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该隐的推测-《我!概念神!镇压万古奇迹!》

  时间的车轮继续向后转动,在无人知晓的空域中,零点的钟声敲响。

  第二次【舞会】开场。

  愚者们逐渐进入会场,充满警惕的审视周围。

  经过昨夜那疯狂的舞蹈,肢体接触已成为定局,秘密不可避免的泄露,而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周围的一切参与者都可以视作敌人。

  螺旋楼梯之上,大角鹿面具的牧师百无聊赖的欣赏着酒杯里的酒花。

  可这次这位并不是许安远,而是打赢了复活赛的该隐。

  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才让那位【巧匠】开了后门,让他得以进入梦魇水晶球的世界。

  但再大的代价此刻也无所谓,他必须要再度进入这里去抓住那个卑劣的伪装者,不仅是为了报他的拆家之仇,更是为了防止【秘密】的泄露。

  下午在召回伊西丝询问无果后,他便果断的去当面质问了π教授,但那个老狐狸一直在跟自已打太极,甚至还反过来暗讽他!

  现在该隐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已家爆炸这件事里面有π教授的影子了,伊西丝是真理学院的学生,而π教授又是学院里出了名的热爱教学,平时有谁在他课上请假都要被死亡凝视几分钟,更别提有谁在外力情况下连续两天翘了他所有的课。

  这么一想,伊西丝莫名其妙出现在真理学院就相当合理了。

  而那个失败品(细狗)消失的原因也找到了,说不定是被π顺手给杀了。

  该隐猛地深吸一口气。

  失败品而已,损耗就损耗吧,目前阶段还不能再公开与一位中立教授为敌,但最让该隐生气的是——

  他已经提前进入梦魇水晶球六个小时了!足足六个小时!

  他从下午六点在这里埋伏蹲点足足蹲了六个小时!但那个该死的、混账的、卑劣的模仿者今天竟然没来!

  他白蹲了!

  一想到此,该隐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他狠狠地盯着酒花旋涡的中心,神情无比阴翳,险些没控制住力道将手上的玻璃杯捏碎!

  但随后他便猛地一怔,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待眼睛再睁开,该隐神色已经再度恢复了平静。

  暴躁并不能使人获得进化,最近的事情一直进展不顺,也许他该从自已的身上总结一下原因。

  随后该隐认真思索了一下,得出了一个他可以接受的解释。

  也是。

  第一天偷用了自已的身份,并且达到了目的,第二天就肯定不会傻到继续用这个假身份来继续招摇撞骗。

  那么......他很有可能还藏身在

  一念及此,该隐顿时收起了所有怒火。

  他不可能让卑劣者再次看到自已的失态,他越是从容,那个卑劣者便会越急躁。

  该隐抬头,扫视着下方的一众愚者,那些带着面具的蠢货们已经逐渐将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看着那些没有丝毫质疑他身份的目光,该隐不得不承认,那个模仿者还是有些脑子的,竟然能让这些愚者对这个形象的身份产生认同。

  想必平时观察自已颇为细致,竟然也能模仿到自已的几分神韵。

  有进化的潜质。

  但模仿终归是模仿,再怎么扮演也不可能抵得过他这个正主。

  该隐摇晃着酒杯,面具下金色的眼眸微微流转。

  及时放弃模仿我的这个身份无疑是个聪明的选择,不过......也将是葬送你自已的一步臭棋。

  放弃了我的身份也相当于放弃了对于这场宴会的主导权,就像池塘边的垂钓者放弃了自已的吊杆,而选择投入池塘化为任人宰割的游鱼一样愚蠢。

  喜欢藏匿在愚者中看热闹是吧。

  呵。

  该隐微微一笑,随后轻轻敲响了手中的高脚杯。

  重新成为垂钓者的他,要开始让池塘变得混乱了。

  果不其然,在该隐简单的言语挑拨中,愚蠢的鱼群很快开始互相厮杀起来,他们担心使用神通暴露身份,于是只能如同野蛮的原始人一样,拿着木棍呵石头乱叫着挥舞。

  该隐站在螺旋楼梯上,在至高处,微微俯视,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柔和而辉煌的舞台光打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影显得神圣而孤寂。

  看着这些尚未进化的凡人,该隐轻叹一声。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众生的本质。

  披着文明的外壳,但骨子里仍然是那洗不掉的低劣。

  但好在,他来了。

  该隐的眼神充满悲悯,那一刻他感觉自已就是这世界上孤独的前行者,第一个赶上进化车轮的人。

  而他的任务,就是带着族群,带着人类,一起迈向崇高的【进化】。

  该隐正在自我陶醉,可忽然一则来自外界的消息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不禁眉头一皱。

  身为宴会的主持者,该隐自然会有跟梦魇水晶球外保持联系的方式,但这一通从外界传来的信息却让他圣人般的脸庞猛地跨成了稀泥。

  像是全妆的靓女猛地被迎面泼上了一瓶卸妆水,脸色变得黝黑而阴沉。

  好在大角鹿面具替他遮掩了表情,该隐握紧双拳,压低了声音怒斥道:

  “开什么玩笑?”

  “你是说红枫市以及周边地区的实验室一晚上的时间被捣毁了七个?”

  “谁干的?”

  “什么穿着西装的迪迦奥特曼,你的脑子是被进化的车轮碾了吗?!”

  “不管用什么方法,在舞会结束之前给我搞定他!”

  该隐气氛的断掉了联系,只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

  究竟是谁......那个卑劣的模仿者吗?

  自已又猜错了,他晚上压根就没有来舞会?

  该死的,这个混账到底是谁?

  是海柔尔?亚兰?青漩?许安远?还是道成?

  该隐的太阳穴越来越胀,越来越疼,他只觉得一切事情都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这便是......先驱者所要经历的坎坷吗?”

  该隐强行压制住剧烈的疼痛,他猛地看向人群当中,犀利的锁定了一个人的位置。

  那是小法老的位置。

  下午小法老和许安远对峙时,他派伊西丝体内的复制灵魂用金色短刀记录了许安远的气息。

  即使梦境的伪装也无法将其抹去。

  该隐死死盯着开始行动的小法老,只要小法老成功刺杀了许安远,哪怕那个废物实力不够没能完全将其斩杀,但只要能够确定许安远在这里,那么便是为他成功排除了一个选项。

  但该隐的眉头随后却陡然紧锁。

  因为他发现小法老走向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生。

  女生独自坐在一张雪白的圆桌前,安静的像个等待演出的淑女。

  舒缓却又压抑着兴奋的音乐中,血红的玫瑰在她的手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