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3章 交锋花姐-《重生85:我的女人有点多》

  傍晚,“皇冠至尊”开始苏醒,霓虹闪烁傍晚。

  胡长青换上了一身质地不错的休闲西装。

  他把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还戴着金丝眼镜。

  乍看上去,像个事业有成的商人或高级白领,然后他一脸从容地走进了皇冠夜总会。

  他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要了个卡座,点了杯酒,目光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实则精准地捕捉着每个细节:安保分布、监控位置、人员流动,等等,各种信息都在他的脑子里一一出现。

  而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前台附近那个八面玲珑、指挥若定的身影——花姐。

  她依旧妆容精致,笑容得体,但胡长青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压抑。

  胡长青找了个机会,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吧台。

  他开始点酒,用一种恰好花姐能听到的音量感慨了一句:“宁城这地方,变化真大。

  以前这附近可没这么‘热闹’。”

  花姐闻声看了他一眼,职业性地微笑回应:“是啊,先生是外地来的?” “出差。”

  胡长青递过一张精心准备的名片,上面写着某投资公司顾问。

  “听说你们这儿的‘服务’很有特色?”他的话语带着一丝试探,眼神却锐利地观察着花姐的反应。

  花姐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警惕。

  “先生说笑了,我们这里是正规娱乐场所,提供的是高雅的餐饮和休闲服务。”

  标准的官方回答,滴水不漏。

  胡长青并不气馁,他晃着酒杯,看似闲聊般压低声音。

  “花姐是吧?久闻大名了。听说……你是这里的定海神针?

  有些‘特别’的喜好,都得经你的手安排?”

  他故意将“特别”二字咬得很重。

  花姐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

  “先生,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玩笑可开不得。咯咯!”

  花姐娇笑起来,看向胡长青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的意思。

  “是吗?”胡长青眉毛一挑。

  “那可能是我来错地方了,没想到堂堂的皇冠至尊竟然徒有虚名,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胡长青说着话,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既然如此,那胡某人告辞了。”

  胡长青摇着头,遗憾的说道。

  “别啊,既然您已经来了,好歹见识一下我们皇冠至尊的风情再走啊。

  你想找什么样的?可以跟我说一下,我尽量帮你安排。”

  见到胡长青要走,花姐的语气顿时放松了不少。

  “哈哈,当然是年轻的,漂亮的,身材要好。

  花姐放心,我这人别的不多,这个东西有的是。”

  胡长青说着话将一摞钞票拍在桌子上。

  花姐随便扫了一眼,这些钞票少说也有一千块钱。

  花姐的脸上笑容顿时更灿烂了。

  “这位爷,你怎么称呼?”

  “哈哈,在下胡长青。”

  胡长青大大方方的爆出了本名,反正他是新来的,也没人知道他。

  “胡老板,请跟我来。”

  胡长青在花姐的带领下,穿过喧嚣迷离的舞池。

  又绕过几个端着托盘穿梭的服务生,来到一条相对僻静的走廊。

  走廊两侧是厚重的雕花木门,隔音效果极佳。

  花姐用一张随手推开了其中一扇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胡老板,里面请,这是我们这儿最雅致的‘听雨轩’了。”

  包厢内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装修是低调的奢华,深色胡桃木家具,真皮沙发。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墙角立着一株翠绿的散尾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轻柔的背景音乐流淌着,处处透露着一股奢靡的味道。

  胡长青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花姐果然会安排,这地方挺好,清静。”

  花姐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胡老板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个小妹,长得个顶个的漂亮,手艺也好,素质非常高,还有艺术院校的学生……”

  “不急。”

  胡长青摆摆手,直接在宽敞的主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花姐,先坐。姑娘嘛,稍后再说,我想先跟你谈谈。”

  花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并未立刻坐下,而是走到酒柜旁,动作优雅地倒了两杯威士忌,加冰,递了一杯给胡长青。

  “我刚才就觉得奇怪,胡老板这气场,这谈吐,确实不太像……纯粹来寻开心的。”

  她自己也抿了一口酒,在金丝绒单人沙发上坐下。

  女人双腿交叠,姿势妖娆,却又透着警惕和审视。

  “那么,还请胡老板明示,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目光锐利起来,不再是那个八面玲珑的领班,更像一个准备谈判的对手。

  胡长青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有绕弯子:“我是来救你的,花姐。”

  “咯咯咯……”花姐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眼底却毫无笑意,反而闪烁着冷光。

  “胡老板真会开玩笑。

  我现在吃得好,穿得好,在宁城这一亩三分地,多少也算有点脸面。

  我需要谁来救?”

  胡长青捕捉到了她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真的好吗?花姐,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陈少这条船,眼看就要沉了。

  你是想跟着他一起沉下去,永世不得翻身呢?

  还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花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有些苍白。

  她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酒杯:“你……你到底是谁?!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是谁?”

