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归墟开,上官落尘的实力-《校花女神从无绯闻,直到他出山》

  擂台上,待到赵烈近距离看清上官落尘那清丽绝伦,宛如冰雕玉琢般的容颜,眼中淫邪之光一闪,竟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冰美人!上官师妹,你我何必打打杀杀伤了和气?只要你点头答应与我双修,共享洞府,我赵烈背后的资源可任你取用!丹药、功法、神材,包你修炼无忧,日后大道可期,如何?”

  他可以放声大笑,声音洪亮不由得传遍全场,带着施舍般的傲慢与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共享洞府?大道可期?实在是无耻!”

  上官落尘眼中寒光更甚,声音越发冰冷,冷笑着道:“既然赵师兄背后资源如此丰厚,修行至今怕有四五百年了吧?才堪堪踏入大圣三阶,依我看,要么是师兄的根骨愚钝不堪造就,要么……”

  说到这她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戏谑道:“就是师兄口中的‘丰厚资源’,不过是些别人瞧不上的残渣剩饭罢了!”

  “贱婢……你竟敢小觑于我,你找死!”

  赵烈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暴怒取代,如同被戳中了痛处。

  一个大圣三阶的强者被区区刚入门的低阶大圣如此刻薄地评价根骨资质,其羞辱性不言而喻。

  当下他低吼一声,体内磅礴的灵力瞬间沸腾,大圣三阶的雄浑威压毫无保留地爆发,如怒海狂涛般席卷整个武斗台,手中那柄巨大的重剑被他单手拖曳而行,剑尖在坚硬的黑曜玄铁擂台上划出一串刺目的火星和令人心悸的摩擦声。

  根本没有花巧的试探,赵烈脚下猛然踏地,整个魁梧的身躯如同出膛的重炮,裹挟着万钧之势,重剑以最简单粗暴的竖劈姿态,朝着上官落尘当头斩落!

  “开山!”狂猛的剑风撕裂空气,发出呜呜鬼啸,沉重的压力让台下靠前的弟子都感觉呼吸一滞。

  上官落尘面色丝毫未惧不退反进,玉足轻点地面,身影如同飘落的蓝色雪花,灵动而迅捷地迎上。

  面对那势大力沉、足以劈碎山岳的巨剑,她纤细的手臂挥舞着手中那柄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冰蓝神剑霜魄,这是她的本命剑。

  “碧水寒漪·破冰式!”

  这一刻神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她没有选择硬撼那势大力沉的劈斩,霜魄剑尖颤动,在身前划出一个极其玄奥的圆形轨迹。

  顿时剑身上荡漾开层层叠叠的冰蓝色涟漪,如同最澄澈幽深的寒潭之水被投入石子,却又蕴含着冻结万物的冷意。

  铛!铛!

  一时之间连绵的金铁交鸣之声骤然响起!

  上官落尘的剑法看似轻柔,却妙到毫巅,冰蓝的剑光并未直接格挡那沉重的巨剑本体,而是不断点刺在巨剑剑脊或靠近剑柄的力量薄弱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越的脆鸣,巧妙地引导化开了那狂猛直劈的千钧巨力。

  任那柄巨剑如何沉重狂猛,如何势不可挡,竟都被这精妙绝伦的冰蓝涟漪剑网死死锁住,狂暴的力道如同泥牛入海,被层层引导卸开以及分散。

  非但如此,随着上官落尘剑势流转,刺骨的寒气顺着剑身疯狂侵蚀,巨剑剑身上竟肉眼可见地凝结出一层薄薄白霜,剑身挥舞间带起的破风声也因此变得沉重迟滞。

  “这…这怎么可能?!”赵烈看到此景,心中震骇莫名。

  他感觉自己的重剑仿佛陷入了一片粘稠坚韧的寒冰泥沼之中,无论他如何催动灵力爆发,都无法真正挣脱那冰蓝剑光的缠斗与迟滞,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只有大圣一阶的修为!

