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好久没像是个男人一样的生活了!-《大一实习,你跑去国外当雇佣兵?》

  “啊——!!”

  罗巴的惨叫戛然而止,因为幽灵用一块破布死死塞住了他的嘴,只能发出沉闷痛苦的呜咽。

  幽灵的动作精准而冷酷,仿佛不是在施加酷刑,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他用刀尖轻轻划开罗巴那件昂贵的丝绸衬衫,

  露出肥腻的胸膛。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游走,带来的是极致的恐惧,而非即刻的疼痛。

  “还记得吗?”幽灵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沙哑而平静,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墨西哥那座别墅的地下室。你说过,硬汉的骨头敲起来声音最好听。”

  话语间,他的刀尖停留在了罗巴的肋骨上方。

  罗巴疯狂地摇头,眼珠因极度恐惧而几乎凸出眼眶。

  “但你不知道,”幽灵继续低语,声音里淬着毒,“活埋的泥土有多冷…也不知道,听到家人被自已信任的战友杀害的消息时…是什么感觉…”

  他的话音落下,手腕猛地一沉!

  “呃——!!!”罗巴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

  刀尖并没有刺入要害,而是以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折磨着他。

  幽灵俯下身,凑到罗巴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每一秒,都是为了我死去的队友…为了我无辜的妻子和孩子…为了你夺走的一切…”

  他没有疯狂地劈砍,而是用最专业、最令人痛苦的方式,让罗巴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分折磨,

  仿佛要将他曾经施加在幽灵及其家人身上的痛苦,

  乘以百倍地偿还回去。

  办公室外的枪声和爆炸声渐渐稀疏,

  似乎是沈飞和幽灵提前布置的干扰措施起了作用,

  或者增援已被暂时击退。

  屋内,

  只剩下罗巴越来越微弱的呜咽和那令人牙酸的、

  细微的切割声。

  沈飞始终背对着这一切,守望着门外,如同为这场复仇竖起的最后屏障。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怜悯,也没有兴奋,只有一片深沉的冷漠。

  他理解这种仇恨,

  正如他也背负着整个也门的血债。

  最终,

  当一切声响归于沉寂。

  幽灵站起身,将军刀上的血渍在罗巴昂贵的衬衫上擦拭干净,收回刀鞘。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几乎不成人形、但意识或许仍残留着的躯体,眼中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

  他转向沈飞,微微点了点头。

  沈飞没有询问细节,只是抬手,将手枪抛给幽灵。

  幽灵接过枪,没有丝毫犹豫,对准罗巴的额头。

  “砰!”

  一声干脆的枪响,为这场延续了多年的私人恩怨,画上了彻底的句号。

  复仇完成了,但过去的伤痛无法抹去。

  幽灵沉默地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面罩下的呼吸似乎沉重了几分。

  沈飞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结束了。”沈飞低声道,“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离开那座弥漫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屠宰场,冰冷的夜风似乎也无法吹散两人身上沾染的浓重戾气。

  改装越野车在荒漠公路上疾驰,

  将罪恶之地远远抛在身后。

  车内长时间的沉默后,沈飞目光依旧看着前方黑暗的道路,淡淡开口:“现在最想干什么?”

  幽灵靠在副驾驶座上,骷髅面罩已经摘下,露出那张布满疤痕、却异常平静的脸。

  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

  星光稀疏的墨西哥夜空,眼神有些空洞。

  杀了罗巴,这个支撑了他无数个日夜、几乎成为他活下去唯一念想的复仇目标,

  终于达成了。

  但预想中的快意和释放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仿佛心脏某处被猛地挖走了一块,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冷风。

  “……不知道。”幽灵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很多年了…活着就像只是为了这一天。”

  ”现在它结束了…”

  他顿了顿,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好像…也没觉得特别爽。”

  “反而有点…空。”

  沈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他理解这种感觉,

  极致的仇恨之后,往往是更深沉的虚无。

  过了好一会儿,幽灵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语气里带着一种试图挣脱某种枷锁的意味:“好像…好久没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活过了。”

  “忘了酒是什么味,忘了女人是什么样,忘了除了瞄准和扣扳机之外…”

  ”活着还有什么别的事可做。”

  沈飞闻言,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简易的化妆包扔给幽灵。

  “懂了。那就去找点俗人的乐子。”

  数小时后,墨西哥城,最顶级的黄金之夜赌场兼俱乐部。

  两位衣着光鲜、气质却略带粗犷的成功商人走了进去。

  沈飞略微调整了面部肌肉,显得更圆滑世故些,眼神内敛;

  幽灵则贴上络腮胡,戴上了遮住上半边脸的精致假面舞会面具,

  配合他本身的冷峻气质,反而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金钱开道,无所不能。

  筹码堆砌的赌桌上,沈飞手法娴熟,输赢看似随意,

  却总能控制在不大不小的范围内,

  既不引人注目,又能充分体验这种挥霍的刺激。

  幽灵则更直接,他将大把筹码押在简单的轮盘和骰子上,赢时面无表情,输时也毫不可惜,

  仿佛只是想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

  感受命运的不可控和金钱的虚无。

  香槟塔流淌着金色的液体,身材火辣的应召女郎依偎在身边,用软糯的西班牙语说着恭维的话。

  喧嚣的音乐,鼎沸的人声,烟草与香水混合的奢靡气味…

  这一切纸醉金迷,试图填充着那份复仇后的空虚。

  幽灵喝下一大口龙舌兰,烈酒灼烧着喉咙,他却感觉有些麻木。

  身边的女郎试图与他调情,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眼神让对方瞬间僵住,讪讪地不敢再靠近。

  他发现自已似乎已经无法适应这种正常的生活了,

  战火和仇恨早已将他重塑成了另一个物种。

  就在这光怪陆离的氛围中,一些交谈片段飘入他们耳中。

  旁边几个看似是国际掮客或者能源公司代表的男人,

  正一边抽着雪茄,一边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