熟的坐在了这张桌子的另一边。
也就是刘天阳的右手边，黑煞虎君的左手边。
“不介意我们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聊。”肖国强淡淡说道。
至此，肖国强的想法已经很简单了。
要是这位小伙子，继续不配合的话，他就打电话叫这位小伙子的亲爹来好好和他说教说教一番。
血脉压制大法，他肖国强还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不是为了伤害这个小伙子。
“刘天阳是吧？”
见刘天阳不说话，而一边的那个看样子好像比刘天阳小上一点的大男孩又只顾着吃。
肖国强直接豪爽的拿起桌面上的肉串送进嘴里。
“唔，好辣！”肖国强对着自己的嘴扇了扇风，仿佛嘴里有团火一般说道。
刘天阳挑了挑眉，在刚才，被黑煞虎君开导了一下之后，刘天阳整个人心思活络了许多，既然这个人不是来找自己师父麻烦的。
也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就不妨碍他和这个老家伙多说两句话了。
“喝点？”
刘天阳开了一瓶啤酒送上肖国强的手边说道。
“嗯嗯，不错，有老刘当年那番脾气了。”
刘太阳闻言，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这位阿伯，你认识我爸？”
肖国强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你爹以前当兵的时候，正好是在我的手下，所以，我算他的上级。”
“怪不得，刚刚我爹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我现在所在的地址。”刘天阳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只知道吃的黑煞虎君。
行吧，人家找关系，都找到自己亲爹这里来了。
那么，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不知道，阿伯是来找我干嘛的？”
“就是问问，前几天，和你一块去包子山的那个人，现在在哪？”
肖国强见这个小伙子有那么一丝精明劲，又是老下属的儿子，不免多生了几抹好感出来。
“那人是我师父，说是出去云游四海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说是到时候有机会自然会来找我的。”
刘天阳淡淡说道。
这句话就是在扯谎了。
他那个师父，姓什么他都不知道，打完黑煞虎妖之后，直接就原地消失了。
连个口信都没有。
“这样啊。”肖国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刘天阳应该没有道理骗自己。
“我师父临走前，还给了我一把宝剑，和一本剑谱。”
刘天阳想了想，还是将这件事透露了出来。
因为，刚刚黑煞暗示了他一下，他明白黑煞是想跟着这个人过去看看。
但是黑煞并不能离开自己身边，不然的话师父可不会放过黑煞的。
“宝剑？剑谱？”
肖国强微微一怔，一个神仙似的人物，天下第一的人物，留下的剑谱和宝剑，该有多厉害？
他倒是有点想见识见识！
“是不是你师父之前用来打那只大老虎的那几招？”
肖国强有些情不自禁的问道。
至此，他连嘴里的辣感都给忘了。
刘天阳淡淡说道。
黑煞闻言，也是无所谓，有没有来往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只是被迫的，住在刘家而已。
陪着这个小少爷吃喝玩乐，只要开心就好了。
小少爷都不在意，他这个当客卿的黑虎妖哪有那么多事？
“今晚上，我们吃什么？”
黑煞将话题转移，外面的灯火璀璨，比星辰更甚。
比起千年前的东京城来，更是不遑多让。
也许，当初的东京城，也比不过这个城的灯火之艳色吧？
“你，会不会挺能吃的？”
刘天阳忽然发问，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学校忙着学习，回家之后到头就睡，压根就没看到过这个黑煞吃东西，也不知道，黑煞吃东西吃得多不多。
黑煞虎君，可是一头小山一般高大威猛的虎妖啊！
一顿饭，吃下个两三头牛，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嗯，是挺能吃的，当日在宋夏战场上，我一口气就吞掉了一万八千个西夏军！”
黑煞虎君笑嘻嘻的说道。
“而且，吃完之后，我还把这群人的盔甲给吐了出来，狄青都觉得我太狠了，故而不想搭理我。”
黑鲨虎君淡淡说道。
不过，刘天阳也没觉得有什么。
反正又不是现在在他面前吃人，所以，也并没有觉得这位黑鲨虎君有多么的邪恶。
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的恶心。
而且，如果时光往回拨转，一直回拨到宋朝时期，他应该也是个宋朝人。
嗯，对西夏国，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那，虎君今晚上准备吃多少东西，我我害怕我的钱，不够养活虎君的，反而让虎君大人跟着我吃苦。”
刘天阳瘪了瘪嘴说道。
黑煞虎君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身旁的这个少爷，有多么有钱。
他只知道，这个少爷有车有房，应该家世一般。
毕竟外面都是房子，也都是车子。
“无所谓的，我一般最多吃上两碗饭，几碗肉罢了。”黑煞虎君说道。
他身为一个修炼千余年的大妖，怎么可能只知道吃呢？
而且，这么强的修为，早已经修成人形的他，压根就不需要吃东西。