  “好精妙的水系剑术,借力打力,以柔克刚!”此时台下有识货的内门弟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赵师兄的重剑居然完全被克制住了?这女子也太强了吧!”

  “低等位面来的……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明的剑道传承?”

  ……

  一时之间台下惊叹声不绝于耳,与方才石三大战之时那些凌天峰弟子表现出嚣张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赵烈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无数道目光刺得他浑身难受,原本的嚣张气焰被挫败感和极致的羞恼取代,当下他不由怒吼连连,体内的灵元如同海啸般疯狂灌入手中的巨剑,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冲破这诡异粘稠的剑网禁锢。

  “给我破!破!破!”赵烈双目赤红,重剑势若疯魔般连连猛击。

  “崩山裂地斩!”猛然间他张嘴狂吼,巨大厚重的剑身爆发出厚重的土黄色光芒,剑势更加狂猛霸道。

  “惊涛裂石击!”上官落尘越发的游刃有余,冰蓝剑光则骤然变得急促凌厉,瞬间便碎成无数带着锋利棱角的冰锥,带着刺耳的裂空声反卷而上,不仅再次封堵住重剑的狂猛攻势,更不断寻找空隙刺向赵烈护体灵光相对薄弱的关节要害。

  轰!

  又是一次剧烈的灵力碰撞炸开,狂暴的气浪冲击着擂台的防护光幕。

  这一次,赵烈竟“噔噔噔”连退了三步,其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台面上踏出蛛网般的裂痕,而上官落尘虽也身躯微晃,脸色更显苍白,但她一步未退!

  赵烈稳住身形,额头青筋暴跳,握着巨剑的虎口都被震裂,渗出血丝。

  反观上官落尘却已稳住气息,冰魄剑斜指地面,寒眸如电,清冷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说道:

  “哦?这就是所谓的重剑峰副峰主亲传的实力?这就是大圣三阶的无敌之姿?连我这一阶初期的‘爬虫’都拿不下,竟也敢觊觎他人洞府,口口声声骂别人蝼蚁?究竟是谁……不知天高地厚?是谁……更像那井底之蛙?”

  她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无疑是如同无数个耳光狠狠抽在赵烈脸上,更是抽在所有等着看上官落尘笑话的雷剑峰、重剑峰或者是凌天峰的弟子脸上!

  “你…你这臭娘们!”

  赵烈不由得仰天怒吼,怒火彻底点燃了他的理智,将最后一丝所谓的“亲传风度”烧得荡然无存,嘶声道:“不让你彻底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你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随后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变得无比沉重,一层土黄色中带着深褐色的奇异光晕以其双脚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瞬间覆盖了大半个擂台!

  “枯山重域!镇!”赵烈嘶吼出声!

  这是其重力法则,而且是偏向于“枯萎”、“衰败”方向的变异重力,比寻常重力法则更加歹毒难缠!

  一瞬间如同万钧大山压顶而下,上官落尘只觉身体猛地一沉,仿佛四肢百骸都被灌满了沉重的铅汞!

  不仅原本灵巧飘忽的身法如同被冻结在粘稠的泥浆中,变得迟缓笨重,就连手中运转的冰蓝剑法,轨迹也变得明显迟滞艰涩,那精妙流转的剑势,威力骤然被削弱了大半!

  更可怕的是,那枯黄色泽的重力领域之中,还隐约弥漫着一种侵蚀灵力生机的腐败气息,让上官落尘的护体灵光飞速消耗黯淡,皮肤都感到了微微的刺痛!

  “哈哈哈……爬虫就是爬虫!给我跪下吧!”赵烈狂笑,眼中尽是狰狞。

  其重剑再次扬起,这一次,在沉重枯寂的重力法则加持下,剑身缠绕的土黄光芒厚重得如同实质山峦,带着更加狂暴霸绝的气势。

  赵烈再次施展斩岳碎天崩,对着行动受制的上官落尘轰然劈落,剑风呼啸,空气仿佛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上官落尘艰难地挥剑格挡!

