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乡下喜宴记-《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

  何雨柱牵着湘茹刚走出厢房,就见秦母站在院当心等着,手里还攥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巾,布巾边角都磨出了细毛。

  见两人出来,她忙快步迎上前,先用布巾轻轻擦了擦湘茹脸颊上沾着的细尘——

  方才亲昵时蹭上的,又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柱子,咱先去堂屋认认长辈,都是自家人,往后走动能热络些。”

  乡下认亲本就没那么多虚礼,秦母拉着何雨柱的手腕在前头走,湘茹跟在旁边,手悄悄勾着何雨柱的衣角。

  堂屋里光线偏暗,泥土地面扫得干净,靠墙摆着张掉漆的木桌,桌边坐了五六个长辈——

  秦父的堂兄、秦母的舅妈,还有两位头发花白的族里老爷爷,正围坐在堂屋八仙桌旁。

  有人手里攥着铜锅旱烟袋,烟丝在锅里焖着火星;有人指尖捏着没纳完的青布鞋底,针线还别在布面上。

  见何雨柱和秦淮茹这对新人掀帘进来,几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目光齐刷刷落在何雨柱身上。

  秦母先引着两人往两位老爷爷跟前走,语气比方才更显敬重:“柱子,这是族里的二爷爷、三爷爷,快问好。”

  何雨柱立马往前凑了半步,腰微微弯着,恭恭敬敬喊了声“二爷爷、三爷爷”,又从兜里掏出“大前门”香烟,抽出两根递过去。

  倒不是何雨柱舍不得掏华子、牡丹,只是“市牡丹、省中华”这类市面上少见的“干部烟”,跟他先前在厂里立的“没分房的青工”人设压根不搭。

  真要是掏出这些烟,反倒说不清楚——不如“前门”实在,既够给长辈撑面子,又贴合他编造的身份,不会露了破绽。

  两位老爷爷笑着接了,三爷爷用烟杆敲了敲他的胳膊:“好小子,看着就实在,湘茹跟着你,我们放心。”

  送完烟,秦母才转向秦父的堂兄,热络道:“这是你大伯。”

  何雨柱依样上前问好、递烟,大伯接过烟夹在耳朵上,粗糙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肩宽背厚的,一看就是能扛事的!”

  最后才到秦母的舅妈跟前,何雨柱也规规矩矩行了礼,舅妈拉着他的手絮絮问了两句家常,又夸了秦淮茹几句,满屋子的笑意更暖了些。

  接着认秦母的姑妈,老太太头发都白了,眯着老花眼拉着何雨柱的手,摸了又摸:“哎哟!这手糙得,是干过活的实诚孩子!比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后生强多了!”

  又转头瞅着湘茹,声音压得低了些,却满是夸赞,“你看咱湘茹,穿这水红袄子多俊!脸蛋白里透红的,比我去年在镇上见的年画姑娘还好看!”

  湘茹被说得耳根发烫,往何雨柱身后躲了躲,指尖攥着他的中山装衣角,惹得一屋子长辈都笑出了声。

  何雨柱挨个儿问好,嘴甜又有眼力劲:见族里老爷爷的旱烟袋空了,就赶紧递烟丝;见舅妈起身,就顺手帮着挪了挪小板凳。

  没一会儿就把长辈们哄得眉开眼笑,连话少的族爷爷都开口:“秦家这门亲,选得好,柱子是个懂礼的。”

  认完亲戚,院外突然传来张桂枝的大嗓门:“开饭喽!都往灶房这边来!孩子别挤,先让长辈坐!”

  众人立马起身,踩着泥地往灶房走——乡下办席哪有正经桌子,张桂枝和秦铁牛早把三块门板搬出来,底下垫着石头支在空地上,就算是“饭桌”。

  亲戚们都从兜里掏出自带的干粮:有的是玉米面饼子,硬得能硌牙;有的是红薯干,黑乎乎的缠在布巾里;

  还有的揣着两个粗粮馍馍,馍馍上还印着手指的压痕,都小心翼翼摆在门板边缘,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灶房里飘出的肉香。

  张桂枝端着个豁了口的瓦盆走在前头,秦铁牛跟在后面,手里也端着个大铝盆。

  头一盆是老母鸡炖的汤,瓦盆里飘着星星点点的金黄油花,几块鸡肉沉在盆底,炖得皮都脱了,热气裹着肉香往人鼻子里钻,引得人直咽口水;

  第二盆是红烧鱼,大青鱼切成块裹着暗红的酱汁,鱼皮皱巴巴的,却透着馋人的油光;

  最后一盆最打眼——猪头肉混着红烧肉,还加了白菜和萝卜,肉不多,都埋在菜底下,油汪汪的汤汁泡着菜,在这缺油少肉的年月,瞧着就让人心里发紧。

  “都别抢,挨个来!”

  张桂枝拿着大铁勺,给每人碗里舀两勺汤、夹一筷子菜,肉是有数的,得紧着长辈和孩子。

  有人刚把碗端到手,就迫不及待用筷子扒拉,一筷子下去没摸着肉,只能叹口气喝口汤;

  有个婶子运气好,筷子尖勾着块肥肉,立马眼睛亮了,压低声音跟旁边人说:“唉!我捞着块肉!还是大肥肉!你看这油汪汪的!”

