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一场“鸡同鸭讲”的艺术研讨会-《弟子全是卷王,硬把我抬成了万古第一宗》

  剑画老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姿态放得极低,甚至自称“晚辈”。

  守山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将消息传回了地底中枢。

  金闪闪、药无尘等人收到消息,面面相觑。

  “剑画老人?那个传说中,画一笔可斩星辰,画一墨可成世界的准帝大能?”金闪闪倒吸一口凉气,“他……他怎么来了?”

  “还能为什么?”药无尘一脸理所当然,眼中闪烁着“果然如此”的光芒,“定是师尊的‘美学之道’太过惊世骇俗,其道韵溢散,终于引来了同道中人。这就像高山流水,遇知音啊!”

  “分析正确。”魅影的电子眼光芒急闪,迅速调出了剑画老人的全部资料,“此人痴迷于剑道与画道的结合,三万年来修为停滞不前。他此来,必是为求解惑。这是一个向外界,尤其是向‘专业领域’,完美展示师尊‘美学理念’的绝佳机会!”

  “没错!”金闪闪一拍手掌,“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品牌代言人’!要是能让他在这里顿悟,消息传出去,我们逍遥宗‘艺术圣地’的名头,可就彻底坐实了!”

  五位弟子立刻达成共识:这次接待,规格必须高,但方式必须“艺术”。

  绝不能让外人轻易见到师尊,那是对师尊“无为而治”这种最高境界的打扰和不敬。他们要做的,是通过自己的言行,来侧面烘托出师尊的伟大。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艺术研讨会”,在逍遥宗的迎客殿拉开了帷幕。

  秦无涯、李剑心等五位核心弟子,亲自出面接待。他们没有身穿金戈铁马的战甲,而是换上了一身飘逸的素色道袍,一个个气息内敛,气质或沉稳如山,或清冷如月,或温润如玉,或灵动如风,坐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幅和谐的画卷。

  剑画老人一进大殿,就感觉到了那种扑面而来的“道韵”。他看着眼前的五个年轻人,心中更是震惊。这五人,年纪轻轻,修为却都深不可测,更难得的是,他们身上那股对“美”的理解,似乎已经融入了骨髓。

  “几位小友,真是人中龙凤。”剑画老人先是客气地恭维了一句,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题,“老朽此来,是有一事相求。老朽的剑画之道,已至瓶颈,始终无法绘出那‘破灭’中的‘新生’之意。敢问贵宗的‘大宗师’,可否指点一二?”

  他口中的“大宗师”,自然指的是林逍。

  弟子们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果然是来问道的。

  秦无涯率先开口,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面前的一杯清茶,缓缓道:“前辈请看,这杯茶,是静止的。但若我将它泼洒出去,它便会运动,会破碎。但破碎的茶水,可以滋养一株花草,这算不算‘破灭’中的‘新生’?”

  剑画老人一愣,陷入了沉思。

  李剑心接着说道,她的声音清冷,却如珠落玉盘:“我的剑,可以斩断一块顽石。顽石被斩断,是为‘破灭’。但断口之处,会形成新的棱角,新的纹理。在阳光下,它会折射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光彩。这,算不算‘新生’?”

  剑画老人身躯微震,眼神中露出一丝迷茫中的领悟。

  药无尘微微一笑,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枚种子:“此为‘寂灭草’之种,需在雷火中才能发芽。雷火是‘破灭’,发芽是‘新生’。若无前者之酷烈,何来后者之绚烂?”

  金闪闪则拨动了一下手中的算盘,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商会的倒闭,是‘破灭’。但它留下的市场空白,会催生出十个新的商会,这是‘新生’。前辈,宇宙的法则,本就是一场‘破产重组’的游戏啊。”

  最后,魅影面前的光幕上,演化出星辰生灭的浩瀚景象:“一颗超新星的爆发,是宇宙级的‘破灭’。但它抛洒出的尘埃,却是构成新世界,新生命的基础。前辈,您所求的‘道’,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您之所以看不到,是因为您只看到了‘剑’的锋利,却忽略了被剑斩开的,那个‘世界’本身。”

  一番话,如五道惊雷,接连在剑画老人的脑海中炸响。

  他呆立当场,双目圆睁,嘴唇哆嗦,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没有理会,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滩水渍和碎片。

  破灭……新生……

  是啊!他一直以来,都将目光聚焦在“如何画出那一剑”上,追求那一剑的威力,追求那一剑的意境。却从未想过,真正的“道”,不在于“剑”,而在于“剑”之外的一切!

  他的剑画,缺少的不是技巧,不是力量,而是“格局”!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我明白了!”

  剑画老人突然仰天大笑,状若疯魔。他体内的气息开始疯狂暴涨,那困扰了他三万年的瓶颈,在这一刻轰然破碎!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圆融的准帝气息,冲天而起。

  他当场,突破了!

  “多谢!多谢几位道友指点迷津!”剑画老人激动得老泪纵横,他对着五人深深一揖,“老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此精妙的道理,几位道友年纪轻轻便能领悟,想必是贵宗那位‘大宗师’教导有方!老朽斗胆,恳求能亲眼见一见那位大宗师的……随手一笔!只需一笔,老朽此生无憾!”

  他知道,见真人是不可能了。但能看看真迹,也是天大的机缘。

  弟子们闻言,都面露难色。师尊的真迹?他们去哪找?师尊整天不是躺着就是睡觉,别说笔墨了,连根树枝都没见他动过。

  就在众人为难之际。

  通天崖上,刚刚美美地睡了一觉的林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他睡得有些迷糊,感觉浑身筋骨都有点僵硬。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下意识地,对着天空,随手画了一个圈。

  这只是一个凡人睡醒后,舒展身体的无意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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