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为我戴上枷锁-《恶毒雌性觉醒,驯服六个黑化兽夫》

  他一边说着,一边停下给云杉按摩的手。

  将她的椅子转过来面朝自己,双手撑在两侧扶手上。

  云杉眼眸微微上挑,正好对上他的浅色瞳孔。

  “我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家里可不供起一国王子。”

  云杉维持着跟水星洲不远不近的距离,嘴角带笑道。

  “嗯?这样吗?”

  水星洲有些苦恼地歪歪头,看见云杉没有没有多加制止,俯身更加凑近她,一支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指尖沿着她突出的关节画着圈。

  随着两人的距离不断压缩,水星洲的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明明他也不是靠嗅觉社交的陆地动物,但闻到云杉身上好闻的味道总能让他兴奋不已。

  “可是我很好养活的,不做王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嘴唇就快碰到她的额发,忍不住悄悄地深吸一口气,银色的浅淡眼眸中掠过满足的情绪,独特的嗓音越压越低。

  云杉这时才侧过头去,突然脚下发力,椅子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水星洲用来支撑的支点消失,身体下意识向前倾斜,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摔倒后脸正好砸在云杉的鞋面上。

  呃,但这样对他而言何尝不算一种奖励呢。

  “好了,别贫嘴,再不好好干,孙杰下次说不定会直接开掉你。”

  云杉看着他踉跄的动作忍不住发笑,将椅子调向办公桌。

  “云杉以为我来找你说闲话呀。”

  水星洲语气有些委屈道,淡蓝色的短发忽然蔓延开来,变成茂密的长卷发,银色眼眸也染上淡淡色彩。

  “换一副更好看的皮相,云杉是不是就想多看我几眼了。”

  亲眼见到水星洲模样变换的样子,云杉还是觉得神奇,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这才发现,这次他眼下点缀着细碎的银蓝色晶片,如晴空夜里洒下的星碎,眼波流转间,窥见出海底的灵动与神秘。

  而且,他的脖颈间,带着云杉曾经送给他的,洁白的小水母贝壳。

  “你......”

  云杉一时语塞,不知是因为他过分蛊惑的面容,还是他破天荒戴了项链。

  “唉,果然,雌性都喜欢好看漂亮的,难怪白孔雀得宠了。”

  水星洲看着云杉有些愣怔的神情,后半句嘀咕得声音极小,云杉压根没听清。

  水星洲今天突然冒泡,有部分原因确实是受了白孔雀的刺激,当然,也是有正事的。

  “不是闲话,那是什么?”

  云杉掩饰地轻咳了声,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

  水星洲的神情严肃了一瞬,衣袖中忽然洒出一个银白气泡团子,团子在触碰到金属门后迅速扩大,将整个门彻底封死。

  “保险起见,还是挡一下。”

  他上下拍了拍手,转头和云杉对视,语气正经道:

  “我刚刚说可以不做王子,是真的。”

  “反正,我们都是父亲的傀儡罢了。”

  云杉听到他这句话有些惊奇,水星洲,这是准备主动告诉她关于王室的秘密?

  她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水星洲的本体在她离开后一直待在芙水帝国,直到最近才刚刚回来,他是这期间发现了什么吗?

  云杉正在组织措辞,想着要怎么发问,就感受到水星洲捏了捏她的手掌,突然凑近她问道:

  “云杉不会是在想怎么套我话吧。”

  被他这双清澈的眼眸直视,又被猜中了心思,云杉还真有点心虚。

  她正想否认,水星洲了然一笑,轻飘飘吐出的话却像钟摆般敲击她的心脏。

  “不用怀疑我哦,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立场。”

  “如果非要说的,我的立场是你。”

  云杉皱皱眉,“水星洲,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修长带着凉意的手指掩住了唇。

  “我倒也不是毫无理由倒戈的恋爱脑啦,也是有原因的。”

  水星洲提到“原因”两字,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周身氛围有些低沉。

  “是你前些时间才发现了什么?”

  云杉不知道自己这么问对不对,但反正水星洲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确认站在自己父亲的对立面。

  他轻轻点头:“是。”

  “云杉知道,芙水帝国的原本在我母亲的统治下,后来母亲离世,水邑才坐上王位。”

  “我小时候一直不懂,为什么别的雌性有很多兽夫,母亲贵为一国之王,为什么要力排众议,坚持只有父亲一个兽夫。”

  “后来王宫中的人讲,是因为父亲曾经救过母亲,两人间一往情深,相互扶持。”

  他讲到这里时,云杉不可避免想到水母一族的那项特殊能力,看来当年水邑也是用这种办法救了水星洲的母亲。

  “后来看着他在失去母亲后悲痛欲绝,我更加坚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即使水邑对他做出各种以爱名义的虐待,幼年的他只以为是父亲过于痛苦。

  所以再痛再难,他都会笑眯眯地迎上去。

  “直到长大后,我才慢慢发觉疑点,近些年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水星洲说到这里,眼中出现云杉从未见过的狠厉。

  云杉的呼吸也停顿了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就等水星洲开口。

  “最近终于有了结果,凶手竟然真的是他。”

  他苦笑道,像是终于拿下一块压在胸口的石头。

  “不如说,果然是他。”

  “是他吸干了母亲的生命力。”

  “他曾经救母亲的那一命,又被他亲手夺走。”

  水星洲说到这里,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神情突然激动起来,过往与现实似乎牵动了他的某些疼痛记忆,甚至连残存的精神毒素也发作起来。

  他双手环抱自己,下意识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我知道了,我都听到了,我愿意相信你说的话。”

  水星洲之前帮过她好多次,他是爱演戏,但没必要演这种戏。

  云杉看着他,想起两人躺在一张床的睡觉的几天夜里,他蜷缩睡觉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她的眸中闪过心疼,慢慢地靠近想伸手抱抱他。

  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水星洲牢牢握住。

  而后牵起,放在了他的脖颈上。

  “所以,云杉,为我戴上枷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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