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温晚菀,你装什么无辜?-《禁欲佛爷白天抄经,晚上掐腰亲!》

  温书珩皱眉,苏振廷脸色更沉。

  “什么意思?”

  苏振廷沉声询问:“什么事?我们是正常离场宾客。”

  “苏先生,温先生,请稍安勿躁。”

  安保侧身,手臂引向侧方通道。

  “晏总在休息室,请几位过去一趟。”

  “有事相商。”

  闻言,温晚菀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瞬间攥紧心脏。

  苏诗妧更是脸色刷白,下意识想后退。

  却被身后无声靠近的安保堵住去路,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休息室内,空气沉滞。

  长条沙发主位,晏听南陷在阴影里。

  他坐姿松弛,长腿随意交叠,指间捻着紫檀珠串,腕骨嶙峋。

  苏软坐在侧位单人沙发,肩背挺直,神色平静。

  晏昀野靠墙站着,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尘。

  角落里,刘虎被两名警察按着,双手缠着厚厚绷带,面如死灰,抖如筛糠。

  几名记者屏息凝神,摄像机红灯闪烁。

  温、苏两家人被引入这方压抑的空间。

  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轻响。

  苏诗妧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扫过全场。

  当触及角落里那个被警察按着,双手缠满绷带抖得像破布一样的刘虎时。

  她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

  刘虎……

  他不是跑了吗?

  温书珩目光扫过角落的警察和被押的人,最后落到主位的晏听南身上。

  “晏总,这是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都是正经来观展的宾客,您这样是否有些欠妥?”

  晏听南抬眸扫了温书珩一眼。

  他没有直接回答温书珩,只对着景淮,极轻地点了下头。

  景淮一步上前,声音清晰平稳,响彻寂静的休息室。

  “昨日布展期间,嫌疑人刘虎携带强酸,意图破坏清晏艺术基金会特别展品《春逝》,晏先生生母江雅女士遗作。”

  他目光扫过苏诗妧惨白的脸。

  “经查,刘虎是受苏诗妧女士指使、雇佣。”

  “苏女士利用其名下小额贷款公司掌握的刘虎巨额赌债,胁迫其犯罪。”

  “行动失败后,刘虎暴力拒捕,致使清晏员工苏软女士左肩胛骨严重钝挫伤,体表缝合七针。”

  景淮转向警察方向。

  “人证、转账记录、通讯证据链完整。”

  “清晏将以故意毁坏财物罪、故意伤害罪、危害公共安全罪对苏诗妧女士及刘虎,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追偿清晏及苏软女士一切损失。”

  每一个罪名,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铁锤砸向苏诗妧。

  “污蔑!这是污蔑!”

  苏诗妧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尖利刺耳。

  她身体抖得厉害,死死抓住岑雪的胳膊。

  “我没有!我不认识他!”

  “什么赌债什么强酸?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眼神慌乱地扫过角落的刘虎。

  刘虎接触到她的目光,绝望地低下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这反应比任何指证都更有力。

  岑雪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护崽似的将女儿搂在怀里,对着景淮和警察的方向嘶声力竭。

  “假的!都是假的!”

  “我女儿清清白白!是有人陷害!是那个烂赌鬼攀咬!”

  她指向角落里抖成一团的刘虎。

  “是他!一定是他收了别人的钱来害我女儿!”

  “你们不能听信一个烂人的话!”

  苏振廷的脸色则从铁青转为酱紫。

  景淮口中“鑫荣小额贷款公司”几个字砸在他心上。

  那是他苏家见不得光的钱袋子,是他的根基之一。

  如今被赤裸裸地摊开在警察和记者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一点家主的气势。

  “晏总,这其中必有误会。”

  “诗妧她不懂事,可能被人利用了。”

  温书珩眉头紧锁,抓住关键。

  “晏总,这指控非同小可。”

  “即便苏小姐涉案,自有国法处置。”

  他声音沉稳,带着矜持与质疑。

  “晏总将我温家一并请来,意欲何为?”

  “温家与此事何干?”

  他儒雅的脸上透出被冒犯的愠怒。

  晏听南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将目光投向温书珩。

  “温先生稍安勿躁。”

  “我做事,讲究证据链完整,不留死角。”

  他微微偏头,示意景淮。

  景淮心领神会,继续补充。

  “经警方查证,雇佣刘虎的五十万定金,流出的银行账户,户主姓名温晚菀。”

  “转账时间、IP地址、设备信息,均指向温晚菀女士本人操作。”

  “证据确凿,已提交警方备案。”

  温书珩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瞪视身侧女儿。

  “晚菀?!”

  沈明薇也惊愕失声。

  “晚菀?你也参与了?”

  苏诗妧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着温晚菀,歇斯底里地尖叫.

  “听到了吗?是她!”

  “钱是她给的!是她指使的!”

  “温晚菀,你装什么无辜?”

  “是你!都是你干的!你才是主谋!!”

  她将所有恐惧怨毒倾泻而出,誓要将温晚菀一同拽下地狱。

  矛头瞬间调转!

  所有目光聚焦温晚菀。

  温晚菀身体一僵,温婉惊愕的模样。

  “诗妧姐?”

  她眼圈瞬间红了,泪眼婆娑地看向苏诗妧。

  “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怂恿过你做这种可怕的事?”

  她转向众人,泪水欲坠未坠,维持着世家千金的脆弱与体面。

  “那天在苏家,见你郁郁寡欢,我只当姐妹闲谈,说起软软在清晏负责重要项目,一切顺利。”

  “我要是知道你要做这种可怕的事,拼死也会拦着你啊!”

  她逻辑自洽,将不知情的受害姿态演得淋漓尽致。

  温晚菀转向警察和记者,泪水盈睫,楚楚可怜。

  “至于转账……”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努力回忆。

  “诗妧姐前几天突然找我,你说账户临时受限,需立即转一笔材料垫付款给一位叫刘虎的工程负责人。”

  “多年姐妹情谊,我岂能质疑她?自然立刻帮忙周转。”

  “我怎么会想到,她竟然是让他去做这种犯法的事害软软?”

  她看向苏诗妧,眼泪终于滑落,带着被欺骗的悲愤。

  “诗妧姐!我视你如亲姐姐!”

  “你怎么能这样利用我?还反过来污蔑我?”

  “软软是我妹妹啊!我怎么可能害她?”

  她转向沈明薇,哭腔真切。

  “妈!您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这番说辞滴水不漏,情真意切,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