  铛!

  霜魄剑与重剑再次碰撞!但这一次上官落尘没有之前那精妙的缠斗化解,巨大的力量差距让冰蓝剑气节节败退!

  霜魄剑被巨力狠狠荡开,上官落尘闷哼一声,护体灵光瞬间破碎,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哇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重重摔在擂台的边缘!

  霎时殷红的血渍在冰冷的玄铁擂台上晕开,刺目惊心。

  “上官师姐!”

  “落尘!”

  “可恶!”

  台下的苏婉儿、陈灵灵、屠九等人目眦欲裂,失声惊呼。

  风无痕则是一步踏前,周身气息凛冽,急声对陆长生道:“陆兄!这赵烈动用重力法则,已然扭转战局,落尘师侄怕是难以支撑了!再不出手,恐有性命之忧!”

  陆长生负手立在原地,面色冷峻,眼神却异常平静,只淡淡回应道:“不急。一个大圣三阶而已,根骨平平,悟性一般,若非仗着高了两个小阶的修为和其副峰主亲传的底子,落尘十招之内便能败他,这点风浪,她能应付。”

  而就在陆长生话音落下的瞬间,台上的赵烈已然得势不饶人,他双目猩红,脸上满是残忍的兴奋,再次拖动那柄缠绕着枯黄重力流光的巨剑,如同拖拽着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岳,一步步踏着沉重让擂台震颤的步子,向上官落尘逼去。

  其口中更是不堪地厉声道:“贱婢!爬虫!现在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高高在上了吧?爬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己把你这身碍眼的衣服扒光,然后跪下来求我!或许…本大圣心情好了,能让你少吃点苦头,饶你这条蝼蚁之命!”

  此时台下,一些凌天峰、重剑峰与雷剑峰的弟子被赵烈的气势和羞辱性的言语点燃了狂热。

  “对,扒!扒光她!”

  “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光着爬出去!”

  “对!让她永远抬不起头!”

  “赵师兄威武!狠狠地教训她!”

  一时之间台下不堪的叫嚣如同恶毒的风,刮过武斗台四周。

  凌云、凌峰、海澜心等人听后无疑皆是怒容满面,几乎要按捺不住冲上台去。

  上官落尘以霜魄剑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她的秀发有些凌乱,嘴角还淌着鲜血,几缕发丝沾在苍白却异常冰寒的颊边,然而她那双清冽如深潭寒冰的眸子,却没有半分恐惧,反而因这极致的羞辱而燃烧起更加炽盛凛冽的战意。

  当下她缓缓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染血带着极端不屑和轻蔑的弧度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送入赵烈以及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就凭,你这种连给我舔脚都不配的货色?也想做我的道侣?赵烈,你这梦做的,可真是又臭又长,白日里的癞蛤蟆都没你敢想!”

  其冰冷的嘲弄无疑是如同无形的利刃,狠狠刺进赵烈心窝。

  赵烈脸上的兴奋神色瞬间扭曲成极致的怨毒和疯狂,其咬牙喝道:“贱人!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随着其一声狂吼,重剑再次扬起,枯黄色的重力领域光芒暴涨,空气都似乎要凝固,带着崩塌山岳的恐怖剑势,就要将上官落尘彻底埋葬!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

  上官落尘丹田深处,那枚沉寂许久仿佛连接着无尽幽蓝深海的核心——归墟神眼,骤然被一股强横的神念沟通!

  嗡!

  随着空间一声颤鸣,一股深邃浩瀚,仿佛能吞噬诸天万物的幽蓝色光芒,带着一种古老而寂灭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上官落尘体内扩散而出!

  这股力量并未形成可视的冲击波,却如同一道无形的巨大涟漪,瞬间扫过整个枯山重域!

