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姜修撰妖言惑众!-《假少爷回村后,成京城第一状元郎》

  只是这个法子比较冒险,不知道皇长孙能不能适应,万一皇长孙出现并发性感染,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他首先得找人试验,试验成功才能用在皇长孙身上。

  之后姜淮想也没想的,揭榜入宫面圣了。

  此刻皇帝正负手在殿内走来走去。

  萧明霄是他们大黔如今第一位皇长孙,不仅是太子,皇上也是疼爱有加。

  如今宫内又有幼童感染这不治之症,这怎么能不让皇上心焦。

  正当皇上焦灼的时候,殿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是胡康禄。

  “皇上,有人揭皇榜了!”

  皇上锃亮的眸子亮了一瞬,又黯淡下来。

  这皇榜贴出去才不过半日,怎么就会有人来揭榜?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不会是为了那百两赏金欺骗他的吧。

  如果是这样,他非砍了那人的脑袋不可。

  等看清走入御书房的人。

  皇上再次瞪大了眼眸。

  竟然是姜淮。

  他看中的那个六元及第状元郎。

  “姜爱卿,怎么会是你?”

  皇帝看到姜淮一瞬间有些惊诧,又有些惊喜。

  姜淮办事稳妥,事情交给他,他放心。

  他既然揭了皇榜,那就是必有办法。

  “如何?姜爱卿有治疗天花的法子。”

  “是,微臣有法子治疗皇长孙的天花。”

  “是吗?是何方法?”隆庆帝一喜。

  姜淮不卑不亢,“下官曾在家乡见过一种预防天花的方法,叫做“种痘”。”

  “种痘?”一旁一个太医段策正在给皇上汇报皇长孙的病况。

  他听了后,立即皱眉,“姜修撰,你是说将天花病人的痘痂吹入健康人鼻孔那种?那是民间偏方,风险极大!”

  “不,下官说的是另一种方法。”姜淮环视众人,“用牛痘。”

  一旁另一个刚刚正在汇报奏章的御史听了,当即发出一阵嗤笑,“荒谬!姜修撰,牛身上的病怎么能治人的病?简直胡言乱语!”

  虽然你是本朝第一六元及第状元郎,又是陛下的肱股之臣,也不代表姜大人所说的一切都能被奉为圭臬,对吧!

  如果真按照你的方法治疗,让皇长孙身体受损怎么办?那你有十条命都赔不起的!

  姜淮提高声音:“下官亲眼见过,养牛的牛倌若得过牛痘,便不会再染天花。牛痘症状轻微,却能让人获得对天花的抵抗力。”

  “荒唐!”段策拍案而起,“你这是在拿皇子的性命开玩笑!”

  一旁的皇帝听完,脸色有些阴沉:“朕的皇孙病情加重,你们却在这里争吵?太医院就这点儿本事?”

  段策当即额头触地:“陛下恕罪,臣等正在和姜大人商讨治疗方案...”

  “商讨?”皇帝冷笑,“朕看你们太医院前怕狼后怕虎的,也不知道何时能治好皇长孙,若是治不好皇长孙,你们全都给朕陪葬!”

  之后皇上看向姜淮,“姜爱卿,你说的那法子真的有用?”

  姜淮当即道:“是,陛下,臣提议用牛痘接种法预防天花,趁着现在皇长孙还在潜伏期!”

  “潜伏期?何为潜伏期?”

  姜淮一顿,嘴巴快了,这古人怎么听的懂。

  之后他回道,“就是隐伏,天花症状还未出现!”

  “就是说你让朕的皇儿染上牛身上的病?”

  “陛下容禀,”姜淮解释,“牛痘与天花同源,但症状轻微。人若感染牛痘,会产生对天花的抵抗力。此法在臣的家乡已有成功先例。”

  皇上听完,沉默了一瞬。

  “这.....”

  姜淮额头抵地:“陛下,皇长孙尚未出现痘疹,现在预防还来得及。若等天花全面发作,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皇帝脸色瞬间惨白。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做出决定:“姜淮,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失败,失去的可是朕皇长孙的命。你说怎么惩罚你?”

  “那就革微臣的职,贬为庶人。”

  “什么?你只是贬为庶人,皇长孙可是没命,姜大人这买卖做的也太划算了些。“那段策扫了一眼姜淮道。

  皇上顿了顿,现在萧明霄其实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但姜淮一路连中六元才走到今天,如若姜淮失败,真要为皇长孙失去一个肱股之臣吗?

  皇上又看了看姜淮。

  不过将他革职贬为庶人,和要了姜淮的命没什么区别。

  “那这样,姜爱卿,你若失败,贬为庶人不说,后代还永世不得科考。如若成功,朕重重有赏。可行?”

  姜淮深深叩首:“臣遵命!”

  “陛下!”段策又急忙劝阻,“此法闻所未闻,风险太大啊!”

  皇帝冷冷道:“那段爱卿有更好的办法吗?”

  段策哑口无言。

  “准备去吧,”皇帝对姜淮道,“朕给你几日时间。”

  “是,陛下。“

  之后姜淮这几日去找愿意做实验之人。

  只有实验成功了,他才敢给大皇孙使用。

  同样他也在查看以前的医案,看看有没有更多的资料佐证,不然朝堂那些个老臣肯定还要反对,估计要弹劾他。

  果然,次日,此事传到朝堂,大家纷纷反对。

  “陛下!”太医院御医段策再次手持玉笏出列,雪白的胡须气得发抖,“老臣行医五十载,从未听闻以畜生病症治人之法!这姜修撰分明是妖言惑众!”

  一旁一个尚书也立即附和:“臣附议!牛乃贱畜,岂能以污秽之物沾染皇子玉体?此乃大不敬!”

  姜淮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

  只见隆庆帝面色阴沉如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龙鳞雕刻。

  就在今早,听说有几个太监也出现同样的症状,此事怕是刻不容缓。

  “姜爱卿。”皇帝的声音嘶哑,“如今满朝文武皆反对此议,你可还……“

  虽然皇上答应让他试,但要是能堵住朝堂那帮老臣的嘴更好。

  姜淮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臣请陛下观此物。”

  他从怀中取出个锦囊,倒出几枚泛黄的纸张。

  当值太监慌忙接过,呈递御前。

  “这是臣这昨晚查来的资料,来自记录的医案。”

  姜淮声音清朗,“京城西郊牧场十二名挤奶妇,十年间无一人染天花。而东郊不用牛乳的村落,同期天花死者达四十七人。”

  殿中突然安静下来。

  段策脸色骤变,没想到这个年轻官员竟有实证。

  “荒谬!”另一位御史突然厉喝,“此乃巧合!妇人深居简出,自然少染恶疾!”

  姜淮不慌不忙又取出一卷书卷:“这是扬州府十年疫病录。凡用牛耕之地,天花死者不及织户半数。臣已用朱笔标出...”

  朝堂听完此语无言。

  很快,太子也知道了此事。

  “什么!用畜疫治病?”听完姜淮的解释,太子还是不能理解。

  一旁太子妃也震惊道,“是啊,姜大人,您这法子是否真能救我儿的命?这可是皇长孙啊,您可万万不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