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这下子通了,都他娘的通了!-《大乾最狂驸马爷》

  窦庆山掌拿下这些人之后,就掌握了对他们的生杀大权,审问进行的就非常顺利了。

  因为他生杀的范围有点大。

  倒卖甲胄,形同造反,罪至抄家。

  只要窦庆山愿意,抄三个副将的家合法合理,家中的男丁要么死,要么发配边疆。

  至于女子,全都是教坊司。

  “统领大人,我错了,都是袍泽兄弟,我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高抬贵手!”

  耿忠跪在地上求饶。

  “统领大人,只要您愿意高抬贵手,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您开口。”

  云大成阴恻恻的脸,变成了惶恐。

  “不要求他,我就不相信他敢把咱们怎么样,我姐夫可是郑克宁!”

  吴铎被打得胳膊都断了,依旧豪横地大喊。

  “窦庆山,别忘了,你儿子窦鼍还在江南!”

  完了,耿忠差点当场气得嘎过去。

  纯粹是被吴铎的蠢气给冲的,以前只觉得他是冲动,脾气不好,谁知道是蠢。

  这个时候,你还敢拿人家儿子说事儿,郑克宁有你这样的小舅子,真是上辈子倒霉。

  这种话不明说,窦庆山还可能考虑交情。

  可是你喊出来了,身为禁军统领,岂能受你胁迫?就是为了面子你也必死。

  最要命的是,彻底把郑克宁彻底给坑了。把他拉下水不说,还给他找了个巨大的麻烦。

  窦鼍在江南要是碰破点皮,郑克宁都没办法解释。

  果然窦庆山气笑了。

  “吴铎,你的意思,贩卖军资的事情,郑克宁也参与了是么?”

  “我要是敢动你,他就敢弄死我的儿子是吧?”

  “我倒要试试,砍了……”

  窦庆山冷冷的下令,早就不耐烦的护卫一刀斩下,吴铎的脑袋就滚到了耿忠跟前。

  愤怒、不甘、惊恐依然在那张脸上。

  “祸不及妻儿,是我最后的仁慈!”窦庆山一脚踢开人头,冷冷的说道。

  耿忠和云大成,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我说……”

  耿忠瘫软在地上。

  随后,他交代了全部事情,也让人交出了真正的账册。

  听完之后窦庆山觉得不可思议。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无论怎么许诺,他们就是不让自己追查刺客。

  因为事情太大了。

  顺着甲胄追查,就会查到刺客,也就会查到跟他们买甲胄的商行。

  他们的所有生意全都暴露了。

  禁军不但出卖甲胄、还有制式兵器,弓弩,甚至是上好的战马。

  光是卖这些东西,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们,他们三人还组建一个专门制作甲胄的作坊。

  利用禁军的便利,他们囤积制作甲胄的材料,私藏制作甲胄的工匠,开始自己制作贩卖。

  要知道,在民间私藏甲胄一套就足以砍头,三套以上全家抄斩。

  而这三个人,竟然建了一个作坊。

  近三年的时间,他们光是扎甲就出卖了一千多套,其他配套的兵器,更是只多不少。

  这些东西,足够武装一支精良的军队了。

  至于利用禁军组建商队,来往于蜀中、草原、江南,赚取巨额利润,这都是不值得一提。

  “甲胄兵器,全都卖给了一个永兴商行,关石头已经亲自带兵抓人了。”

  窦庆山说话的时候,额头全是汗水。

  如果这一千多甲胄和兵器,都藏在京城的话,再想想那几个刺客的勇猛程度。

  是个带兵的都感觉不寒而栗。

  如果这一千多甲胄兵器,被这样的猛士披挂,绝对可以在京城横行。

  这还没算上强弩,也就是说以前披甲的猛士,还可以辅助几百弩手。

  一旦有所针对的发动,那就是大乱子。

  太后的脸色有点发白,有人私藏武装,她第一个担心的就是皇帝。

  比如说皇帝秋巡的时候,走到关中某个地方,突然被这样一支军队突袭。

  “抄家,都给哀家抄家砍头。”

  “查,给哀家查清楚,那些甲胄兵器到底去哪了,无论是谁,一定要把人给哀家揪出来。”

  太后现在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慎王李荣和谨王李敏,毕竟他们是皇位继承人。

  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刘铁柱,火气更大。

  “都水监,你们干什么吃的,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现在还查不出来么?”

  面对太后的怒火,刘铁柱赶紧上前。

  “太后,已经确定死的六个杀手身份,他们不是大乾人,而是高原人,应该来自斯隆国。”

  刘铁柱赶紧说道。

  “斯隆国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自由地出入京城?”

  顾道追问道。

  刺杀的是他,他怎么能不关心,尤其还有一千多甲胄没找到。

  “顾公所说极是,我们查找了户部、牙行、以及平安县的记载,没有任何记载……”

  “除非有官方的人,带着他们进出京城,才能避免留下记录。”

  刘铁柱说道。

  所有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窦庆山的脸上。

  如果这些刺客,是大兴商行的,那很有可能是禁军帮着弄进来的。

  毕竟城门守卫就归禁军管,随便放进来几个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狗日的,这时候还敢跟老子藏着掖着,看来他们是太舒服了。”

  窦庆山恼羞成怒。

  说话就要往外走,去好好审问耿忠和云大成。

  还没等出去,关石头来报告,大兴商行早就人去楼空,据说几天前就关门。

  听着关石头的叙述,所有人面面相觑,好利索的熊东。

  “竟然又被他们抢先了,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窦庆山怒了,他总觉得被哟有一只手,总能抢在他前面。。

  “也未必是走漏了风声!可能是他们任务完成,自知要暴露,不得不撤了。”

  “大兴商行关门的日子,正好是儒生去驸马府闹事的前一天。”

  刘铁柱再次把那个分析说了出来。

  “所以,下官推测,刺杀顾公和鼓动儒生闹事的,都是这个大兴商行。”

  听这话,太后脸色更冷。

  “斯隆国刺客、商行、大乾禁军,谁能告诉哀家,这些人是怎么串联起来的?”

  “他们为什么要刺杀顾道?”

  刘铁柱一脸的惭愧,都水监无往不利的手段,这次却没查到多少有用的东西。

  惭愧的同时,也觉得很奇怪。

  他也感觉,这背后的人,对都水监好像很熟悉,总能把痕迹擦干净。

  “雁过留痕,既然这个大兴商行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至少应该有个合法身份掩盖,我去查牙行,看看这个大兴商行什么背景。”

  刘铁柱说道。

  窦庆山同样脸色难看,因为一对账才发现,耿忠和云大成,竟然没抖搂干净。

  必须给他们上手段。

  “我去禁军,看来不剁他们的手,他们是不想说了。”

  两人都跟太后告辞。

  事情结束,顾道也准备告辞,起身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件事情来。

  “母后,了然大师可曾有信件给您?”

  “信件?”

  “没收到过信件,说起了然大师,有段时间没见了,他为什么要给哀家写信?”

  太后疑惑。

  “大师的事情,还是大师自己跟母后说吧,臣就不越俎代庖了。”

  顾道没有明说,也许了然和尚有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