  噗——

  看起来好像是气球被扎破一般,赵烈那原本沉重如山的枯黄重力领域,在这股幽蓝波动席卷而过的刹那,发出一声沉闷的爆鸣,瞬间出现大片的空白与扭曲!

  其那强大的禁锢与衰败之力,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被疯狂地中和驱散乃至是被吞噬!

  上官落尘身上那沉重如山的压力骤然消失,原本迟滞生涩的动作瞬间恢复轻盈灵动,更有一股股精纯的能量,通过归墟领域的无形通道,不断从赵烈的重力领域中撕扯吞噬过来,继而反哺自身!

  她损耗的灵力在迅速回升,而赵烈却感觉体内灵力如同开闸放水般不断流失!

  “碧水寒漪·千层浪!”

  当下久违的自由让上官落尘气势爆发,她清叱一声,手中霜魄剑骤然爆发出远胜之前的璀璨冰蓝寒光!

  此时剑光不再是涟漪,而是化作层层叠叠、前赴后继的滔天冰浪,每一道浪花都带着刺骨的冻气与锋锐无匹的剑气!

  霎时间剑浪铺天盖地,朝着因为领域突然崩溃反噬而身形踉跄,脸上满是惊骇与茫然的赵烈汹涌拍去。

  形势瞬间逆转!

  看到这幕,台下的嘈杂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尤其是那些凌天峰、重剑峰、雷剑峰的狂热弟子们就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再次爆发的冰蓝剑潮!

  “这…这是什么领域?!”凌云长老失声低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并非天地大势所成,竟似乎是从落尘师侄自身本源散发而出?居然强行驱散了赵烈的枯山重域!这…这怎么可能?”

  风无痕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在上官落尘身上那隐晦深邃的幽蓝气息上,而后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陆长生询问道:“陆兄,请问此乃何物?”

  陆长生面色依旧如常,平静答道:“早年间她融合过一颗奇异的水灵眼,机缘巧合下演化出这等神通领域罢了。”

  他语气淡然,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谈。

  风无痕目光微凝,深深看了陆长生一眼,点点头不再追问,他无疑是心知肚明,这绝非什么水灵眼那么简单!

  毕竟那归墟气息中蕴含的古老寂灭与吞噬万物的本源道韵,绝非寻常天材地宝能演化,但既然是对方弟子护身压箱底的秘密,再问下去,便已逾矩。

  其实上官落尘之所以能有此独到之处,全赖于此前陆长生所传授她的那部归墟大法!

  “玄冰裂……给我冻!”上官落尘冷喝,剑气如潮!

  如今失去了重力领域的掣肘,归墟领域源源不断地吞噬转化对方的灵力为己用,上官落尘的剑势比战斗之初还要凌厉三分,每一道冰蓝剑气都带着冻结经脉骨髓的恐怖寒意。

  当下赵烈只能狼狈不堪地挥动重剑格挡,但那被吞噬导致灵力飞速消耗的虚弱感和无处不在的恐怖寒意,让他动作越来越慢,冰蓝色的剑气不断撕裂他厚重的护体灵光,在身上留下道道深可见骨的寒冰伤口!

  很快他已被彻底压制,一步步被逼向擂台边缘!

  “吼——贱人!休要得意!”

  眼看就要被逼落擂台,身败名裂,赵烈彻底陷入了疯狂,屈辱感和死亡的威胁压倒了一切,双目彻底变成一片血红,脸上血管根根暴突,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轰!

  毫无征兆的一股极其暴戾血腥的气息猛地从他体内炸开!

  而后一层粘稠得如同实质的暗红色火焰升腾而起,瞬间覆盖他全身,体内骨骼噼啪爆响,经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气息却在瞬间如同火山喷发般直线飙升!

  顷刻间便是飙升到了大圣四阶……甚至是冲破大圣五阶!

