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两个选择-《四合院:从工伤开始的逆袭》

  午后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葡萄架,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叶辰靠在石榴树下,手里把玩着枚铜钱,铜钱边缘被磨得发亮,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老物件,据说能“辨忠奸”——遇着心术不正的人,铜钱会发烫。

  秦淮茹坐在门廊的藤椅上,手里绣着块帕子,丝线在布面上游走,渐渐勾勒出两只依偎的鸳鸯。她时不时抬眼看向院里,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在看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戏。

  院里的石桌上摆着个黑布盖着的木盒,盒身透着股沉水香,一看就不是凡物。盒前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刚从乡下投奔亲戚的阿勇,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另一个是街坊家的小儿子小宇,一身绸缎小褂,眉眼间带着点被宠坏的骄纵。

  “打开吧。”叶辰突然开口,铜钱在指尖转了个圈,稳稳落回掌心,“里面是你俩的‘前程’,选对了,以后吃喝不愁;选错了,可别怪没人提醒你。”

  阿勇咽了口唾沫,小宇却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不就是个破盒子吗?能装什么宝贝?”他伸手就要去掀黑布,被秦淮茹轻轻咳了一声拦住。

  “急什么?”秦淮茹放下帕子,走到石桌旁,指尖在黑布上轻轻一点,布面竟泛起涟漪般的金光,“这盒子叫‘两歧’,能映出人心底的念想。阿勇,你先说,来城里想求什么?”

  阿勇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找份活计,能吃饱饭就行,要是能学门手艺,以后孝敬俺娘……”

  “小宇呢?”叶辰的目光转向那个锦衣少年。

  小宇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求富贵!我爹说了,只要能进洋行当买办,以后全北平的绸缎庄都得看我的脸色!”

  秦淮茹笑了,指尖划过黑布,木盒突然“咔哒”一声弹开,里面并排放着两样东西——左边是块沉甸甸的黄铜牌子,刻着“勤能补拙”四个大字;右边是枚镶着宝石的银钥匙,钥匙柄上嵌着“一步登天”的小字。

  “喏,两个选择。”叶辰踢了踢石桌腿,“阿勇选左边的牌子,以后跟着 Carpenter 学木工,三年就能出师,虽发不了大财,却能凭手艺立足;小宇选右边的钥匙,能进洋行当学徒,说不定真能混上个买办,但我得提醒你,那钥匙上的宝石是染了色的玻璃,看着光鲜,实则不经碰。”

  小宇立刻伸手去拿钥匙,却被阿勇抢先一步按住了盒子。“等……等一下!”阿勇的脸憋得通红,“俺娘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钥匙看着太金贵,俺不敢要。”他拿起那块黄铜牌子,掂量着说,“这个沉,摸着踏实,俺选这个。”

  “傻帽!”小宇甩开阿勇的手,一把抢过银钥匙,得意地晃了晃,“等着吧,过两年我穿绸戴缎回来,让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叶辰把铜钱抛给阿勇:“拿着,这枚‘辨忠’钱送你,以后谁欺负你,它会发烫提醒你。”又转头对小宇说,“钥匙你拿好,不过得记着,洋行的买办不是那么好当的,上个月就有个学徒被洋人打断了腿,扔在永定门外喂野狗。”

  小宇的脸白了一下,却梗着脖子说:“我才不怕!只要能富贵,断条腿算什么?”

  秦淮茹摇了摇头,重新绣起帕子:“叶辰,你说他俩谁能笑到最后?”

  叶辰靠在石榴树上,看着阿勇小心翼翼地把黄铜牌子系在腰上,又看着小宇把银钥匙揣进怀里,突然笑了:“谁笑到最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选的路,得自己走到底。”

  三个月后,四合院的葡萄架爬满了新藤。阿勇已经能独立打制简单的木凳了, Carpenter 师傅总夸他“手稳心细”,工钱从每天两个铜板涨到了五个,他把攒下的钱全寄回了乡下,信里说“娘,俺能吃饱饭了,还能攒下钱给您抓药”。

