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瞳孔中的双生倒影-《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当液氮那如鬼魅般的白雾,悠悠漫过我的膝盖,那丝丝凉意如同冰针,细密地扎在腿上。

  与此同时,温差仪碎片割进掌心的疼痛,好似被一层厚厚的棉絮包裹,突然变得很迟钝。

  掌心处,那尖锐的碎片如同恶魔的爪牙,割破皮肤的瞬间,触觉变得麻木,只觉一阵钝痛。

  裂开的显示屏折射着幽蓝色的光,那光芒如同冰冷的火焰,将张磊的瞳孔扯成两半——左半部分是浑浊的灰色,好似一潭被岁月尘封的死水;右半部分有一个针尖大小的褐色斑点,正随着他那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微微颤动。

  那颤动的斑点,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微妙而诡异的感觉,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右眼虹膜褐色斑点的折射角度。”我紧紧握住温差仪,那碎片边缘的毛刺,像尖锐的荆棘,狠狠地扎进虎口,血珠如同红色的珍珠,渗了出来。

  在零下的环境里,那血珠瞬间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在冷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触觉上,虎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张磊后颈的蓝漆在冷光下泛着幽光,那幽光如同幽灵的眼睛,透着一丝神秘。

  我另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后颈,指腹触到皮肤下凸起的疤痕——那不是普通的冻伤,疤痕边缘呈放射状,像绽放的诡异花朵。

  凑近细看,那疤痕的纹路和三年前陈野笔记里夹着的“活体容器”解剖图完全吻合。

  手指触碰疤痕的那一刻,能感觉到皮肤下的凹凸不平,触觉上带来一种异样的粗糙感。

  “陈野……”张磊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那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听觉上让人不禁皱眉。

  “他教过你用温差仪测量疤痕深度吗?”

  “他教过我,真正的痕迹不会说谎。”我盯着他后颈的疤痕,指甲轻轻压了压最深处。

  从医学原理上来说,在器官运输的过程中,供体和运输者所受到的冻伤情况是不同的。

  供体是直接被用于器官摘取,其冻伤往往是在器官被摘取时因液氮作用产生,而运输者则是在运输过程中接触液氮。

  根据以往的案例经验,供体后颈的三级冻伤深度有一定的范围标准,而张磊后颈的疤痕比笔记里的深0.3毫米,这表明他经历的液氮接触情况与供体不同,更符合运输者在运输过程中多次接触液氮导致更深冻伤的特征。

  所以,我推断他不是供体,而是运输者。

  “三年前他在连环案现场发现,凶手用液氮延缓器官活性时,会在供体后颈留下三级冻伤。而你的疤痕……”我抬眼,看见他瞳孔里的螺旋纹正在重组,“比笔记里的深0.3毫米——说明你不是供体,是运输者。”

  “运输者?”通风管里突然炸响灰鸦的狞笑声,那笑声如同恶魔的咆哮,金属管壁被震得嗡嗡作响,那震动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听觉上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沈警官还是这么喜欢玩拼图游戏。不过——”

  “王强的死亡记忆被覆盖了!”陈医生的喊叫声截断了灰鸦的话,那喊声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

  我转头时,看见他正死死攥着脑波仪的数据线,指节白得像冰雕。

  他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那颤抖的手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

  “看波形!这里是王强被割喉时的痛苦峰值,可上面这层……”他指尖戳向屏幕,“是更清晰的、三个月前某晚的记忆碎片——张磊,你当时在冷库B舱!”

  张磊突然笑了,冰碴从他睫毛上簌簌掉落,那冰碴掉落的声音,如同细碎的玻璃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他的笑像根细针,扎进我后颈那道三年未愈的旧伤——那是陈野牺牲当晚,我追凶时被碎玻璃划的。

  后颈的旧伤处,仿佛被电流击中,一阵刺痛传来,触觉上让人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

  “沈墨,你以为找到锚点就能拼全真相吗?”他的声音突然变轻,像在说一个只有我们能听见的秘密,那轻柔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带着一丝诡异。

  “陈野的局……”

  “住嘴。”林疏桐的手术刀突然抵住他的手腕。

  我这才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绕到了张磊身侧,白大褂下摆沾着液氮的水雾,发梢结着细小的冰珠。

  那冰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视觉上给人一种清冷的美感。

  她的刀尖压进他腕骨和肌腱的缝隙,那是我教她的——压迫桡神经能让对手在十秒内失去握力。

  刀尖触碰皮肤的瞬间,能感觉到那股冰冷和尖锐,触觉上让人不禁为张磊捏一把汗。

  “你后颈的月牙疤。”她盯着张磊后颈被我扒开的衣领,声音比液氮还冷,那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遇热会泛蓝,是器官运输时用的固化剂残留。这种固化剂三年前只在省厅特勤科备案过……”

  “省厅?”灰鸦的声音从头顶的通风管漏下来,带着金属的回响,那回响的声音如同幽灵的低语,在空间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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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你猜猜当年是谁批的备案?”