  这一刻,暗红色的血气缭绕在他全身,那柄巨大的重剑也仿佛沾满了污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凶煞之气!

  “血煞焚身·弑神斩!”

  赵烈狞吼,粘稠的血光在剑身凝聚成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暗红剑罡,剑罡未发,那股毁灭一切生机、焚烧神魂的恐怖气息已经弥漫开来,威势远超之前所有攻击!

  “无耻!”

  “违规!他违规了,他用了血禁之术!”

  “执法长老!快阻止他!”

  台下,石三、苏婉儿、屠九等地球位面的弟子义愤填膺,怒吼声响彻云霄!

  此时许多其他峰脉的弟子也皱起眉头,发出不满的质疑声。

  然而面对在场之人的呼喊提醒,那两位负责仲裁本场比斗的执法堂长老,两个气息深厚的殿堂级长老,此刻正冷面立于高台,完全是一副充耳不闻装聋作哑的姿态。

  看到这一幕,全场无疑哗然起来,这显然是赤裸裸的包,!许多内门弟子瞬间明白了其中门道,敢怒不敢言。

  “混账!”凌云、凌峰、风无痕、海澜心等人怒不可遏,齐齐看向陆长生。

  陆长生的脸色在赵烈爆发血气的瞬间就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尤其是看到那两位执法堂长老居然装聋作哑充耳不闻,其一直紧闭的眼眸猛地睁开,两道锐利如九天神剑的寒光骤然射出,直刺那两位执法长老!

  “陆某的弟子,也是尔等能欺负的?滚开!”

  随着一声如同九幽深处的龙吟般的怒喝炸响,陆长生动了,他的身影似乎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右手也只是仿佛随意地朝着前方虚空一按!

  轰隆——!

  霎时间风云激荡!

  而后众人便看到,万米高空的云气仿佛都被一只无形大手撕裂搅动,空间瞬间被一股浩瀚无穷的帝道威压凝固!

  紧接着一只覆盖了小半个天穹,闪烁着威严不朽金芒的巨大手印,如同太古神山降临,无视双方的空间距离,瞬间出现在正在凝聚血色剑罡的赵烈头顶!

  手印之下,万物臣服,空间禁锢!

  正是那镇压诸天统御万道的——帝王镇天大手印!

  “什么?!不……!”

  这一刻的赵烈只觉周身空间瞬间凝固如同精金浇筑,体内暴走的血煞之力被一股煌煌帝威直接碾得溃散,他整个人都是凝固起来,甚至连惊骇的表情都无法做出,眼中只映照出那只遮蔽了天穹蕴含无边伟力的金色巨掌!

  噗!

  镇天大手印无情压下,覆盖而下!

  赵烈全身那足以将普通大圣烧成灰烬的血煞火焰,顿时如同被泼上沸水的冰雪,发出“嗤嗤”爆响,瞬间黯淡熄灭!

  他整个魁梧的身体,连带着那把凝聚了弑神之威的血色重剑,惨叫着被狠狠掼在擂台之上!

  巨大的爆响声中,坚不可摧的黑曜玄铁擂台都剧烈一震,以赵烈为中心,蛛网般的恐怖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赵烈的身体被死死的摁在巨坑之中,四肢百骸发出令人耳膜发颤的骨裂声,他七窍流血,像条死狗一样疯狂地挣扎嘶吼,然而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挪动!

  他的重剑已被震飞脱手,斜插在远处的擂台边缘,剑身布满了裂纹,所谓的重力领域、血煞领域,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连气泡都算不上!

  死寂,一时间全场绝对的死寂!

  此间所有的叫嚣,所有的惊呼,所有的议论,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凝固在擂台上那个被金色巨掌摁得如同烂泥,只能在帝威下徒劳挣扎的身影上,然后又齐刷刷地转向高台上那个面沉如水衣袍无风自动的青年!

