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好大一个坑-《人在幼儿园,离婚系统什么鬼?》

  “那咱们还是下棋吧。”

  张松神色不变,跟老狐狸似的笑眯眯。

  “不过。”

  “下棋不能干下对吧?得有点彩头下起来才刺激过瘾,我呢,也不占你的便宜。”

  “这样。”

  “你赢了,我把山下的道观送你。”

  “你输了,当我的徒弟。”

  “可好?”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净扯那些没用的。

  这话听起来可就顺耳多了。

  横竖都不吃亏,脚长在自己身上,输了不当他徒弟,他总不能把自己绑起来,就算自己答应,国家能答应吗?

  会输吗?

  白也不相信。

  下围棋放眼全世界,柯结来了都得散根烟喊声“哥”,他唯一的对手只有棋盅而已。

  三人回到露台上,双方面对面坐定。

  石桌上早已摆好了棋盘,张松等这一刻等了许久,要不是白也死活不愿意当他徒弟,他真不想对自己下此狠手。

  “你是小孩,我让你先下。”

  他风度翩翩的作了个请的手势。

  “赢了你真把道观送我?”

  白也也不推让,又不是自己逼着张松非得让自己,是他自己主动让的。

  客气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此等行为只有傻子才干得出来。

  白也手执黑棋抬头看着张松。

  虽然他不能在这里当道士,但是换个思路想,道观都是我的了,那房中术不是说学就学?

  里面还有没有藏着神鬼莫测的秘籍和宝贝谁也说不准,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当然。”

  张松笑了笑从凳子底下抽出一纸合同:“早就知道你不信,我连合同都准备好了。”

  “白纸黑字,咱先签了它。”

  “……”

  有备而来,这是非得让我当徒弟不可?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白也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阵势还认为张松是临时起意,那太对不起他那一颗脑子了。

  “我是谁?道士。”

  “道士就通晓周易,我掐指一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几个人,你走哪条路上来我一清二楚。”

  “这年头想找个称心的徒弟可不容易。”

  “我可真是太难了……”

  张松时而得意洋洋,时而唉声叹气。

  扫了一眼合同。

  没问题。

  白也签字按指印。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轮到张松,他内心狂喜,按捺下内心的激动,快速签字按下指印。

  “好了,请吧。”

  这老道还真没毛病啊?

  迄今为止。

  白也没有看出来任何的问题。

  为了让自己当徒弟,他是真豁得出去。

  算了。

  不管他了,白捡一座道观。

  老规矩。

  起手天元!

  黑棋刚落下,白也手还没抬起来呢,只见张松猛的一拍大腿,满脸震惊道:“厉害啊!”

  随即他接着失魂落魄,垂头丧气。

  “我认输。”

  叼捏妈!!!

  你能不能演得再假一点?

  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演得都比你好。

  臭演技是跟国民闺女她老公学的吧?

  白也心里咯噔一下。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肯定是掉坑里了。

  至于坑底下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总之。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现在,道观是你的了。”

  张松“满脸难过”,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就在白也和应薰一头雾水的时候,张松拍拍手,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激动道:“你们快出来,带咱们的新住持到观里转转。”

  有埋伏???

  眨眼间。

  树林里冒出一群道士。

  大概七八个,脸色古怪。

  他们默不作声的齐刷刷对着张松作揖,随后又转向白也:“住持,请……”

  什么套路?

  饶是智商超群的白也同样懵逼。

  来都来了。

  那就跟着去看看,大不了跑路,反正自己在没有监护人的陪同下签字是不算数的。

  牛鼻子老道千算万算,却将最重要的一点也算漏了。

  看着白也往山下走的身影,张松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烂摊子总算扔出去了。

  “陈院长说你是经世奇才,一个小小的道观,你能行的……”

  白也听不见张松的话。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张松给他挖的坑是什么了,说好的转道观,结果一群道士直接把他“押”到一间办公室。

  上面摞起满满一堆账本,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账本,随手捡起一本翻开其中一页,每一项全是盈亏!

  偌大个道观,竟然连一个赚钱的项目都没有,仅靠功德箱那一点香火钱艰难度日。

  怪不得张松的道袍全是补丁。

  “我呸。”

  就这还想顿顿吃牛肉?

  吃西伯利亚北部吹来的风吧。

  “主持。”

  “这些是咱们观里的所有账目,目前账户上还剩七千八百五十三块四,全部买大米够咱们全道观二十几人吃一年的。”

  “青菜咱们吃的都是自己种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需要采购……”

  还好还好。

  亏空不是很严重。

  白也刚松了一口气,又听那道长继续道:“修缮屋顶,欠工程队的钱二十八万,材料钱三十七万。”

  才六十五万,那也还好,亏得不多!

  这个钱自己还是能出得起的。

  “给神像上金身的钱还没有结,一共两千三百四十五万,人说给两千三百四十万就好了,剩下五万当香火钱……”

  道长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如蚊蝇。

  “……”

  亏了两千四百零五万。

  怪不得千方百计让我当住持。

  好大一个坑。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白也又好气又好笑。

  气是气自己一世聪明着了张松的道。

  笑是笑这群道士抱着一只会下金蛋的公鸡在发愁!

  学学人家佛教啦,阴公!

  有些大和尚吃得满脑肥肠,人家保时捷都开上来啦,就你们本地人还在苦哈哈。

  不收门票对香客是好事。

  问题是你不能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欠一屁股的外债,实在是太让人难绷。

  “咱们的线香卖多少钱一根?”

  白也合上账本问。

  “一根?”

  道长摇摇头:“一根不卖,都是十块钱一捆。”

  十块钱一捆!!!

  活该你们吃不饱穿不暖。

  这怎么可能赚钱?

  人家寺庙都是论根卖的,说是方丈开过光的,九十八一根香客抢破头。

  看大和尚多有经济头脑。

  十块钱一捆赚个毛线,没亏掉裤衩就算好的。

  白也往后一躺:“从明天开始,张松道长亲手搓出来的线香限量发售,三根线香一律卖九十八,童叟无欺!”

  “住持。”

  道长挠挠头,与众师兄弟面面相觑,一脸错愕,弱弱道:“张真人没有搓线香,都是外面采买的……”

  白也嘴角往上扬:“我说有,那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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