  我没理他。

  温差仪在我掌心发烫,显示屏上疯狂跳动的数字突然停滞——冷库温度已经降到零下18摄氏度,这是器官运输的标准保存温度。

  掌心处,能感觉到温差仪传来的热度,与周围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触觉上让人感到一丝异样。

  我盯着控制台的红色警示灯,那灯从刚才开始就在规律性闪烁,间隔正好是三天。

  那闪烁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视觉上给人一种危险的信号。

  三天前,市立医院丢了一颗心脏;六天前,仁爱医院少了一对肾脏……

  “冷库B舱的温度记录。”我突然将温差仪砸向控制台。

  裂开的仪器撞在操作面板上,碎片飞溅的瞬间,那碎片飞溅的声音如同鞭炮声,震耳欲聋。

  显示屏里的温度曲线“唰”地弹了出来——每次温度回升到零下15摄氏度时,都会有新的液氮补充记录。

  而补充时间,和近三个月失踪的器官供体时间线完全重合。

  “原来如此。”我看着温度曲线里那些突兀的波峰,喉咙突然发紧。

  那波峰在视觉上如同起伏的山峦,暗示着背后隐藏的秘密。

  陈野牺牲前三天,曾在我桌上留过一张便签,上面画着个螺旋纹,旁边写着“活体运输链”。

  当时我以为是他新研究的痕检模型,现在才明白,那是他用命换来的线索。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冰得像块铁,我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见张磊的瞳孔里,螺旋纹已经完全成型,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收缩。

  那收缩的螺旋纹,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而我的右眼突然刺痛,视野边缘开始泛起淡蓝色的波纹——和三年前陈野牺牲那晚,我在现场看到的一模一样。

  右眼的刺痛,如同针扎一般,触觉上让人感到一阵不适。

  “螺旋纹要覆盖你的眼球了。”张磊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遥远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诡异。

  “陈野没告诉你吧?当年他的误判……”

  “闭嘴!”我吼出声,声音撞在结冰的墙面上,碎成无数个回声,那回声在空间里不断回荡,听觉上让人感到一阵混乱。

  小慧的尖叫突然从监控屏里炸出来,我转头时,看见她正趴在监控台前,手指死死抠着桌沿,指节泛着青白色。

  那青白色的指节,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紧张和痛苦的感觉。

  她的嘴型在动,可声音被液氮的轰鸣盖过了。

  那液氮的轰鸣声,如同狂风呼啸,听觉上让人无法听清其他声音。

  直到她举起张磊的照片,颤抖的手指抚过照片边缘——

  “他左耳后方……”她的口型清晰得像刻在冰上,“有块胎记……”

  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那蜂鸣声如同警报,在耳边响起,让人警觉。

  液氮阀门的压力指针已经指向红色区域。

  林疏桐拽着我往门口跑,陈医生抱着脑波仪紧随其后。

  我最后回头看了眼张磊,他的瞳孔里,螺旋纹正在和我视野边缘的蓝纹重叠。

  那重叠的纹路,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感觉。

  而照片上,小慧的手指还停在左耳后方那个位置,像根刺,扎进了黑暗里。

  液氮的轰鸣突然弱了一瞬,小慧带着哭腔的尖叫撞进耳膜:"沈哥!

  张磊耳后有块红胎记——和王强尸检报告里画的运输标记位置一模一样!"她颤抖的手指还按在监控台的照片上,照片边缘被指甲抠出几道白痕。

  那白痕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用力和紧张的感觉。

  我猛地拽住正要冲过去的林疏桐。

  她白大褂口袋里的紫外线灯在震动,冷光透过布料洇出一片幽蓝。"别动。"我压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把温差仪的碎片塞进她掌心,"你包里的紫外线灯,照他左耳后。"

  林疏桐的睫毛颤了颤,瞳孔里映着我沾血的脸。

  她没说话,却已经摸出那盏拇指长的灯,指尖在开关上顿了半秒——三年前她母亲遇害时,就是用这种灯照出了伪装成意外的勒痕。

  "沈墨,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张磊突然笑了,喉结在零下的空气里结了层薄霜。

  那薄霜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寒冷和脆弱的感觉。

  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结冰的操作台,"就凭一块胎记......"

  "闭嘴。"林疏桐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手术刀。

  紫外线灯"咔"地亮起,冷白的光钉在张磊左耳后方。

  那亮起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视觉上给人一种希望和真相即将揭晓的感觉。

  我看见他耳后皮肤突然泛起淡紫色的纹路——不是胎记,是皮下毛细血管被特殊试剂灼烧后的痕迹,呈规则的六边形,和王强尸检报告里夹着的"运输标记"手绘图严丝合缝。

  那淡紫色的纹路,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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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磊的瞳孔瞬间扩散成漆黑的深渊。

  他抬手去捂耳朵,却在中途停住,指尖微微发抖:"我哥......王强临死前把身份证塞给我......我们是同卵双胞胎,从小就被......"

