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谢执砚梦里看到舒楹的前世-《资本家小姐掏空宝藏,带俩娃随军》

  程邵元连忙拿了纸,堵住了两个人的鼻孔,才终于好受了一些。

  “我刚刚就已经洗过一次了,但是那个刘大妈跟屎白拉的不要钱一样,浇了很多肥料,一时半会的味道可能洗不掉,舒楹果然有心机,这些成色最好的她都藏得很深!但还是没敌得过我的鹰眼!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好多呢!”

  舒燕闻言,立刻惊喜地凑了上去。

  虽然已经闻不到了味道,可是对这些东西好像她已经有了刻板反应。

  只要多看一眼,她又忍不住干呕。

  这动作好像会传染一样,看到舒燕往旁边吐,程邵元也没忍住,屋子里干呕声此起彼伏。

  “呕呕呕——yue——!”

  可舒燕心里依旧开心。

  “邵元哥,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从来都不会看错人,今天真的辛苦你了,还是去把这些东西好好的洗一洗,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用过穷苦日子了。”

  虽然介绍信没有开到,一时半会的去不了京城,可是有了这些宝贝,她就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天无绝人之路,这次连老天爷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还以为要穷死,现在好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舒燕冷笑一声:“舒楹这个蠢货,她从小就是个书呆子,哪里能认的这些东西?到最后还不是把最好的都留给我了!”

  刚好她可以拿着这些立马去部队找谢执砚。

  到时候他们两个人重新办婚礼,她的嫁妆也不至于太寒酸。

  真是想想就很美好。

  -

  深夜,外面的天空朦胧,灰蒙蒙的看不见月亮。

  谢执砚从火车站里出来的时候,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留给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三天的时间太过于仓促,他只能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火车票,好在当天还有卖的。

  虽然到站已经是深夜,但多少能节省一些时间。

  “同志,我看你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需不需要我先帮忙送你去医院?”

  谢执砚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穿着军装。

  一起从火车站里出来的老大爷犹豫几番,还是跟上了他。

  谢执砚摇了摇头,眼前有些模糊,他一直都在赶路,伤口又有些发炎。

  火车上有些乘客又一直在咳嗽,现在脑袋晕乎乎的不说,他的后背都烫得惊人。

  他知道目前可能会有一些发烧,可是去医院可能就要打点滴,几个小时的时间白白浪费,实在有些不值当。

  大爷点了点头,想着他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晚上可能还要下雨,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谢执砚道了谢,眼下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段连公交车都停运了,只能先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下。

  老板娘带着他去了房间:“你来得不巧,今天刚好没有热水。”

  谢执砚身上的行李不多:“没关系的,我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

  老板娘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指了指楼道这里面的位置:“你的屋子就在最里面那一间,跟我来。”

  谢执砚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老板娘开完门,很快又拿着那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往回走。

  谢执砚刚放下行李,外面忽然响起了打雷的声音,豆大的雨点纷纷地落了下来。

  他身上烫得厉害,眼皮子也沉重。

  招待所的床不是很大,勉强能睡下他一个人。

  谢执砚一只手掀开了被子,连衣服都没有脱,一头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他睡得很沉,甚至还做了梦。

  梦里他梦到了舒楹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的眼睛和舒楹很像,瘦巴巴的,身上没什么肉,两个人在乡下的牛棚里,冷得瑟瑟发抖。

  舒楹脱掉了自已身上的衣服,小心地盖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等外面的雨停了,我们就不冷了,宝贝乖,再坚持坚持。”

  舒楹的声音温和又有力量,牛棚本来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她们生存的空间很小。

  外面下着大雨,里面就要下着小雨。

  靠近墙的地方,勉强的有一张单人床支撑着她们母女两个人。

  被子更是单薄,舒楹把小姑娘围在了床上,紧紧的抱着她。

  那小姑娘面无血色,看着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发出的声音跟小猫儿似的。

  “妈妈,爸爸和哥哥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对吗?可是我现在真的好困,等我醒过来,能不能看见爸爸和哥哥?”

  舒楹完全失去了谢执砚印象中的沉着冷静。

  她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两只手搓着孩子的小手,不停地哈着气,想要多一些热气给她。

  “月月,听妈妈说,爸爸和哥哥都在等着我们,你一定要坚强起来,现在千万不能睡,妈妈答应过你,等你好了还要带你出去玩,你还想要去河里摸鱼捉虾,对不对?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去捉虾,好不好?”

  眼看着孩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她瘦瘦小小的身躯被舒楹完全揽在了怀里。

  那小姑娘每说一句话,似乎都用尽了力气。

  “妈妈,你不要哭,我会好起来的,我会乖乖的吃药,我还要帮妈妈除草呢。”

  她们每天都要做很多活,妈妈一个人带着她辛苦的很,她总是这么病着可不行。

  舒楹摇了摇头,清瘦的脸上是两行热泪:“妈妈只要你好好的。”

  她空有一身医术,可是孩子的肺炎来得太快,又伤了底子。

  这里的医疗条件和环境,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们。

  外下着倾盆大雨,她们的被子已经被打湿。

  月月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她身子滚烫,舒楹抱在怀里像是个火球一般。

  “爸爸,哥哥……”

  小姑娘开始无意识的说胡话,舒楹有些无助地看了一眼外面的雨。

  这雨一连下了几天,丝毫都没有要停的趋势。

  可是怀里的孩子已经不能再等下去,她背着孩子再次冲出了牛棚,雨中到处找人帮忙。

  “王医生,我女儿病得很严重,我求你开门帮忙看一看,你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可里面并没有人开门。

  倾盆的雨落在舒楹的身上。

  她求助无门,被拒绝到绝望。

  最后,她跌坐在地上,死死抱着女儿,崩溃哭出声,难过的眼眸直直地看了过来。

  叫出了她压抑在心中很久的名字。

  “谢执砚,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