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朱棣:请父皇保二哥性命!大明后世四帝:这不合适吧?-《大明:我天天死谏,朱元璋人麻了》

  见太宗爷一阵失神之后,

  居然求请太祖爷挽救秦藩伯祖的性命,

  朱见深等四位后世皇帝,心中顿时大骇。

  身为后世之君,

  他们自然知道若不是秦、晋两藩的伯祖,和懿文太子一样早于太祖爷薨逝,

  排行老四的太宗爷,

  拥有了宗王之长的名分和威望,

  靖难时的号召力,也不会有那么强。

  甚至,

  秦、晋两藩的伯祖,会成为太宗爷发动靖难的拦路石,

  亦或者,

  在建文君的迫害下,两藩伯祖会先一步太宗爷发动靖难。

  所以,

  在他们看来,

  秦、晋两藩的伯祖,还是应该走向必然的命运,才是最符合他们这一脉利益的,

  而此刻太宗爷,身为一个合格的政治人物,铁腕帝王,

  却为了所谓的“兄弟情分”,

  做出严重危害燕藩一脉前程的不理智行为。

  而他们这四个后世皇帝,

  身为大明社稷的既得受益者,很想开口劝止,

  但迫于太祖爷的威势,

  只得心怀忧惧地侍立一旁,干瞪眼。

  朱元璋更是满脸震惊地站起身,看着朱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挽救老二的性命?”

  “老二他怎么了?你到底瞒了咱多少事?”

  朱棣凝眉,拱手一拜,“父皇容禀,”

  “在儿臣原本的记忆里,洮州番人的确发生动乱,二哥是在洪武二十八年正月,奉您的命令,领军征伐叛番,”

  “二哥军略过人,在宁正的配合下,仅仅两个月就平叛成功,”

  “但他也的确做出了这《洪武洮州征伐战纪》所记的恶行,”

  “他在班师回到西安之后不久,”

  “就被府里的三位老妇人毒害而死。。。”

  朱元璋双眸透出厉色,咬牙说道,“老四,你骗人!”

  “儿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朱棣躬身再一拜说道。

  朱元璋见朱棣神色不似说谎,

  不死心的他,又看向四位后世子孙皇帝,

  朱见深等人没敢说话,只躬身点了点头,表示确认太宗爷所言。

  朱元璋顿觉大脑嗡的一声,身躯微微晃动,旋即瘫坐回了座位上,

  老二?他真的被毒死?!

  这混账东西,虽然不成器,

  但也是咱和妹子的亲儿子啊,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待咱?

  片刻的死寂之后,

  朱棣开口说道,“父皇,您现在离洮州局势恶化,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一切还来得及改变。”

  “只要您别让二哥挂帅出征,对他严加看管,别让他犯错,”

  “还有就是,采纳林豪的怀柔之策,先抚后剿,”

  “只要做到这两点就足矣,”

  “望父皇早做应对!”

  朱见深等四位后世皇帝,眼底皆是闪过一丝精芒,

  他们的执政能力有高有低,

  但对政治斗争的敏锐度,都是非常高的,

  他们立刻意识到太宗爷说这番话的核心目的,

  是引导太祖爷将秦藩伯祖给管控起来,

  这样一来,

  这位秦藩伯祖即使能保全性命,但也失去了政治影响力,

  无法对未来的靖难构成威胁。

  他们不由地在心底给太宗爷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

  四位后世皇帝能参透的门道,

  朱元璋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即使他深处悲戚之中,

  他抬眸直勾勾地注视着朱棣好一会,才沉声说道,

  “咱姑且信你是真心想帮你二哥的,”

  “而且除了你所说的两点,”

  “咱也没有其他法子。”

  说完,朱元璋便站起身,径直离开了太庙。

  朱棣移步坐到主位上,凝眉看着门口的方向,陷入沉思。

  朱见深与三位后世子孙对视一眼,开口说道,“太宗爷,您出言想保住秦藩伯祖性命,虽然策略得当,但也有些冒险了,”

  “秦藩伯祖德行有缺,他无法威胁到您承继基业,”

  “可后面还有一个才能卓绝的晋藩伯祖,”

  “他若得以保全,对您和我大明社稷可不利啊。。。”

  朱棣闻言,靠在椅背上叹息一声,“朕知道这样太冒险,很不理智。”

  “但刚才朕回想起兄弟齐聚的新记忆,还有记录里提到了二哥洮州之后遇害,”

  “突然就有些不忍心父皇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父皇虽然偏心眼,但他终究是朕的父皇。。。”

  朱见深等后世皇帝闻言,也跟着垂头叹息一声,

  杀伐果决的太宗爷,

  也只有遇上了太祖爷,会才露出意气用事的一面,

  只期盼天命在燕,

  太祖爷再怎么改变历史,无法改变这一点。

  ······

  洪武时空,

  秦王府,

  内院寝殿,

  原本应该由秦王正妃观音奴居住的地方,

  实际的主人,却是朱樉的侧妃邓氏,

  此刻,

  卧房内,

  她和朱樉二人正行大逆不道之事。

  “殿下,臣妾穿这一身,好看吗?”侧妃邓氏穿好凤袍,鹅卵脸上挂着难止的笑意,在朱樉面前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

  明黄色凤袍上的翟鸟,仿佛活过来一般,欲腾翅高飞。

  朱樉看着邓氏修长的身姿,一时如痴如醉,

  他伸手一把将爱妃揽入怀中,

  轻轻抚摸着凤袍上的日月山河纹路,轻声说道,“终有一天,孤要让你光明正大地穿这身袍服,”

  “而不是这般偷偷摸摸的。”

  邓氏娇笑一声说道,“臣妾也希望能天天看见殿下穿着龙袍的样子。”

  他们夫妇二人,皆有一颗向上的心,

  在西安时,就私下定制了多套龙袍和凤袍,

  躲在寝殿偷偷地穿,

  以满足内心的欲望。

  此番来京,

  龙凤袍服本不应该携带,

  而邓氏却忍不住把自己最中意的一套凤袍,偷偷带了过来。

  正当他们沉浸在品鉴凤袍的愉悦中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邓氏随侍嬷嬷的声音,“殿下,严大人说有急事奏禀。”

  邓氏嘴巴一扁,说道,“真是扫兴!”

  她明显不想让朱樉离去。

  朱樉只得轻拍着邓氏的背说安抚道,“严习做事有分寸,不会无故叨扰孤,”

  “眼下乃孤掌控兵权的关键时期,”

  “孤不能松懈。”

  邓氏面色一正,松开朱樉,点了点头。

  看着朱樉离去的身影,

  邓氏叹了一口气,

  此刻,她只恨自己的父王早逝,亲兄弟又卷入了李善长案被杀,

  败落的宁河王府,根本无法为自己的夫君提供帮助。

  ······

  朱樉来到书房,

  严习立刻奉上林豪参劾奏疏的副本,

  朱樉看完之后,拍桌大怒道,

  “这份奏疏内容确定为真?”

  “林豪那混账东西,收了银子,反手就参劾傅正,还把孤给扯上了?”

  严习点点头说道,“殿下息怒,这份副本是通政司那边流出的,朝野已然尽知,不会有假,”

  “不过,臣也带了一个好消息,”

  “颍国公愿意支持多路征讨策略,愿意支持殿下领兵惩戒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