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祁炎篇(3)-《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

  “别动。”祁寰年眼疾手快,一手按住我光溜溜的肩膀,一手拿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流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头上包扎的纱布,冲刷在我身上。

  黑色的污垢和凝固的血迹被水流冲开,顺着身体流下,露出

  他的动作很轻,很仔细。

  拿着软软的浴球,沾上香香的沐浴露,在我身上轻轻地打着圈。

  避开那些明显的淤青,小心地擦拭着。

  手指偶尔碰到我的皮肤,带着温水的暖意,痒痒的,又让我忍不住想躲。

  “说了别动。”他声音有点无奈,但手上力道更稳了,把我固定在小凳子上,“伤口不能沾水太久,洗干净就出去。”

  (? ???ω??? ?) 好吧……不动就不动。

  脸好烫……心跳好快……赶紧转移注意力!

  这浴室真漂亮……那个水龙头是金色的吗?墙上瓷砖的花纹真好看……哇,镜子里的水汽好多……

  在我努力研究瓷砖缝隙和天花板上的水珠时,祁寰年终于关掉了水。

  他用一条超大、超柔软、吸水性超好的厚浴巾,把我像个蚕宝宝一样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

  他把放在卧室里那张看起来就很贵的丝绒沙发上。

  浴巾吸干了大部分水珠,身上暖烘烘的。

  他转身拿来一个白色的药膏罐子和棉签。

  “淤青的地方要揉开,好的快,忍着点。”他拧开药膏盖子,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飘了出来。

  他沾了药膏的棉签,轻轻点在我手臂上一块青紫色的淤痕上,然后,用指腹开始慢慢地、打着圈地揉按。

  “嘶……” 药膏凉凉的,但揉按的力道带来的酸痛感还是让我忍不住抽了口气。

  他动作立刻更轻了些,但依旧坚持着揉按。

  “疼也得揉,不然淤血散不开,以后更疼。”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那块淤青,长长的睫毛垂着,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认真俊秀。

  他好温柔……虽然动作有点笨拙,按得我有点疼……但是……真的好温柔啊……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年年?在里面吗?”一个极其温柔悦耳的女声传来。

  祁寰年动作一顿,扬声应道:“在,妈,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呼吸都停了一拍。

  (⊙▽⊙)!!! 天……天呐!这……这就是仙女吗?!

  她穿着一身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长长的黑发松松挽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她的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皮肤白皙细腻,眼睛像含着温柔的春水,嘴角天生微微上扬,带着让人心安的暖意。

  她只是站在那里,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好像明亮柔和了几分。

  难怪……难怪能生出寰年哥哥这么好看的人!

  原来寰年哥哥的妈妈,比寰年哥哥还要好看!

  不,是另一种好看,温柔得像月光。

  我呆呆地看着她,连呼吸都忘了,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点声音就会惊扰了这降临凡尘的仙女。

  祁寰年看到母亲,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不像对着我时那种带着戏谑或无奈的笑。

  他指了指裹在浴巾里、只露出一个呆滞脑袋的我,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妈,看,这就是我捡回来的小孩,洗干净了,是不是还挺可爱的?” 他甚至还伸手,在我刚吹干、显得格外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虞兮月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温柔的眼眸里漾开笑意,她走过来,声音轻柔:“嗯,是挺可爱的,小可怜,受罪了。” 她伸手,很自然地捏了捏祁寰年的脸颊,带着点宠溺的责备:“不过下次别跟你爸爸那么大声唱反调了,他气得不行,又跑我这儿来告状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祁寰年撇撇嘴,任由母亲捏着,语气里带着点不羁:“知道了妈。老爹真不要脸,动不动就告状,切。”

  虞兮月被他这语气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声清脆悦耳。

  她张开手臂,把比自己的儿子轻轻揽进怀里,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软。

  这就是有妈妈的感觉吗?

  可以这样撒娇,可以被这样温柔地拥抱……真好……好羡慕……

  虞兮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直勾勾的、带着渴望和怯生生的目光。

  她松开祁寰年,转向我,那双温柔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我所有的小心思。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也对我张开了手臂。

  我愣住了,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疯狂地跳动起来!扑通!扑通!几乎要撞出胸膛!

  她……她要抱我?

  惊喜和难以置信的惶恐瞬间淹没了我。

  我僵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像只受惊的小鹌鹑。

  虞兮月耐心地等着,笑容依旧温暖。

  祁寰年站在旁边,看着我紧张到微微颤抖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伸手过来,捏了捏我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脸颊:“傻小子,愣着干嘛?”

  (?????)? 我这才像解除了石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带着点笨拙和急切,扑进了那个散发着淡淡馨香的、无比温暖的怀抱!

  好软……好香……好温暖……这就是妈妈的怀抱吗?

  我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落进了柔软的云朵里。

  我紧张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小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旁边祁寰年的衣角。

  祁寰年低头看了看我死死揪住他衣角的手,又看了看我埋在他妈妈怀里、只露出一个红通通耳朵尖的小脑袋,忍不住再次笑出声,笑声清朗悦耳。

  (? ???ω??? ?) 啊啊啊!他笑话我!好丢脸!但是……但是被仙女妈妈抱着,被寰年哥哥笑着看着……真的好幸福啊!脸更烫了,像要烧起来!

