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先礼后兵-《官场智斗》

  吃饭的时候,我和县委的几位同志商量。由我和孙尚华同志出面,邬加林同志寻加,万舟记录就行。

  赵欣书记说:“这个挺好,孙书记是本地人。”

  饭后,其他人休息,我和孙书记等人进入会议室。

  我先了解情况,就是按全额赔偿要多少钱。

  邬加林说:“不能按全额赔偿,如果按全额赔偿,还要二十多万。主要是为那几个人买单。”

  我说:“哪几个人,你说清楚一点。”

  他说:“就是那个专家,那个种子商,以及走了的那个人,他牵线搭桥,中间不得一把?”

  我知道,他暗指封书记。便说:“前面的事就不计较了。现在就如何善后,我谈三点意见。”

  我谈完意见,县委副书记孙尚华说:“郝书记,你是个搞农村工作的。”

  我立即说:“你是本地人,要发挥优势,多劝说。现在去找他们为头的说说,我们再开会。”

  孙尚华出去了。

  我对邬加林说:“你也是个有个性的人,以后要改。一味强硬,吃亏的是自己。”

  他笑笑。

  我问:“发展旅游,你有什么想法。”

  他笑道:“书记,你不是否认了吗?”

  我说:“没有全盘否定。如果你谈得对头,我也可以考虑。”

  “跟书记讲一句实话,我原来在县旅游局当副局长,来过这儿多次,我也向县里提了不少建议。县委就把我放到这儿来当书记。

  来了之后,找过一批又一批专家,都说有价值,但真正来投资的人却没有。”

  我问:“为什么没有,你想过没有?”

  “就是有钱的人不懂文化,懂文化的人没有钱。”

  “那你谈谈自己的想法。”

  他说:“书记,如果您肯住下来,我真的想和您谈谈。”

  “一定要住下来?”

  “对,只有住下来,我才好带您看看,您才有感觉。”

  我说:“好。我倒要听听你的新奇想法。”

  这时,孙副书记进来汇报道:

  “我做了一些工作,他们松动了一些。现在叫他们进来谈一谈?”

  我点点头。

  孙尚华出去,一会儿带进三个人。

  我铁青着脸,问道:“不想砸乡政府了?”

  三人绷着脸。

  我说:“我读了很多历史书,闹事出面的不是真正的【狠人】。真正的狠人是躲在后面,他叫军师。你们闹赢了,就佩服军师有水平。你们闹输了,军师一点事也没有。

  所以,你们不打不闹,我不会抓你们,我只抓军师。下面,我提出三条意见,你们想想,看我提得对不对。

  第一条,乡政府有责任,推广乌草。但乡政府的责任不大,是上面要他们这样干。

  第二条,县政府也有责任,但县政府的责任也同样如此。

  第三条。药材经纪人有责任,他的责任不好鉴定。我们说他是骗子吗?药价好,大家认为他是恩人,药价不好,大家怀疑他是骗子。

  第四条,剩下的责任就在于你们自己。我们早就进入了市场经济。种植任何经济作物都有风险。我听说有些同志疯狂种植。盼望从这件事上翻身。

  其次,据我了解,大家没有与收购者签合同。在经济经济的形势下,还是老一套,口头约定。所以,大家也有责任。你们说是不是?”

  三人沉默。

  我接着说:“这件事一定要乡政府全赔你们,你们也没有理由,乡政府没有白纸黑字跟你们签述多少钱一斤来收购。他们为了尽量补偿大家多一点。几个月也只发基本工资。

  所以,这个事怎么处理?

  首先,也不要再闹了。

  其次,我们不会抓你们,但一定会抓背后主使的人。你们放心,我不会要你们交代,公安不是吃饭的,这么个小案子,他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我要和背后指使的人算总账。要抓人。你们可以告诉他,今天晚上就可以选择逃。但不管逃到哪儿,我都要抓住。不然,乡政府不要干事了。”

  说到这儿,我停住。观察他们的反应。

  一个个脸红脸白。

  我说:“我来乡里,不是来处理这个问题的。但遇上了就一定要处理。我今天晚上不会走。就住在这里,以后还会来。

  为什么?

  索洞不发展,大家吃苦。我要和乡党委一起研究,怎么发展索洞。所以,下午还到走几个地方。如果我在为索洞发展操心,你们在索洞闹事,不就是对着干?

  对着干有什么好处?索洞不发展,你们祖祖辈辈都要在这块土地上生活。

  有能力的人迁出这里,但百分之九十的人,没这么简单吧。你们听得进去,就和群众讲清楚两点。

  第一点,新来的郝书记今晚住在这里,他不怕闹事。

  第二点,他要抓背后指使的人。

  第三点,盲目种植,大家也有责任。

  我讲这么多,你们认为呢?”

  他们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一个说道:

  “郝书记,我叫彭响开。但乡政府要认个错。没有强迫我们种,但是反复动员我们种,说市里、县里领导都重视。叫我们放心种。”

  我没有表态。

  在一旁的孙尚华说:“乡里也是迫于县里、地区的压力。他认个错有什么用?真正强迫县里乡里干的人,拍屁股走了。”

  邬加林说:“对。人家还升了官。到省里去了。县里赵书记在会上说了几句,还挨了骂。”

  我说:“这个事比较复杂。我代表地委向大家说明了情况。乡里也尽职在擦屁股,你们邬书记是夹在中间不好做人,还要他认错,那可以啊。

  你们三个既然来了,说明你们是组织者之一。不然,其他人为什么没来和我谈?你们煽动群众大闹乡政府机关。我们绝对不含糊。”

  另一个立即说道:“郝书记,老彭不懂事,我听了您的讲话,非常实际。”

  孙尚华说:”大家要明理,郝书记算是最好的领导了。换上别人,先抓你们三个。郝书记刚才讲清楚了,他住下来,也是为了索洞如何发展,晚上还要探讨。我和你们是熟人,你们还不懂风向?”

  那个彭响开也怕起来了,连说:“那我认个错。”

  我向邬加林使个眼色。

  邬加林说:“过去是土匪窝。现在仍然有一些人匪里匪气,我邬加林要认什么错?你们是谁指使的,你们以为我不清楚?”

  我抑扬顿挫地说:“工作做到这里,只抓为首的。你们三个回去报讯。”

  三人悻悻而退。

  邬加林说:“就是这彭响开的哥哥在后面指使。”

  “我问:”他是个什么人?"

  “土律师,这里很多人相信他。群众说,他还拐卖过儿童。”

  我问:“拐卖儿童是怎么回事?”

  邬加林说:“就是别人没有男孩,他认识的人多,说可以帮人介绍,说外地有个人家男孩子多,养不了,想送人。此外,经常煽动别人闹事。”

  我往桌上一拍,对孙尚华说:“立即抓人,就从这个事入手,要他说清情况。”

  犹犹豫豫还干什么事?

  在乡里横行的人,不怕不抓,一抓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