  凌天峰、雷剑峰以及重剑峰弟子们脸上的狂热和嚣张完全僵住,化为无尽的惊骇。

  苏婉儿等人则眼眶微红,呼吸急促,胸中涌动着巨大的激动!

  这一刻,无数普通弟子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翻腾:这就是那位来自异位面,却已贵为宗门护法长老的陆长生?!

  仅仅只是隔空一按…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仅凭一只凝聚出的手掌虚影,就将一个动用血禁之术暂时达到大圣五阶战力的副峰主亲传弟子,直接压得如同死狗?

  这还是龙圣境界的力量吗?

  这…这简直就是神话再现!

  “帅炸了!!”

  忽然间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刺破了绝对的寂静,带着无与伦比的激动和崇拜。

  一瞬间,整个被震撼凝固的讲武堂广场,如同被点燃的油桶,轰然爆炸!

  “陆长老……威武!!”

  “天!一按之威,恐怖如斯!!”

  “那是龙圣能有的力量?!这……”

  “偶像!这才是真偶像!”

  “太强了!太解气了!!”

  “看到没?什么叫护犊子?!这就是!”

  ……

  一时之间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尖叫、呐喊声,排山倒海般席卷四方,无数弟子脸上布满狂热、震撼和憧憬,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陆长生身上,如同仰视着突然现身的神明!

  “陆长生——!!!”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如同惊雷般的狂怒咆哮自对面的高台炸响!

  那早已怒发冲冠的副峰主雷大同,在赵烈被轰然镇压的瞬间就已暴起,其含怒出手须发皆张,周身爆发出恐怖的紫色雷霆,仿佛上古雷神降世!

  而后一只缠绕着毁天灭地雷龙,巨大无比的雷霆手掌撕裂长空,带着崩碎山河的威势,狠狠拍向那只压制赵烈的镇天手印!

  轰——

  看起来就仿佛两颗星辰在九天之上轰然对撞,刺目的金光与狂暴的紫雷猛烈冲击,恐怖的冲击波化作肉眼可见的环形涟漪,疯狂扩散!

  整个讲武堂的山体都在这一击余波的冲击下剧烈震颤!

  帝王镇天大手印与雷霆巨掌同时爆散开来,狂暴的灵力乱流将四周的云雾彻底撕碎蒸发!

  赵烈浑身骨骼尽碎如同破布袋一般被这股冲击波撞飞出去,狠狠撞在边缘的防护光幕上,彻底昏死过去。

  而陈飞云的身影,早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擂台中央,取代了赵烈原本的位置,他白衣胜雪,负手而立,面若寒霜,那双狭长的凤目死死锁定陆长生,寒光四射,再无半分所谓的“云淡风轻”,只有被冒犯和被挑衅的极致阴鸷!

  “陆长生……你好大的狗胆!”

  陈飞云嘶喝,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极北冰川碰撞,清晰地压下全场的喧嚣一字字道:“你身为护法长老,不思维护宗门法纪纲常,竟敢公然违背神剑门铁律,干预武斗生死台,图谋杀害门中晚辈亲传!”

  “此等行径,简直视我宗门法度为无物,欺人太甚,罪该当诛!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随执法堂长老回返刑殿领罪!”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两位方才装聋作哑的执法堂长老也立刻反应过来,飞身落在陈飞云身侧,气息凌厉锁定陆长生,其中一人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陆长老,你身居高位,知法犯法,公然袭击武斗中的弟子,此乃大罪!即刻随我等前往执法堂接受审问!否则,视同叛宗,按门规严惩不贷!”

  说话间,三人呈品字形立于擂台,滔天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陈云飞哥那准帝威压与两位大圣高阶的殿堂长老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沉重肃杀的无形大网,将整个讲武堂广场笼罩。

  原本刚刚还沸腾的广场,瞬间再次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死寂,此时此刻所有弟子无疑都感受到了那凛冽刺骨的寒意和沉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