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肢-《深陷权臣修罗场,她只钓不爱》

  沈辞安心慌意乱地走了几步,回头却发现姜栀根本没跟上来,再去寻已经没了她的踪影。

  浑身的燥意被晚风一吹凉下来,他心底生出不安,不由后悔刚才自己对她说的话是否太过严厉。

  现在大街上这么多人,她孤身一人没有丫鬟在身边,若是遇上什么事亦或是被人轻薄,那他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急忙逆着人流回去找人。

  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有一小群人在护城河边,围着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走得近了才听清他们是在议论一个跳河的人。

  “这小姑娘也太过刚烈,被心上人说了几句就想不开跳河了。”

  “是啊看打扮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儿,若是被家人知道非得心疼死不可。”

  “长得花容月貌的,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

  “还好救起来了,那男的可真是作孽啊。”

  他们口中之人,莫非是大小姐?

  沈辞安心下猛地一沉。

  他真该死,为什么要对她说这般重的话。

  如果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他死死攥着拳,推开人群时声线都带了颤,“落水之人现在何处?”

  其中一个老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背影,“喏,在河边哭呢,你就是她的心上人吧?还不快过去安慰安慰人家。”

  沈辞安没了解释的心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当看清那个纤瘦却浑身湿透啜泣着的背影时,他差点站立不稳。

  “大小姐……”他冲过去,手微颤着却悬在她肩上,犹豫着不敢去触碰。

  对方听到声音转过头,眼角还带着泪痕,“冤家,怎么现在才找过来?”

  当看清她的脸时,沈辞安怔在原地。

  此女子发髻凌乱,浑身湿透只披了件单衣曲线毕露,哪里是他要找的大小姐。

  他反应过来急急侧身避嫌不去看她,告了一声罪就逃也似地离开。

  只是还没等他平复下来,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夫子?”

  他转身,姜栀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这一瞬间,仿佛世间所有的色彩失去了光辉,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姜栀那双泛着粼粼波光的乌黑瞳仁。

  “夫子真是的,怎么会将那人错认成我?明明我与她一点也不像……”

  姜栀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一个清瘦的胸膛,鼻息间满是他独有的气息。

  “夫子?”

  沈辞安的怀中混合着经年累月浸染的墨香,隔着衣料都能察觉到起伏如擂鼓般的震颤。

  她刚开口,就被沈辞安一顿训斥。

  “人这么多为何要乱跑?为何不跟着我?若是出了意外我如何与你祖母和父亲交代?你让我如何心安?”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姜栀没料到会碰上有人投河一事,将沈辞安吓得不轻,但被他责问心中也有不忿,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出,“夫子既然认为我任性胡闹,那我正好让你眼不见为净,你又何必来找我?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沈辞安简直不知该拿姜栀如何是好。

  方才以为她落水,他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耳边轰鸣如雷,那种慌乱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

  如今看她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安。

  他吐出胸腔内的一口浊气,“罢了,是我不好不该那般说你,更不该丢下你自己离开,是我错了。”

  姜栀见他温声软语,唇角忍不住勾了勾,“那夫子以后不许再骂我训斥我,更不许冷脸不理我。”

  “好,我保证。”

  “那我送你的姻缘牌,你要好好保管,不可随意丢弃?”

  沈辞安无奈,“我定然好生珍藏。”

  “这还差不多,”姜栀这才露出笑来,“那夫子可以松开我了么?”

  沈辞安方才情急之下才会如此,现下被她点破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越矩,急忙后退几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冷玉般的面颊染上薄红。

  “惭愧,是我失礼了。”

  姜栀自然不会计较,“出来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

  谢祁怅然若失,即使回到侯府整个人也恹恹地萎靡不振。

  武邑侯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十分不解。

  方才临出门前他虽然面上不显,但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可见对姜家小姐十分上心。

  怎么回来却成了这副鬼样?

  “该不是姜二小姐未曾来赴约?”她忍不住问。

  谢祁摇摇头,“儿子见到她了,但普昭寺那晚出手相助之人不是那位二小姐,而是姜家大小姐。”

  “什么?”武邑侯夫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怎么会发生这般乌龙的事,“你贴身的玉佩我怎么会认错呢,明明那日在玲珑斋……”

  “姜二小姐拿了姜大小姐的玉佩,所以母亲认错了。”

  武邑侯夫人顿时尴尬不已。

  她这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这姜家二小姐也真是的,没事为何要拿别人的东西出来张扬?

  “那要不母亲再去姜府走一趟。”

  “不必,”谢祁立刻阻止,“现在上门不妥,还会惹得姜家猜疑。祖母的寿辰在即,儿子到时候寻机在寿宴上见姜家大小姐一面,将话分说明白便是。”

  武邑侯夫人顿时来了兴致,“那母亲这次定然替你安排妥当,不让闲杂人等坏了你的好事。”

  “母亲,我只是想完成对姜大小姐的允诺,并无其他想法,还请您莫要乱拉线,坏了她的名声。”谢祁无奈道。

  “是是是,”武邑侯夫人眨眨眼,“母亲都知道不会乱来的,你不必急着解释。”

  话虽这般说,表情却是明显不信的。

  谢祁深知母亲脾性,也懒得再多言。

  眨眼的功夫,武邑侯老夫人的寿诞便到了。

  武邑侯府满门忠烈,当初的老侯爷是跟着圣祖爷打下江山的功勋之臣。老侯爷去得早,爵位早早就传给了如今的武邑侯,而老夫人得封诰命,深受敬重。

  因此这次的寿宴,京都大半的勋贵大臣都到了。

  武邑侯府门口停满了马车,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姜栀跟着姜府一家人来到侯府,王玉茹惯会做表面功夫,一进门送完寿礼,就和那些官眷们聊得火热。

  姜芸浅自从被谢祁拒绝后大受打击,整日郁郁寡欢,又不敢将此事告诉自家母亲,整个人眼看着瘦了一大圈,今日想着可能有机会再见到谢祁,才有了些精神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