  小宇却被洋行的大班骂了回来——他以为凭着银钥匙能一步登天,结果只是被派去给洋人擦皮鞋,稍有不慎就被鞭子抽,那枚镶玻璃的钥匙早就被他扔在了臭水沟里,据说被拾荒的老太太捡去,熔了做了个烟袋锅。

  这天傍晚,阿勇背着工具箱回来,路过洋行门口时,正好撞见小宇被洋人一脚踹倒在泥水里。小宇的绸缎小褂沾满了污泥,看见阿勇腰上的黄铜牌子,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阿勇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叶辰送的那枚铜钱,放在小宇面前。铜钱烫得小宇尖叫起来,阿勇叹了口气:“俺娘说,人这一辈子,就像打家具,得一块板一块板地拼,一刨子一刨子地削,急不得。”

  他转身往回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腰上的黄铜牌子在余晖里闪着光,像枚不会褪色的勋章。

  叶辰和秦淮茹站在门内,看着这一幕。秦淮茹把绣好的帕子递给叶辰,上面的鸳鸯已经绣完,一只正低头啄食,另一只展翅护在旁,姿态亲昵又稳妥。

  “你看,”秦淮茹轻声说,“选择从不是选‘最好的’,是选‘能守住的’。阿勇选的不是黄铜牌子,是‘踏实’;小宇丢的也不是银钥匙,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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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辰接过帕子,指尖抚过鸳鸯的羽毛,突然想起阿勇刚来时,连刨子都不会握,现在却能打出严丝合缝的榫卯。“这世上哪有什么一步登天的钥匙?”他笑了,“所谓前程,不过是把每一步走扎实了,回头看时,路自然就宽了。”

  葡萄架下,阿勇哼着乡下的小调走进院门,腰上的黄铜牌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发出沉闷而踏实的声响。他看见叶辰和秦淮茹,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那是他用第一个月工钱,请牙医补好的。

  “叶先生,秦姑娘,俺师傅说,下个月就让俺独立接活了!”他挠着头,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俺想做张床,等俺娘来城里,让她睡新床。”

  叶辰点点头,把铜钱抛给他:“好啊,缺钱了跟我说,我先给你垫着。”

  秦淮茹却从屋里端出一盘点心:“先垫点肚子吧,刚烤的枣泥糕,补补力气。”

  阿勇捧着点心,眼圈突然红了。他想起三个月前,自己站在四合院门口,连迈进门槛的勇气都没有,是叶辰把他拉进来,给了他第一碗热粥;是秦淮茹教他认城里的字,告诉他“别怕,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

  此刻,夕阳正从葡萄架的缝隙里漏下来,落在阿勇的黄铜牌子上,落在他捧着点心的手上,落在他含泪的笑眼里——那光芒,比小宇曾经梦寐以求的宝石钥匙,亮得多,暖得多。

  叶辰看着这一幕,突然对秦淮茹说:“其实‘两歧’盒里的两样东西,本质上是一样的。”

  “哦?”秦淮茹挑眉。

  “黄铜牌子是‘看得见的本分’,银钥匙是‘藏着的贪心’。”叶辰的目光掠过院里的石榴树,树上挂着个小小的木牌,写着“小宇的钥匙挂过此处”,下面被人刻了行小字:“泡沫易碎,手艺长存”。

  秦淮茹笑着绣完最后一针,把帕子叠好放进礼盒:“走吧,送阿勇娘的药该抓了,顺便去看看小宇——听说他现在在码头扛大包,倒也算找回点本分。”

  两人并肩走出院门,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稳稳向前的路。远处传来阿勇哼的小调,混着码头上的号子声,竟格外和谐。

  原来这世上最实在的选择,从不是“选A还是选B”,是选了之后,敢不敢把日子过成“自己选的样子”。就像阿勇的黄铜牌子,磨得越久,越亮;小宇扔掉的玻璃钥匙,摔得越碎,越让人明白——

  能靠得住的,从来不是闪闪发光的幻象,是掌心磨出的茧,是腰上沉甸甸的牌子,是那句被阿勇挂在嘴边的话:“俺娘说,力气不会骗人,手艺不会骗人,日子更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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