如果非要吃的话，也只是解解馋的事，身为人形状的自己，当然不像本体的时候，一口气吃掉什么一万八千个西夏兵这么蠢的事。
“行，那们就去吃点烧烤吧！”
刘天阳说道，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要是他爹他妈在的话，当然是不会让他去吃这种东西了。
首先吧，烧烤肯定是多盐多辣，还多油的，调味料放的多，吃得多，也不可能是一件好事。
单说一个，吃盐吃多了，搞不好闹出什么高血压来，就蠢蛋了。
刘天阳就近选了一个很棒的烧烤店，至少在互联网评价系统上没啥差评的烧烤店。
这种店面吃烧烤，大概率是不会踩雷的。
至于黑煞虎君，能不能吃习惯这麻辣麻辣的烧烤，他刘天阳可就管不着了。
毕竟，刘天阳是知道宋朝可没有辣椒的，不然的话，东坡肘子能是西川名菜？
结果，烧烤刚上来没几份，黑煞虎君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显然对这点辣感没啥意见。
这时候，刘天阳才恍然大悟起来。
按理说，陕州在古代的时候靠近西域，这位黑煞虎君可是陕州一霸的人物，怎么可能没吃过从西域进口来的胡椒嘛！
也许，当初黑煞虎君还拿胡椒拌着人肉吃的呢。
刘天阳也不矫情，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而且顺便叫服务员拿了两箱啤酒压压惊。
黑煞虎君也不含糊，开了瓶盖就直接一瓶酒垂下肚子里面去了。
这速度和刘天阳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完全没有可比性。
刘天阳还想着用酒杯凑合着慢慢喝来着，结果被黑煞虎君那小眼神一瞪，瞬间来了点火气，直接和黑煞虎君拼起了酒力。
无所谓，喝醉了叫代价，反正明天不上课。
正在刘天阳吃喝得开心时，他的手机响了。
刘天阳无奈的从裤兜里面掏出了手机，打开一看，整个人有些呆住了。
自己的亲爹来电话了？
再看时间，晚上十一点过几分，这个点，他爹虽然不可能睡那么早，但也不可能还有空闲时间来搭理自己这个败家子啊！
虽然，刘天阳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败家子，但是在自己亲爹面前，自己就是个败家子的形象。
“天阳，在哪呢？”
刘父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面传出，刘天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属实是被血脉压制住了。
“爸，我在外面和朋友吃点宵夜，准备吃完了就回家。”
刘天阳淡淡说道。
“我是为你在哪！”
刘父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善。
刘天阳当场拍了拍脑袋瓜子，微微瞄了一眼面前毫不所动，甚至吃得很开心的虎君大人，只好淡淡的报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刚刚报完地址，刘父就迅速挂了电话。
这搞得刘天阳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是吧，自己这么大了，出来吃点宵夜而已，有必要吗？
刘天阳看着手机屏幕，讷讷的抱怨了两句。
“哎，刘家的小子，你难道不想着跟那个天家来的人，好好唠唠？”
黑煞虎君一口闷掉一串羊肉串之后，一边嚼一边问道。
“呃？”刘天阳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主要是，我猜到了这个人是来找我师父的，又不是来找我的，我看我师父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我才拒绝和这个人沟通的。”
刘天阳想了想回答道。
对于这个说法，黑煞虎君只是点了点头，并不置于评价。
因为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大多数的人都会天然的对天家的人有些抵触心理，总觉得和这些人扯上关系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大概也是因为这种事，所以，在黑煞虎君记忆之中的那个年代，这边西军里面，大多数普通士卒都是跟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就是西军将门更有交情一些。
“无所谓了，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个师父，不一定是人。”
黑煞虎君淡淡说道。
“不是人？”
刘天阳懵了，看着黑鲨虎君一口气又闷掉了一瓶啤酒，瞬间有些不淡定了。
“对，不是人，他身上没有人的气味。”
黑鲨虎君解释道：“一个生气愤怒，其气闻着散发出来的是一股辛辣感，就像咱们现在吃的这个烧烤肉串一般。”
“一个人害怕，哦对，就是当时你在包子山上的那种状态下，你身上的气味却是酸臭的。”
黑煞虎君满脸戏谑的看着刘天阳缓缓说道。
刘天阳脸色一红，他当时是真的害怕这位黑煞虎君，没办法，他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妖怪。
“而你这位师父啊，他生气与否，或者说他又别的什么情绪，我都闻不到味。”
黑煞虎君说道这里，脸色开始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你的师父，最起码有半仙之姿，去除了人身凡尘之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味。”
“半仙之姿？”刘天阳微微一怔。