  胡长青放松身体,惬意地靠回沙发背,翘起了二郎腿。

  他恢复了那副从容的姿态,“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花姐你现在的态度。

  能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现在的选择。”

  花姐猛地站起身,脸上布满寒霜:“不好意思,胡老板的话太高深,我听不懂!

  如果你是来消遣的,我这就给你安排最好的姑娘,保你满意。

  如果你是存心来找茬……”她眼神变得危险。

  “那恕我皇冠至尊招待不周了!”

  说完,她作势就要往外走。

  “花姐!”

  胡长青的声音不高,却像钉子一样把她钉在原地。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想想清楚!陈少那条船沉的时候,必定漩涡滔天,你想凭你这副花容月貌和那点小聪明就能全身而退?

  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那些经你手安排的特殊‘服务’,那些被关在黑屋子里的人……你觉得陈少倒了之后,这些事能一笔勾销吗?

  你花姐的名字,会在哪一份清算名单上?”

  胡长青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子,一下下捅在花姐的心窝上。

  花姐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有回头。

  但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过了好几秒,她才缓缓转过身,脸上已经重新挂起了一种近乎妖冶的笑容,只是眼底的厉色更浓了。

  “胡爷,”

  她走回沙发边,却没有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胡长青。

  “您这张‘投资顾问’的皮,裹得可真严实啊。

  不过,想谈这么大的买卖,您总得让我知道,您背后站着哪尊真佛吧?

  空口白牙就想让我花姐纳投名状?

  您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女人的嘴角泛起冷笑,话语带着试探和挑衅。

  胡长青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忽然笑了。

  “好,够谨慎,不愧是花姐。”

  他放下酒杯,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郑重地掏出一个小本本,递了过去,“明人不说暗话,这是我的真身。”

  花姐疑惑地接过来,借着包厢内柔和的灯光仔细一看。

  当看清上面清晰的警徽、特定的部门标识以及“胡长青所长”的职务姓名时。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握着证件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是京城来的……胡所长?!”

  花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她猛地抬头看向胡长青,眼神复杂至极。

  这里面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没错,如假包换。”

  胡长青坦然地点点头,甚至悠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

  袅袅的青烟在他面前升起,模糊了他锐利的眼神,却让气氛更加凝重。

  花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将证件轻轻放回胡长青面前的茶几上。

  再抬起头时,脸上竟也恢复了七八分镇定,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冷笑。

  “胡所长好胆色!单枪匹马就敢闯我这龙潭虎穴?

  你以为亮明了身份,就能吓住我?

  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按下墙上的报警铃——”

  她指了指身后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按钮,“你,还有你这张证件,都别想走出皇冠至尊的大门!”

  威胁之意,赤裸裸。

  甚至带上了一丝杀气。

  “哈哈哈哈哈!”

  胡长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花姐啊花姐,你当我是第一天办案的愣头青吗?

  没点准备,我敢来赴你这鸿门宴?”他笑声一收,眼神陡然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接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老式的便携式录音机,当着花姐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滋啦……滋啦……”录音机里先是传出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似乎是在某个混乱的场所,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和模糊的叫骂。

  “……姓王的……识相点……再敢纠缠……弄死你……”

  “……小娥的事……敢说出去半个字……让你全家……咳咳……陪葬……”

  “……花姐说了……把这人……处理干净点……别留手尾……”

  录音质量不算好,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嘈杂中清晰地指挥着,那声音的语调、腔调,花姐再熟悉不过——正是她自己!

  录音播放到关键处,胡长青按下了暂停键。

  包厢里死寂一片。

  花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混合了震惊、恐慌和被彻底看穿的羞怒!

  她的身体微微绷紧,看向胡长青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浓烈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掌握了她亲自参与威胁、甚至是指使手下行凶的直接证据!

  而且还是在殴打王永刚的时候!

  “胡所长!”

  花姐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切齿的恨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放这一段乱七八糟的录音?

  这能说明什么?这种背景音嘈杂的录音,谁知道是不是合成的?

  里面那个女人是谁?谁知道?!”

  “哦?是吗?”

  胡长青好整以暇地弹了弹烟灰,眼神带着戏谑。

  “花姐,你觉得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法官会信吗?

  公安局的技术专家会信吗?

  只要把这段录音,加上王永刚本人的指认证词,还有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你觉得,‘涉黑组织成员’、‘故意伤害共犯’甚至‘杀人未遂’这些罪名,够不够让你在里面‘安度’十年八年的晚年?”

  他刻意加重了“十年八年”几个字,“花姐,你的人生,还有几个十年八年可以耗在这种地方?”

  花姐的脸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她死死盯着录音机,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毁。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胡所长,你是不是太托大了?

  你以为拿着这么个破玩意儿就能拿捏我?

  这里是皇冠至尊!是我的地盘!

  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个录音立刻就会消失!连带着……”

  她的目光扫过胡长青,“让你这个录音的人也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