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男人,还挺会-《禁欲佛爷白天抄经,晚上掐腰亲!》

  气氛陷入针落可闻的死寂。

  “真……真删了?”

  周巍盯着那个红色感叹号,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卧槽,她来真的啊?”

  旁边兄弟倒抽一口冷气,表情活像见了鬼。

  “野,野哥……”

  周巍嗓子发干,试图打圆场。

  “这苏软喝多了吧?故意气你呢!”

  “过段时间肯定哭着加回来。”

  “就是就是!”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

  “六年都跟狗皮膏药似的,删个好友能算数?欲擒故纵玩脱了呗!”

  “闭嘴!”

  他低吼一声,声音带着濒临失控的戾气。

  六年。

  他习惯了她的追逐,她的仰望,她毫无底线的容忍。

  像呼吸空气一样理所当然。

  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证明他晏昀野永远有人兜底。

  上个月还跟在他身后摇尾巴的人,现在就能反手给他两巴掌。

  当众呛他,绿他,现在更是直接把他踹进了黑名单!

  好,好得很!

  苏软,你够狠!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被当众抽了无数个耳光。

  这比任何嘲讽都更让他难堪!

  过往六年的优越感被碾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带翻了手边的酒杯。

  酒液泼洒在地毯上,洇开一片狼藉。

  包间瞬间鸦雀无声。

  温晚菀的歌声也戛然而止,放下话筒,柔声细语地靠过来。

  “昀野,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她伸手想挽他胳膊。

  “别碰我!”

  晏昀野像被烫到,猛地甩开手。

  温晚菀踉跄了一下,脸上血色褪尽,满是错愕和委屈。

  昀野他从来没这样对过自己!

  她引以为傲的掌控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晏昀野看都没看她一眼,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

  “野哥,这才几点……”周巍试图挽留。

  晏昀野脚步没停,径直穿过喧嚣的人群,消失在包间迷幻的入口光影里。

  雨夜气息扑面而来,吹不散他心头的燥怒和那一丝猝不及防的恐慌。

  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茫感攫住了他。

  像是脚下踩了多年的坚实土地,骤然塌陷。

  他烦躁地解锁手机,指尖悬在苏软的头像上,想再加回去,质问的措辞在脑子里翻腾。

  可手指落下前,又猛地顿住。

  不行。

  他晏昀野,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追着一个女人加好友了?!

  好,苏软。

  你最好骨头一直这么硬。

  ……

  晨光被厚重的遮光帘滤成柔和的灰调。

  笃笃笃。

  敲门声惊醒了浅眠的苏软。

  苏软揉着惺忪睡眼拉开门,管家立在门外,臂弯搭着防尘袋。

  “苏小姐早。”

  管家微微躬身,笑容得体。

  “晏先生吩咐为您准备衣物。”

  “谢谢。”

  苏软接过,突然心血来潮问管家。

  “他经常带人回来加班?”

  管家略一停顿,声音平稳温和。

  “晏总书房通宵是常事。”

  “留人过夜,您是头一位。”

  管家又补了句:“晏先生对私人领域,向来界限分明,客房也是头回启用。”

  她唇角弯起,没再追问。

  又是某高奢当季新款,吊牌已剪。

  连内衣尺码都分毫不差。

  老男人,还挺会。

  苏软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出客房。

  餐厅飘着咖啡香。

  晏听南坐在餐厅长桌主位拿着份财报看。

  晨光勾勒他侧脸,白衬衫扣到顶,金丝眼镜架着,斯文又禁欲。

  昨夜那点若有似无的欲气荡然无存,又是那尊不染尘埃的冷面佛。

  “晏总早。”

  苏软在他对面落座,主动打破沉默,语气是恰到好处的职场乖巧。

  “昨晚叨扰了。”

  晏听南头也不抬,指节翻过一页财报。

  “睡得好?”

  管家无声上前,为她铺上亚麻餐巾,揭开面前温着的银质餐盖。

  雪蛤粥配松露滑蛋,酥层可颂,还有一碟莓果。

  苏软拿起汤匙,打了个哈欠。

  “挺好的,就是床垫太硬,有点认床。”

  晏听南终于抬眼看她:“下次换张软的。”

  苏软捏着银勺的指尖微顿,抬眸看他。

  下次?

  还有下次?

  “晏总这是预约我下次加班?”

  晏听南唇角地牵了一下,端起黑咖抿了一口。

  “可以这么理解。”

  “方案修订版,下午两点前放我桌上。”

  苏软:“……”

  行,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压榨味道。

  资本家给颗甜枣,立刻塞你一嘴KPI。

  早餐在一种微妙的安静中进行。

  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

  苏软吃得快,放下餐具时,晏听南也刚好吃完。

  “坐我车。”

  晏听南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顺路。”

  “省得你迟到影响项目进度。”

  理由冠冕堂皇,堵得她没话说。

  黑色幻影平稳驶入早高峰的车流。

  密闭空间里,气氛有些安静。

  空气里绷着一根无形的弦,无声地拉扯着。

  苏软坐在晏听南旁边,目光扫过他搭在扶手的手。

  腕骨清晰,指节修长干净。

  那串修复好的紫檀珠缠在上面,禁欲感拉满。

  啧,这手。

  什么时候才能解她的内衣扣?

  “晏总,”

  苏软忽然开口,打破沉寂。

  “昨晚抄经,抄出心得没?”

  晏听南目视前方,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

  “苏助理很关心老板的业余生活?”

  苏软眉梢微动,只弯了弯唇角。

  “看您今早黑眼圈挺重,怕您修行过度,伤了根本。”

  晏听南搭在扶手的指节微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

  昨夜抄废的心经和梦里破碎的喘息在脑中疯狂撕扯。

  他喉间发涩,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串紫檀珠。

  他没立刻回答。

  前方红灯亮起,车子稳稳停下。

  晏听南这才侧过脸,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深不见底,像蕴着未散的晨雾。

  “苏助理。”他声音低沉。

  “好奇心太盛,不是好事。”

  “你今天的工作任务是学会闭嘴。”

  “遵命,老板。”

  苏软食指抵唇做了个拉链动作,

  行,闭嘴就闭嘴。

  佛爷经没抄明白,起床气倒不小。

  车内重归寂静。

  车子驶入清晏地下车库专属区,光线骤然昏暗。

  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颠簸让她下意识抬头。

  斜前方刚停稳的保时捷911旁,倚着个熟悉的身影。

  晏昀野。

  他眉宇间笼着宿醉的阴郁。

  当晏听南的车缓缓泊入专属车位后,他抬眼注意到,立即掐灭了烟,快步走了过来。

  他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声音透过紧闭的车窗传进来。

  “爸,早。”

  晏听南手指正搭在车窗控制键上,苏软猛地按住他手腕。

  “晏总,别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