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文化人玩心眼子就是脏-《人在幼儿园,离婚系统什么鬼?》

  会议室内。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凝固、声音消失,连会场上所有人的视线都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唯一能听见的。

  是那几位嗑药大佬“咕咚咕咚”吞咽降压药的声音,以及他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的轰鸣声,如同表妹家的单缸柴油机般强劲。

  白也的最后七个字——“人类命运共同体”,像一记超维度的重锤,砸碎了在场所有人引以为傲的认知壁垒,将他们的思想按在地上来回摩擦……

  “啪嗒~~~”

  张援朝手中的圆珠笔无力地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嘴巴张成了标准的“o”型,足以塞进——一个灯泡。(乱塞东西迟早害了你。)

  他引以为傲的宏观经济学理论,白也的“房地产论”可以与之对抗,他坚信不疑的大国博弈论,白也的“丫片战争论”能将其撕碎,他视为圭臬的地缘政治学,白也的“册封诸神论”更是将其碾压成渣。

  而最后……

  当白也抛出那个站在人类文明高度的终极阳谋时,张援朝感觉自己连渣都不剩了。

  直接被气化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较量。

  他像是一个还在苦练“葵花宝典”的武林高手,而对方……对方的不讲武德,直接掏出了五代战斗机。

  怎么打?

  拿头打吗?

  笑话,任你葵花宝典再厉害,能扛得住一发空空导弹?整个华山派一梭子下去直接夷为平地……

  “我……我……”

  张援朝颤抖着嘴唇,脸色由猪肝色转为煞白,又由煞白变得潮红,又由潮红变成尸绿。

  他猛地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快步走到白也面前。

  “扑通!”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在国际上被誉为“经济学珠穆朗玛峰”的学术泰斗,竟然……竟然直挺挺地朝着白也跪了下去!

  Σ(°△°|||)︴

  “卧槽!张老你干嘛!”

  “使不得啊!你这是要折白老师的寿啊!”

  “疯了,又疯了一个……”

  离得最近的钱卫国和雷安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搀扶,鞠躬是谦虚,下跪就……

  莫非是捧杀?

  然鹅。

  张援朝力气大得惊人,死活不起来,他仰着头,老泪纵横地看着白也,声音哽咽:“白……白老师!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鼠目寸光!”

  “您的格局,您的眼界,您的胸襟……简直是山高海深,我……我拍马……不,我坐火箭都追不上啊!”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我这张臭嘴,竟然说您的计划是垃圾,我才是垃圾!我全家都是垃圾!我就是那个应该被扔进垃圾桶还嫌硌屁股的废物啊!”

  “……”

  “……”

  “……”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整不会了。

  叼捏妈!

  这老头……戏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戏精附体是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直接自爆卡车啊!

  更骚的还在后头。

  张援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白老师,我求求您了,您就收下我吧!”

  “您不是还缺个徒弟吗?不,您那徒弟傅正志是我师兄,按辈分我该叫您师伯……师伯!求求您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师侄吧!我不要名分,端茶倒水、捶腿捏背,啥活都行啊……”

  “只要你让我参与到你的收购计划……”

  猝不及防的画面。

  好丝毫的滑跪。

  会议室里所有人瞬间石化了。

  他们见过拍马屁的,见过跪舔的,但像张援朝这样……把自己尊严踩在地上,再吐两口唾沫,然后用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疯狂螺旋升天的……

  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哪是拍马屁,这简直是pUA马屁啊!

  你都跪下了,白也还能说啥?他要是不原谅你,倒显得他小肚鸡肠喽。

  高。

  实在是高!

  硬。

  实在是硬!

  不愧是搞经济的。

  心都脏。

  钱卫国等人嘴角疯狂抽搐,心中暗骂:“老狐狸!太鸡贼了!抢先一步把姿态放到最低,直接把我们想说的话全给说了,让我们怎么办!”

  雷安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内心狂吼:“妈的,文化人玩心眼子就是脏,我们军方就想不出这种恶心人的招!”

  ……

  三楼,观察室。

  落地窗前。

  气氛却是截然不同的微妙与凝重。

  那位背负双手,如一尊雕塑般静立着,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楼下那场闹剧。他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板着一张黑脸,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老人家不高兴。

  “要了老命喽。”

  陈院长心里在擂鼓,那颗老心脏七上八下的,堪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完了完了……

  是不是白也最后那个“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调子起得太高,让“这位”觉得不够务实,假大空了?

  他老人家当年可是下过乡的,喜欢务实的,还是说……他觉得白也前面那几个论点太过毒辣,戾气太重,不符合“东大”精神?

  领导的心思你别猜。

  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就在陈院长忐忑不安,脑子里已经闪过一百种给白也求情的话术时。

  那位,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过身,面色严肃,目光如炬地盯着陈院长。

  “长青。”(陈院长的字)

  他喊了陈院长的字。

  陈院长心头猛地一颤,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到!”

  完了!

  要出事!

  多少年了,这位爷只有在极其生气或者极其严肃的时候,才会喊他的字。

  一般情况下,为了避嫌,在公共场合他一般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喊官职陈院长。

  难道白也这小子真把天给捅破了?

  “你……”那位盯着陈院长,一字一顿地说道:“……真是好大的胆子!”

  轰!

  陈院长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雷击,冷汗“刷”一下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我……我检讨!是我监管不力,让白也这孩子胡言乱语,我……”

  “你检讨个屁!”

  谁知,那位突然画风一变,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埋怨:“我说你胆子大,是说你敢把这么一块绝世璞玉,这么一个能引领国家未来几十年的‘侦察兵’,藏着掖着到现在才让我看见!”

  “你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