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明慧大师留下的棋局-《惊!乡下来的真千金是医门老祖宗》

  “姑娘,你是不是懂医啊?我刚才那一下,感觉像是有股气堵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来。”

  “你一扶我,那股气好像就顺下去了……”

  这话一出,旁边的夫妻脸色都不好看。

  男人皱眉道。

  “妈,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碰巧了。这种江湖骗术你也信?”

  “我不是骗子。”

  云昭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眸光清冽如冰。

  “令堂常年肝气郁结,加上脾胃虚弱,所以稍一劳累就会气机逆乱。”

  “刚才她晕倒前是不是还觉得心口发闷,想打嗝却打不出来?”

  老太太愣住了,下意识地点头。

  “是……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她这毛病有好几年了,私人医生每次都说是压力太大,开的药也没什么效果。

  这丫头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男人脸色更难看了,梗着脖子道,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这些都是老年人常见病,随便猜都能猜到!”

  云昭没理他,继续对老太太说。

  “你旗袍领口系得太紧,压迫了颈侧的气脉,加上这开衫料子厚重,阻碍了散热,才会加重不适。”

  “解开领口,松松腰带,再喝口温水,会舒服些。”

  老太太半信半疑地照做,解开旗袍领口的盘扣,又松开了腰间的带子。

  果然,没过半分钟,她就长长舒了口气,之前那种憋闷感减轻了不少。

  “哎?还真好多了!”

  “妈!”

  女人急了。

  “你别被她骗了!这些都是小把戏!”

  云昭却像是没听见她们的争执,转身继续往上走。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身上,素色的长衫被风吹得轻轻扬起,背影清瘦却挺拔,竟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这丫头……”

  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像骗子啊……”

  “妈,你就是太善良了!”

  男人说着就要扶老太太起来。

  “咱们赶紧下山,别再耽误时间了。”

  可他刚一碰到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就“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脸色瞬间又白了。

  “等等……我……我右边胳膊怎么动不了了?”

  “什么?”

  夫妻两人都慌了神。只见老太太的右胳膊软软地垂着,稍微一动就疼得直咧嘴。

  手腕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这怎么回事啊?”

  女人急得快哭了。

  “刚才还好好的啊!”

  男人也慌了神,赶紧掏出手机。

  “快!打急救电话!”

  可他拨了半天,手机屏幕上却显示【无信号】。

  这云安山山路陡峭,很多地方都没信号。

  “怎么办啊?”

  女人六神无主,看着周围陡峭的石阶,眼泪掉了下来。

  “这里离山脚还有那么远,救护车根本上不来啊!”

  老太太疼得额头又开始冒汗,她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腕,忽然想起刚才云昭的话,急道。

  “快!我们上山,追上那位姑娘!她肯定有办法!”

  “妈!你还信她啊!”

  男人嘴上反驳,心里却也没了主意,看着老太太痛苦的样子,只能咬咬牙扶起老太太就往前追去。

  只是几人耽搁了这么一会的时间,即使在后面怎么加快脚步,却都看不见云昭的背影了。

  ……

  云昭踩着青石板路走进静安寺时,晨露刚被朝阳蒸成薄雾。

  寺门内的香炉正飘着三柱檀香,烟气在穿堂风里舒展成柔软的弧线,像极了明慧大师捻佛珠时的手势。

  她将背包往背上里紧了紧,背包里是昨夜新焙的雨前龙井,用牛皮纸包着,还带着茶叶的清苦气。

  这是她和明慧大师约定的见面礼。

  “阿弥陀佛。”

  守门的小沙弥见她进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灰布僧袍的袖口磨得发毛。

  “女施主是来上香,还是……”

  “找明慧大师。”

  云昭的声音比寺里的铜铃还清冷,目光掠过殿前的放生池,池里的红鲤正甩着尾巴追逐飘落的银杏叶。

  小沙弥的脸顿时垮下来,像是早有准备,熟练地重复起说辞。

  “女施主恕罪,家师已闭门谢客十年有余。近来总有施主想求姻缘问前程,扰得寺里不得安宁。”

  “家师吩咐过,若只为求见,还请回吧。”

  他说这话时眼皮都没抬,显然是把云昭归到了那些想靠明慧大师名头谋利的人里。

  云昭没辩解。

  她知道这小沙弥的难处。

  静安寺香火鼎盛,一半是冲着重檐斗拱的古建筑,另一半就是冲着明慧大师。

  传闻老和尚能观气断命,连京市那些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大人物都想来求他算一卦。

  小沙弥每天要应付多少这样的人,可想而知。

  她转身走向大殿东侧的回廊,那里摆着张梨花木棋盘,棋盘上的残局摆了快半年。

  前段时间她来的时候,明慧大师正捏着黑子笑。

  “这局叫‘七星聚会’,藏着生死劫,谁能破了它,老衲就陪他下完这盘棋。”

  当时她还笑老和尚故弄玄虚,没成想今日倒要靠这棋局见人。

  棋盘被擦得锃亮,边角包着铜片,阳光落在上面,将纵横交错的楚河汉界照得分明。

  黑棋被围在左下角,白棋像张网似的罩着,乍一看黑棋已无路可走,连最外围的气眼都被堵得只剩两个。

  云昭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棋子,指腹触到一颗白子的裂痕。

  这是去年她故意留下的记号,没想到老和尚竟一直没换。

  “这姑娘蹲这儿干嘛呢?”

  “看那残局呗,前儿个还有个自称国手的老先生在这儿站了一下午,最后叹着气走了。”

  “我看她也就是装装样子,明慧大师的棋哪是那么好破的?”

  回廊尽头的石凳上坐着几个香客,嗑着瓜子议论。其中穿旗袍的妇人瞥了云昭一眼,对身边的同伴撇撇嘴。

  “你看她穿的那样子,衣服洗得都发白了,怕是连车马炮都分不清,还想学人家破解棋局?”

  云昭充耳不闻。

  她的目光落在棋盘中央那颗孤零零的黑子上,那是明慧大师故意留下的破绽。

  看似孤立无援,实则能连动三颗棋子,形成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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