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是磨难是恩赐-《我怎么被疯批缠上了》

  精英小队这些日子在陆续赶来,原本平静的天衍宗也被打破。

  几大宗门弟子汇集一堂这种万众瞩目的事情,自然事事都要做到最好,以免落人口舌。

  执法阁内秦罗敷坐在主位上,底下还坐着几位管事长老。

  “各位长老日理万机,还要抽时间去照看这件事情,实在是费心了。”

  “不敢当。”

  那几位长老连连摇头,“能帮到罗敷才是我们的荣幸。”

  “更何况为宗门做事本就是分内之事。”

  秦罗敷是谁,修真界最年轻的大乘期修士,是继厌清澜以来最有望飞升的顶级天才。

  不仅是天下第一神剑傲雪的主人,还早早被内定为天衍宗未来宗主,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年纪虽然小,可是却没人敢看轻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与她打好关系。

  “诸位长老所言极是,接下来的事宜可能需要多多麻烦长老们费心了。”

  “好说好说,罗敷有事直管找我们几个老头子去做。”

  秦罗敷面上带着浅笑,既不显得疏离,也不过分亲近。

  “蕴之,帮我送一下几位长老。”

  将人送出去后,秦蕴之折返回来。

  “少主,这是妖域那边送过来的请帖。”

  他垂眸,双手奉上一张黑色鎏金的帖子。

  秦罗敷眉心微蹙,“是单独给我的?”

  若是给天衍宗下的请帖,自然是要先送到厌清澜手里的。

  “修真界的许多宗门都收到了妖域的请帖,天衍宗同样也有一份。”

  秦罗敷不言,仔细查阅手上那份请帖。

  老妖王离世,荥陨手握重权,以不可抵挡之势控制妖域上下。

  那些企图反抗的先王子嗣们死得死伤得伤,整个妖王宫几乎成了荥陨的天下。

  如今,他登基礼在即,与妖域交好的种族都被邀请去观礼。

  修真界与妖域一直不对付,荥陨一改常态,突然派人过来送请帖,倒是十分耐人寻味。

  想必很多宗门的宗主长老都会猜测他的用心。

  “虞臻那边怎么说?”

  秦蕴之思索一番,随后开口,“虞臻大人那边的传讯说是让我们观望一二。”

  距离新妖王的登基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确实不必过早决定。

  荥陨控制了妖王宫,正在大肆清除对手政敌。

  虞臻为了暂避风头,并不能时时刻刻传递消息过来。

  “我知道了。”

  秦罗敷揉了揉脑袋,“回信让虞臻多加小心,把那些妖兽的卷轴全部销毁掉,不要留下把柄。”

  就算是把那些珍贵的研究卷轴烧掉,虞臻这一颗棋也不能出事,索性这些东西都有备份,销毁也影响不了什么。

  “是。”

  接到命令的秦蕴之立即去执行。

  秦罗敷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莫名烦躁。

  荥陨登基,意味着妖魔两域的关系更上一层。

  他们明里暗里都在不断培养军队,这几年边境局势一直不稳定,战争爆发的可能性极大。

  种族大混战时期,修真界差点打不住他们,这一次真的能抵抗妖魔两域的入侵吗?

  秦罗敷的心里没底,她的妖兽养殖场初具规模,所有的计划和部署也在暗中进行。

  但是修真界那么多宗门,并不是每一个都那么团结。

  想到之前江敛给的那份与魔域有染的宗门名单,秦罗敷的眼神顿时冷下来。

  谁知道他们最后会不会反水,倒打修真界一耙。

  手上没有足够的实权,那些人迟早会咬上来。

  她必须加快速度了。

  还有那些在暗处蛰伏的未知敌人,也要警惕。

  这张脸与创世神的渊源,也在每每时每刻提醒她,不能懈怠一刻。

  秦罗敷处理完事务很晚才回到归澜殿。

  她原本不想回来的,但是念及厌清淮应该离不开她,犹豫一番,还是折返了。

  背后有人抱上来,略带鼻音。

  “姐姐,怎么这么晚,我等得都困了。”

  “我还以为姐姐不来了。”

  秦罗敷看了他一眼,“困了就先睡。”

  厌清淮垂着眼眸,没有应她的话。

  “白日,兄长带我去了铅华池,洗浊好疼啊。”

  青年的体温无所顾忌的传递过来,胸膛里的激烈搏动,秦罗敷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姐姐,我觉得身体还是有些疼。”

  厌清淮握着秦罗敷的指尖点在自己的唇瓣,“这里今天一直在疼,这里……还有这里……”

  牵引着秦罗敷的手从唇瓣一路滑到胸膛…和腹部。

  秦罗敷神情平静,她将手抽回来,“你不是困了吗?”

  “看到姐姐突然就不困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几分蛊惑的低哑,“我还想要温暖,可以吗?”

  最后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秦罗敷也不太清楚。

  唇齿相依,呼吸交融。

  厌清淮汗津津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那些茎蔓无意识的缠绕上来,粗粝的蔓身摩挲着皮肤,带来莫名的痒意。

  秦罗敷挣开后,它们又重新缠绕上来,简直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黏人。

  青年的发簪不知何时松脱,墨色长发流水般披泻满背,几缕黏在湿漉漉的脸侧。

  眼尾还残留着未干泪迹,洇出桃花般的薄红。

  长睫湿漉漉地颤动,宛若被雨水打湿的蝶翼,每一次轻颤都抖落细碎的光。

  厌清淮抱住秦罗敷的腰,没有任何阻碍的贴近她光裸的肌肤。

  他的指尖划过她脊背,像探入一池温热的泉水,每一处凹陷与起伏都漾开细微的战栗。

  “好快乐……”

  厌清淮将头靠在她颈侧,因为那不断蔓延上来的愉悦感,他的眼角不停溢出眼泪。

  可这快乐对他而言如同虚幻一般,他很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他不清醒时做的一场梦。

  醒来之后,冰冷的殿内,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蜷缩等待。

  厌清淮只能不断的从她身上汲取温度,碾碎揉烂,直至全部融入骨血。

  从人界东陵一路走到修真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挫折磨难。

  他多希望自己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永不分开。

  少时的颠沛流离、无处可依,以及三百多年移花接木的疼痛之苦,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意义。

  若那些磨难是遇见秦罗敷的契机,他会欣然接受一切。

  秦罗敷是他的信仰,是他年少时可望而不可即的月光。

  他愿意为他的信仰和月光奉献一切,无论是神魂、血肉还是意志。

  “没有秦罗敷……我大抵是不行的。”

  在接近失控的那一刻,厌清淮抵住秦罗敷的额头。

  他撑起身,月光淌过绷紧的腰腹,他看见秦罗敷清亮瞳孔里自己迷乱的脸。

  “我、我想和、秦罗敷永远、永远在一起。”

  断断续续的话语落下的瞬间,他扣住秦罗敷的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

  窗外皎月当空,夜间浓雾凝成水珠,打落在花瓣上,室内暗香隐隐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