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塞北青狐-《老婆曾在千年前,一夕穿到今天?》

  序:

  杨云程,一名刑警。

  由于家里恰好也有一哥一妹,局里很多人都戏称他为二郎。

  他为人沉稳,生得人高马大,剑眉星目,玉面如银,看上去十分端正帅气。

  而且。

  警队全能的他更像一名特种战士,飞刀、枪、双截棍、擒拿搏斗样样精通,是队里的扛把子。

  也许是职业原因,也许是眼光太高,他一直单身,局里倒有几朵警花中意于他,可他不为所动,装作不知道一样。

  这不。

  最近,一个棘手任务特别安排给了他——卧底在一伙盗墓贼中,化名为李云海。

  卧底向来是九死一生的事,不过他倒淡定:干这一行,就得把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职业精神嘛。

  离开前,刑警队长老吴特意把他叫到身边,叮嘱了注意事项和联系方式。

  点头铭记,杨云程心里早已开始盘算应对之策。

  “你这次去,危中有机。”交代完任务,老吴嘬了口烟,狡黠一笑,眼角纹落丰富,“也许是你的机会。”

  杨云程心想我一向看淡职位提升你也知道,不禁好奇,“为什么危中有机?”

  “你想想啊,你不是钻石王老五吗?保护古墓时,如果有个古代大小姐爬出来爱上了你,你小子终身大事不就解决了吗?”

  听闻。

  杨云程摇头顿感无语:“论想象力之丰富,果然还是队长,让我们手下人折服。”

  说完,他一本真经故意一拜。

  吴队长也笑了,挥手轻给了他一拳,“你小子编排我。”

  突然。

  砰、砰、砰~

  门响了。

  “进来吧。”吴队长直身,朝门外喊了一句。

  一个陌生面孔警官走了进来,“吴队长,您找我?”

  “坐吧。”吴队长点头,还看了一眼杨云程。

  杨云程一看那人并不认识。

  “他是“狐獴”,上级派到我们局里支持的人手。”吴队长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疑问。

  “哦。”

  杨云程起身跟“狐獴”握手后,他们各自坐下。

  静看二人,吴队长意味深长道:“这个盗墓团伙是个国际犯罪组织,他们层级分明,组织严密,两位一起打入他们内部,你们要全力协作互相掩护,也要保护好自己。”

  “是!”二人异口同声道。

  ……

  斗转星移,两年过去了。

  这一天。

  晚春时节,塞北莽原上草儿青绿,天晴气爽。

  铛~铛~铛~

  地势起伏谷地里传来了阵阵砸铁器声音。

  大帐篷旁。

  一个高大帅气年轻人抡起铁锤,正砸着地上锥子,他肩膀宽阔,腰肢有力,双臂肌肉结实健美。

  附近传来了一些人吆喝声。

  一辆挖掘机,静静停在土坑旁边。

  湿润黄沙土堆在大帐篷内,一些挖出的地下爬虫,在沙土空隙间不停窜跑。

  突然!

  山坡另一侧传来急促车声。

  呜~呜~呜~

  一辆越野车蛇形走位,停在了大帐篷旁边。

  “诶哟,师爷来了。”一个古铜肤色平头男子,拍了拍年轻人肩膀,快步朝越野车跑了过去,“走吧,海子老弟。”

  这年轻人谁啊?正是化名为李云海的杨云程。

  片刻。

  驾驶室门开了,一个大饼脸司机下车后,快速转身,恭敬打开了后车门。

  这时。

  一个头戴鸭嘴遮阳帽的中年男子甩腿就下来了。

  他五十多岁,戴着墨镜,山羊胡约一指长,梳着溜光背头,笑嘻嘻的。

  俨然是一个笑面虎。

  看到他,杨云程感觉稍有眼熟,心里不禁自忖,难道…他就是警方苦苦找寻的盗墓军师“塞北青狐?

  平头男子走到车旁,忙陪笑脸道:“王师爷呀,劳烦您大老远跑过来,可受累了呀!”

  王师爷点头微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可是,没说话。

  “师爷,我们挖了大半天,有一些夯土,可没啥收获啊!”平头男子陪王师爷溜达时笑着说。

  “唉!像你们这样用蛮力来挖,一辈子也找不到多少存货啊。”王师爷躬身背手,轻描淡写评价。

  “是啊,是啊!这种技术活,还得师爷您这样的专业人士出马才行啊。”

  “缺了师爷,我们这些大老粗,那都是瞎忙活。”大饼脸司机也搭腔了。

  正好。

  王师爷转头看到帐篷下的杨云程,此时他正用铁桶往外拽着杂土。

  王师爷静静看他,像是内心自忖在哪里见过他。

  王师爷眼神变化也被敏锐的杨云程捕捉到了,他故意低头拿东西,躲开了师爷目光。

  他知道,王师爷像对他有印象,为避免提前暴露,他现在要低调远离。

  “师爷,您看看,这片山川地头,到底有没有存货啊?”平头男子声音打破了王师爷思绪。

  王师爷缓缓走上帐篷另一侧的斜坡。

  他静静看着附近地势和远方山峦,又抬头看了看天上太阳。

  “山为门,河为道,日为火,气为风,月为睛,星辰铺路。”这时,王师爷像是自言自语。

  “师爷,请您明示啊!”

  “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水来不见水走,此处乃是好风水。”

  “还是师爷您专业!”

  “日出东方见扶桑,日落西方白帝忙。月与星辰来引路,西北方向射天狼。”

  王师爷说完,平头男子和大饼脸司机却一脸茫然了。

  “这大辽国的人,固然是契丹人,可他们却极为尊崇汉人的丧葬习俗。所以,在草原民族看来,他们与汉人无异。”

  “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呀,这辽国古墓,也妥不开那八卦五行。从这山川走势、日月行迹来看,你们挖的地方呀,偏东南了,往西北挪一百五十米,定有大墓!”

  “要么说嘛,要发财,找师爷!这是行规。”听他说完,平头男子一竖大拇指。

  “低调啊!我听说最近风声很紧,我也一直东藏西躲的。切记,要低调啊。”

  “师爷,您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相信师爷您,一辈子没坎子的。”

  王师爷继续踱着步,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这时,平头男子转身朝大帐篷方向大声喊着:“嗨……,把机器往西北挪一百五十米,再往下打,控制好幅度和力度。”

  “得了!”

  大帐篷方向,一个黑壮男子摆了个明白的手势。

  ……

  大半天过去了。

  坑道往下挖六、七米了,周围土方已经堆得很高。

  下午时分,一群寒鸦突然在莽原上绕飞。

  哑哑~嘎嘎~

  它们叫声不断,恰似哀鸣,让所有人都心中不悦。

  太阳逐渐西斜,天边云彩泛起神秘青色光芒。

  突然!

  “咣啷”一声!

  挖掘机像碰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