至少是一个半仙之姿？
这个说法很荒谬。
但是，却不可否认的优点道理，不然的话，完全无法解释，自己的师父，为什么半招就能让这位黑煞虎君磕头求饶了。
“倒也是，你这句话，我是有点相信的。”
刘天阳缓缓说道。
黑煞虎君嗤笑一声，看着刘天阳，继续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嘛？”
“明白了什么？”
刘天阳有些不解。
“明白你，无论如何，和不和那些天家的人说你师父的事，你师父都不会因为这些事而生气，更不可能为了这些事跟你闹腾。”
黑煞虎君淡淡说道。
“都特么是半仙之姿了，谁还在乎这些凡尘之中的俗世？”
刘天阳闻言，恍然大悟。
“对，虎君说的有道理！”
刘天阳一时开窍，连忙举杯邀请黑鲨虎君再喝。
黑煞虎君瞥了他一眼，直接一口闷掉了手中的酒瓶子，随后又继续开口说话。
“听我说小子。”
“嗯嗯，我听着的，虎君请说。”刘天阳吐了一口酒气缓缓点头。
“我感觉到了，那个天家的人要来了。”
黑煞虎君淡淡说道，舔了舔唇。
“他要是问你，你师父的事，你就编个谎，你不知道你师父去了哪里，最近好像又去游山玩水去了。”黑煞虎君淡淡说道。
“还有，要是人家邀请你去哪，你尽管去，我感觉到这位天家的人身上，带着一丝，我故人的气味。”
黑煞虎君邪邪一笑，整个人的脸色变得让人害怕。
不过刘天阳却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毕竟，他是可以相信这位黑煞虎君的。
而果然，黑煞虎君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步履刚硬的走进了这家烧烤馆子。
这家烧烤馆子里，因为刘天阳和黑煞虎君一共就两个人，嗯，至少在老板眼里只是两个人。
就安排在了一个临窗的，但是没有隔墙影壁的座位。
两人反正也只是打算随便吃喝一点，当然不在乎这些。
那个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在他家门口来找他刘天阳的那位。
自然，也是古武学院当今的院长，肖国强了。
“老板，按照这桌的样式，统统再来一份。”肖国强没看刘天阳，只是单手指了指刘天阳的桌子之后说道。
随后，肖国强自来熟的坐在了这张桌子的另一边。
也就是刘天阳的右手边，黑煞虎君的左手边。
“不介意我们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聊。”肖国强淡淡说道。
至此，肖国强的想法已经很简单了。
要是这位小伙子，继续不配合的话，他就打电话叫这位小伙子的亲爹来好好和他说教说教一番。
血脉压制大法，他肖国强还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不是为了伤害这个小伙子。
“刘天阳是吧？”
见刘天阳不说话，而一边的那个看样子好像比刘天阳小上一点的大男孩又只顾着吃。
肖国强直接豪爽的拿起桌面上的肉串送进嘴里。
“唔，好辣！”肖国强对着自己的嘴扇了扇风，仿佛嘴里有团火一般说道。
刘天阳挑了挑眉，在刚才，被黑煞虎君开导了一下之后，刘天阳整个人心思活络了许多，既然这个人不是来找自己师父麻烦的。
也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就不妨碍他和这个老家伙多说两句话了。
“喝点？”
刘天阳开了一瓶啤酒送上肖国强的手边说道。
“嗯嗯，不错，有老刘当年那番脾气了。”
刘太阳闻言，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这位阿伯，你认识我爸？”
肖国强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你爹以前当兵的时候，正好是在我的手下，所以，我算他的上级。”
“怪不得，刚刚我爹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我现在所在的地址。”刘天阳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只知道吃的黑煞虎君。
行吧，人家找关系，都找到自己亲爹这里来了。
那么，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不知道，阿伯是来找我干嘛的？”
“就是问问，前几天，和你一块去包子山的那个人，现在在哪？”
肖国强见这个小伙子有那么一丝精明劲，又是老下属的儿子，不免多生了几抹好感出来。
“那人是我师父，说是出去云游四海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说是到时候有机会自然会来找我的。”
刘天阳淡淡说道。
这句话就是在扯谎了。
他那个师父，姓什么他都不知道，打完黑煞虎妖之后，直接就原地消失了。
连个口信都没有。
“这样啊。”肖国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刘天阳应该没有道理骗自己。
“我师父临走前，还给了我一把宝剑，和一本剑谱。”
刘天阳想了想，还是将这件事透露了出来。
因为，刚刚黑煞暗示了他一下，他明白黑煞是想跟着这个人过去看看。
但是黑煞并不能离开自己身边，不然的话师父可不会放过黑煞的。
“宝剑？剑谱？”
肖国强微微一怔，一个神仙似的人物，天下第一的人物，留下的剑谱和宝剑，该有多厉害？
他倒是有点想见识见识！
“是不是你师父之前用来打那只大老虎的那几招？”
肖国强有些情不自禁的问道。
至此，他连嘴里的辣感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