  说着还把肉举起来亮了亮,油顺着筷子往下滴,惹得旁边人都羡慕地往她碗里瞅。

  孩子们捧着小碗,蹲在地上小口喝着汤,眼睛死死盯着盆里,盼着张桂枝能多给块肉。

  狗娃运气好,张桂枝特意给他夹了块带骨肉,他攥着筷子,小口小口啃着,连骨头缝里的肉都舔得干干净净,生怕浪费一点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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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父从屋里拿出两瓶酒,这还是上次秦淮茹回娘家的时候带的,秦父和秦铁牛一直没舍得喝,这年月粮食金贵,更别说是粮食酿的酒了。

  秦父拧开瓶盖,用个豁口的小酒盅倒了酒,挨个给桌上的男人们分:大伯一口、舅舅一口、族爷爷一口……轮到何雨柱时,酒盅里只剩下浅浅一层。

  秦父不好意思地笑:“柱子,委屈你了,这年月酒紧俏,就这点了。”

  何雨柱连忙摆手:“爸,我不渴,您和大伯他们喝。”

  说着还把自己那点酒往秦父碗里倒了些,惹得大伯直夸他孝顺懂礼。

  女人们不喝酒,就着汤啃干粮,一边吃一边聊:“这汤真香!我可有小半年没闻着肉味了!”

  “还是湘茹有福气,找个城里对象,办喜事能有这么多肉吃,换旁人,能凑齐一锅菜就不错了!”

  湘茹坐在何雨柱身边,小口喝着汤,何雨柱悄悄给她碗里夹了块没刺的鱼肉,她抬头看了眼他,眼里满是欢喜,小口吃着,连汤汁都舍不得剩下。

  阳光渐渐升高,院门口的老槐树下,孩子们追着跑,大人们聊着天,灶房里的肉香飘出去老远,连隔壁的乡亲都忍不住往这边望两眼。

  何雨柱看着满院的热闹,又看了眼身边的湘茹,心里踏实得很——

  终于把湘茹这个美娇娘娶到手了,虽然没有领证,但是在这么多亲戚们的见证下,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吃完午饭,日头已经偏西,亲戚们纷纷收拾起自家的粗瓷碗和布包,准备往回走。

  张桂枝和秦母送到院门口,手里还不忘给每个孩子塞两颗水果硬糖——都是何雨柱带来的,省着给孩子们当念想。

  刚出秦家院门,亲戚们的议论声就悄悄起来了。

  二姨家的表嫂走在最前头,手里拎着空布包,跟旁边的表姐念叨:“你瞧见没?湘茹今儿穿那水红袄子,真是俊得晃眼!脸蛋白里透红的,哪像咱天天干农活的糙人?这丫头真是好命!”

  表姐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羡慕:“可不是嘛!还找了个城里对象,柱子看着就实诚,身板又壮,往后湘茹指定不受罪!”

  几个小媳妇凑在一块儿,声音压得低了些,却满是艳羡。

  堂嫂攥着刚擦过碗的布巾,轻轻拍着:“最让人眼红的是啥?湘茹成了亲还能住娘家!有爹妈照看着,还有桂枝这么好的嫂子帮衬,哪像咱,刚嫁过去就得当牛做马,连口热饭都未必能按时吃!”

  旁边的远房表妹也跟着叹:“可不是!柱子在城里工厂上班,听说每月都有工资拿,还能分粮票,往后寄回来的钱肯定少不了,湘茹这日子,往后指定比咱强十倍!”

  走在后面的四舅妈听见了,也插了句嘴:“你们没瞧见那锅鸡汤?油花飘了一层,我活这么大,也就过年能闻着那味儿!

  柱子这孩子实诚,办喜事能拿出这么多肉,往后指定疼湘茹,秦家这门亲事,真是选对了!”

  秦京茹跟在她娘身后,手里攥着何雨柱给的糖,小声问:“娘,我往后能不能常来湘茹姐家?我想跟湘茹姐玩,还想再吃姐夫带来的糖。”

  她娘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湘茹还是住在娘家,你想啥时候见她,就啥时候去好了。”

  说着,又把声音压得更低,凑到秦京茹耳边:“跟你湘茹姐多拉拉关系,将来也给你找一个城里女婿,爹娘也能跟着你沾光啦。”

  秦京茹被说得羞得小脸通红,手指不自觉绞着衣角,不过眼底却亮闪闪的,满是期待——她也想像湘茹姐一样,穿好看的衣裳,顿顿都能吃得饱。

  院里,何雨柱正帮着秦铁牛收拾门板,把垫在底下的石头归拢到墙角。

  湘茹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布巾,时不时帮着擦一擦门板上的油污。

  秦母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一直笑着,跟秦父念叨:“你看柱子这孩子,眼里有活,一点不偷懒,湘茹跟着他,我放心。”

  秦父点了点头,抽了口旱烟,缓缓吐出烟圈:“嗯,是个过日子的人。”

  阳光落在院里的土坯墙上,暖融融的。

  何雨柱收拾完门板,回头看见湘茹正望着他笑,心里也跟着暖了——

  这热闹的一天,有亲戚的祝福,有长辈的认可,还有身边人的陪伴,往后的日子,就该这么踏实、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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