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告发-《互换身体后,冷面暴君日日争宠》

  裴景珩回到未央宫的时候,乔知夏正一边喝着银子莲子百合汤,一边看话本子。

  她看得太过入迷,才喝两口,就不知不觉放下汤匙去翻书。

  就连他的脚步声,她似乎都没听到。

  裴景珩在她身边坐下,端起那碗汤,用汤匙送入口中。

  乔知夏后知后觉感到旁边坐了个人,一抬头,便惊叫一声:“那是我喝过的。”

  他要是想喝,干嘛不叫厨房端一碗新的?

  可裴景珩已经喝完了,他抹抹嘴唇,不以为然道:“朕都没嫌弃你,你叫什么。”

  乔知夏:……

  虽然但是,她和裴景珩的关系,根本没有这么熟,好不好。

  喝都喝了,也不能再让他吐出来,乔知夏也就没再纠结这事。

  她轻声问:“父亲母亲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关心乔婕妤在宫中过的好不好,叮嘱乔婕妤好好服侍皇上。”裴景珩长话短说道。

  乔若谷夫妇拉着他聊了半天,无外乎就是这些内容。

  “你现在还那么讨厌我父亲吗?”乔知夏小心地看着他问。

  裴景珩眉头舒展,眼神里也少了往日的凌厉。

  “谈不上讨厌,只是从前立场不同,如今又……”裴景珩没接着说,反而道,“若是他能对朕忠心,朕不会亏待他。”

  乔知夏长舒一口气,看他的眼神闪闪亮亮的。

  裴景珩曾经签下契书,答应不伤害她的家人,看来契书被烧毁,也不会改变什么。

  “你还喝不喝了?我再叫下人给你盛一碗。”

  看着这女人殷勤的笑容,裴景珩勾着唇摇了摇头。

  她的家人在乎她,她又何尝不在乎她的家人。

  有了在乎的人,就有了软肋,就更容易被控制和拿捏。

  他的思绪很快又被乔知夏打断:“你走之后,淑妃和林美人就上了我的马车。”

  裴景珩面色严肃:“怎么回事?”

  “她们说马车坏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乔知夏向他吐苦水,“淑妃还问我为什么不去琼华宫呢。”

  裴景珩目光一沉,宋锦玉没事怎么总往乔知夏身边凑?

  “你怎么说?”

  “我就说公务繁忙,没等她再说,我就岔开了话题。”

  乔知夏把让林美人唱了一路曲的事给裴景珩讲了一遍,着重给他讲了淑妃那一肚子气还要强颜欢笑的表情。

  一想到宋锦玉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她就忍俊不禁。

  看见她说话时那灵动的表情,裴景珩的黑眸中,也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又过了两日,冬梅依照约定来找淑妃。

  宋锦玉道:“你可发现他们私会的蛛丝马迹。”

  “回娘娘,不曾。”冬梅的答案和上次一样。

  宋锦玉看着冬梅,忽然笑了。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没发现也无妨,本宫现在已经有了物证,只要你愿意做本宫的人证,就一定能告得乔知夏再也翻不了身。”

  冬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娘娘的意思,是让奴婢诬告我家主子?”

  诬告?宋锦玉冷冷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乔知夏身边的婢女还坚信她是清白的。

  宋锦玉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是不是诬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八月十五这日,宫中设宴,不但皇室出席,百官也携家眷参加。

  宋锦玉特意挑了这一天,上演了一出好戏。

  刚一开宴,她就往地上一跪,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臣妾要告发乔婕妤与顾大人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犹如一道炸雷响起。

  周围一片哗然,众人心道莫非琼林宴上的猜测是真的,探花郎当时看得,就是乔婕妤?

  无风不起浪,淑妃娘娘亲自告发,没准这事是真的。

  乔知夏心里咯噔一下,淑妃是不是疯了?这样子虚乌有的事,她也敢随意捏造。

  太后面上看不见半分笑容,她看着裴景珩,严厉地问:“乔婕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人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裴景珩垂下长睫,遮住眼中的寒光。

  他立刻走过去,跪在淑妃旁边。

  “求母后和皇上明鉴,臣妾根本不知道淑妃娘娘在说什么。臣妾自问与顾大人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矩之事。”

  顾晏之也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一旁道:“请太后和皇上明鉴,臣冤枉!”

  乔知夏赶紧道:“母后,朕几乎日日都呆在乔婕妤的未央宫,她又怎么可能与旁人私通?”

  “皇上,您被乔婕妤蒙蔽了。”宋锦玉忽然来了一句。

  乔知夏狠狠瞪着她,真想对她喊一句:蒙蔽你大爷!

  “口说无凭,你说他们私通,有何证据?”她气呼呼地问。

  宋锦玉从容一笑,似乎就在等她问出这句话。

  “臣妾恳请太后宣人证上来问话。”

  什么?居然还有人证?

  乔知夏心头涌起几分不安,宋锦玉伪造这么多证据,裴景珩岂不是百口莫辩?

  “宣人证。”

  乔知夏随着众人的目光,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奴婢未央宫宫女冬梅,见过太后,皇上,各位娘娘。”

  乔知夏目眦尽裂,惊讶到几乎要失去声音:“冬梅,你,你……”

  “冬梅,你且将你所知道的,一一说来。”

  “乔婕妤入宫前,与顾公子曾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入宫之后,对顾公子也非常思念,日日以泪洗面,还寻过短见。”

  太后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就说他二人之间,可曾有过苟且之事?”

  冬梅脸色白了白,嘴唇也微微发抖,却还是开口道:“确有此事。”

  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谁也想不到,宫闱之中,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丑事,而且,还是发生在皇上最宠爱的乔婕妤身上。

  乔知夏心里乱成一片,冬梅明明那么忠心,怎么会帮宋锦玉做伪证?

  宋锦玉心中得意,面上却正气凛然道:“母后,冬梅是乔婕妤身边最亲近的宫女,她的证言,自是十分可信的。”

  裴景珩面沉如水,盯着冬梅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件死物。

  眼里却忽然落下泪珠:“冬梅,你我主仆数载,亲如姐妹,你为何要这样害本宫?”

  乔知夏急忙道:“母后,单有一名人证,说明不了什么,这刁奴定是被旁人收买,要来陷害乔婕妤的。”

  宋锦玉不慌不忙道:“皇上,臣妾还有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