  “好了,别逗他了。”虞兮月轻轻拍着我的背,对祁寰年笑道,然后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小家伙,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祁寰年一边继续给我手臂上药,一边随口道:“对了妈,以后家里多个小豆丁,就他了。” 他指了指我,“名字嘛……嗯,就叫祁炎吧。希望你这小家伙以后的日子,能像火一样明亮温暖,别像以前那么冷了。”

  (★ω★) 祁炎!祁炎!我有名字了!寰年哥哥给我取的名字!好好听!像火焰一样!而且……姓祁!是跟他姓吗?!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祁寰年。

  他正低头给我揉着另一块淤青,侧脸在灯光下俊美得不可思议。

  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迷晕了!小恩人怎么可以这么帅!还这么温柔!

  时间像长了小翅膀,扑棱棱就飞走了。

  在祁家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泡在蜜罐里。

  身上的伤在精心照料下飞快地好了起来,那些可怕的淤青褪去,只留下一点点浅淡的痕迹。

  祁寰年说到做到,我成了他的“小尾巴”兼“实习小豆丁”。

  每天跟着他,看他怎么处理一些简单的家族事务(虽然大部分时间我是在旁边递笔递水),跟着他一起学习认字、写字、看文件。

  寰年哥哥说我脑子不笨,学得很快。

  他还请了专门的老师教我格斗,说要让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衣来伸手?不存在的!饭来张口?嗯……这个可以有!

  厨房的阿姨做的饭太好吃了!我感觉自己像吹气球一样,小脸圆润了不少,胳膊腿也结实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风一吹就倒的豆芽菜。

  祁父和虞妈妈对我真的很好。

  祁父虽然一开始板着脸,但看到我认真学习、努力做事的样子,眼神也慢慢柔和下来。

  偶尔在走廊遇见,他会对我点点头,或者简短地问一句“功课怎么样?” 虞妈妈就更不用说了,总是温柔地笑着,摸摸我的头,问我喜欢吃什么,衣服合不合身。

  而我也看到,虞妈妈的肚子很大,看着一天比一天大,这是有宝宝了吗?看着好软乎哦。

  这天早上,阳光正好,透过餐厅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我们一家四口正在吃早餐。

  祁寰年放下牛奶杯,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爸,妈,我想好了,给祁炎上户籍。就上在咱们家户口本上,以后他就是祁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了。”

  “噗——咳咳咳!” 祁父刚喝进去的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呛得惊天动地,金丝眼镜都歪了。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祁寰年,又看看我,那眼神仿佛在说“儿子你疯了?!”(⊙口⊙)!!!

  虞妈妈也惊讶地捂住了嘴,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 我更是惊呆了,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在盘子上!上……上户口?祁家二少爷?!这……这怎么行?!我就是一个捡回来的小乞丐啊!我配吗?!

  巨大的惶恐和不安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不……不行!寰年哥哥!我不能上户口!”

  祁寰年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反应:“为什么不行?什么叫不能?你是我救回来的,就是我们家的人!”

  祁父像是终于找到了同盟,连忙点头,想说什么,却被虞妈妈在桌子

  “我……我就是个捡来的……”我低下头,不敢看祁寰年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不配当二少爷……会……会给祁家丢脸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上了户口,成了名正言顺的兄弟……那我和寰年哥哥……

  我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祁寰年那张在晨光里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ω///)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想只当弟弟!

  “胡说八道!”祁寰年有点生气了,他放下餐巾,语气斩钉截铁,“什么捡来的?你是我救回来的!谁敢说你丢脸?上了户口,以后出去,你就是祁家二少,我看谁敢说三道四!谁还敢欺负你?”

  “可是……”我急得脸都红了,脑子飞快转动,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我不想当少爷!我……我可以当保镖!当管家!寰年哥哥,让我当你的管家吧!或者保镖也行!我……我会努力学的!我力气变大了!真的!”

  为了证明,我还用力攥了攥小拳头,展示了一下最近练出来的一点点小肌肉。

  祁寰年看着我一脸急切、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低头看看我这刚养出点肉、但离“保镖”体型还差十万八千里的细胳膊细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扶额,眼神里充满了“你这小身板还保镖?”的无语。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衡量我的决心。

  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了:“行吧行吧,不上就不上。”

  他转向父母,“爸,妈,那就这样。对外呢,祁炎就是咱们家二少爷,谁问都这么说。在家里呢,他就是我的小管家,跟着我学做事。至于称呼……”

  他看向我,眼神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和:“祁炎,以后叫我爸妈,就叫爸爸妈妈,不用叫伯父伯母,生分。” 他又强调了一遍,“记住了,是爸爸妈妈。”

  祁父张了张嘴,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二少爷管家”这个诡异组合,但虞妈妈已经笑着开口了:“我看这样挺好。年年愿意,小炎也喜欢,就这么定了吧。” 她温柔地看向我,“小炎,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