  "被拿来做记忆移植的容器。"我打断他,温差仪的残片在掌心割出更深的血口。

  那血口流出的鲜血,在掌心蔓延,触觉上让人感到一阵疼痛。

  仪器的温度探头抵在他耳后,显示屏上的数值跳成刺目的红——-19.3℃,正是液氮固化剂残留的特征温度,"陈野笔记里写过,器官运输者需要覆盖供体记忆,避免供体家属追查到运输链。

  你后颈的冻伤疤痕,是三年前第一次移植时留下的。"

  通风管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尖啸,那尖啸声如同恶魔的怒吼,在耳边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我本能地拽着林疏桐往旁边扑,一颗子弹擦着我右耳飞过,在墙上凿出个冰渣四溅的坑。

  那冰渣四溅的声音,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灰鸦的笑声混着硝烟味落下来:"沈警官的拼图快完成了?

  可惜——"

  他的话被液氮阀门的爆裂声截断。

  那爆裂声如同炸弹爆炸,震耳欲聋。

  我撞在操作台上,视线扫过墙角的冷藏柜。

  螺旋纹状的蓝光从柜门缝隙渗出来,映着柜身标签上的字迹:"海燕计划·保险金"。

  那蓝光在黑暗中闪烁,视觉上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

  "保险金?"林疏桐压在我身上,发梢的冰珠砸在我颈侧,那冰珠砸落的感觉,如同小石子砸在皮肤上,触觉上让人感到一阵刺痛。"是器官买卖的保证金?

  还是......"

  “看到张磊胸膛上那与‘海燕计划’草图完全重合的螺旋纹状疤痕,我内心一阵震惊,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思索着这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然而,”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张磊的声音突然变得像陈野——三年前他在解剖室里翻动尸检报告时,也是这种带着碎冰碴的声调。

  他猛地撕开衬衫,冰碴顺着锁骨簌簌掉落。

  那冰碴掉落的声音,如同细碎的沙子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盯着他胸膛——淡青色的螺旋纹状疤痕从胸口蔓延到腹部,每道纹路的走向都和陈野笔记里夹着的"海燕计划"草图完全重合。

  那淡青色的疤痕,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感觉。

  "陈野知道的。"张磊低头看着自己的疤痕,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身体,"他当年误判连环案,就是为了让我这条鱼......"

  "够了!"林疏桐的手术刀抵住他咽喉,手背青筋暴起,那青筋暴起的样子,在视觉上给人一种愤怒和紧张的感觉。"你哥王强的心脏在市立医院丢失那晚,你在冷库B舱补充液氮——"

  控制台的警报突然变成刺耳鸣叫,那刺耳鸣叫声如同尖锐的针,在耳边响起,让人烦躁不安。

  我余光瞥见压力指针已经顶到极限,液氮罐的阀门正在渗出细密的裂纹。"撤!"我拽起林疏桐往门口跑,路过陈医生时顺手捞起他怀里的脑波仪。

  老教授的眼镜歪在鼻梁上,盯着张磊的眼神像在看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从冷库出来后,经历了一番混乱,我受伤被送到了医院。

  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如同针一般刺得鼻尖发酸。

  我扯掉脸上的纱布,指腹触到右耳后新结的血痂——灰鸦的子弹擦得太近,医生说再偏半寸就能掀了我半边脸。

  右耳后的血痂,摸起来粗糙而干燥,触觉上让人回忆起冷库中的惊险一幕。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在床头柜的笔记本上。

  那月光如同银色的纱幔,洒在笔记本上,视觉上给人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感觉。

  陈野的笔记摊开着,"海燕计划"四个字被红笔圈了七遍。

  那红笔圈住的字,在白色的纸张上格外醒目,视觉上给人一种强调和警示的感觉。

  我摸出兜里的温差仪碎片,碎屏里还卡着半片螺旋纹的蓝光。

  那蓝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幽灵的眼睛,视觉上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周婶家的窗户在隔壁楼第二层,防盗网生了锈,月光下像道黑色的栅栏。

  那黑色的栅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视觉上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我裹着医院的纱布站起来,伤口扯得生疼。

  伤口处的疼痛,如同被火灼烧一般,触觉上让人感到一阵痛苦。

  窗台上摆着盆蔫了的绿萝,叶子背面沾着点淡蓝色粉末——和张磊耳后的固化剂颜色一模一样。

  那淡蓝色粉末,在绿色的叶子上格外显眼,视觉上给人一种线索的感觉。

  手搭在窗沿的瞬间,风卷着细雪钻进来。

  那细雪打在手上,如同细小的冰粒,触觉上让人感到一阵寒冷。

  我听见楼下传来轮胎碾过积雪的声音,很轻,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陈野把笔记塞进我抽屉时,皮鞋跟敲在地面的动静。

  那轻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如同回忆的钟声,听觉上让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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