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最后的机会」
“萨博，知道了的话，就洗心革面，像你弟弟那样用心学习，还有，学会很多之后，让生你养你的父母获得幸福。”
“这才是你的幸福。”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明天就是庆典了，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天龙人了，这段时间，萨博你就留在房间里反省自己吧，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不能要什么。”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重重合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萨博一人。
萨博盯着门上的铜锁，喉头像被滚烫的铅水堵住，整面墙的皮质书脊泛着冷光，像无数张嘲讽的脸，压得他脊背佝偻着蜷缩在地毯上。
这些东西像厚重的石头，将他压抑地喘不过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咸涩的泪水从脸颊滚落，砸在袖口，晕开深色的花。
上锁的门、封锁的窗，监视的保镖……
透过玻璃，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昏黄的天空，转眼就消失在云里。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
我是多么无力……
艾斯……路飞……
那种小火，你们不会死的吧……
你们……肯定都没事吧……
好想见你们啊……
但是去见了你们……
又会让你们陷入险境……
这里简直就是鸟笼……
空气浑浊的这个国家
我简直都活不下去了
自由是什么？
在什么地方呢？
……
木门发出吱呀声响，是保镖换岗的时间，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
“明天就是庆典了吧。”
“很热闹呢，大家都很开心。”
“听说明天庆典的烟火要摆三层楼高？港口那边肯定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全城的人都往海边钻，连卖甜饼的阿婆都关了铺子。”
“真不走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明天又是我值班啊，留在这座宅邸的，就只有我和少爷两个人了，唉，好想见见天龙人啊。”
“看开点吧，整个国家的人可都要去港口，警备责任重大，和那个相比，看守孩子的任务可容易多了。”
“那你跟我换班啊。”
“嘿，想得美。”
萨博手里的拳头紧了紧，心里已有了决定。
明天……是他最后的机会。
-
暗红漆皮的龙头船在暮色中摇晃，一群裹着黑绿色披风的人聚在甲板，兜帽下只露出半张脸，唯有呼吸声在潮湿的空气里此起彼伏。
罗西娜倚靠着船栏站在龙的对面，指尖绕着银质耳坠，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慵懒与玩味：
“我说，都这个时间点了，把我拽到你船上，不会就为了吹海风吧？”
黄昏的光斜斜地洒在对面人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明天是哥亚王国的庆典。”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天龙人会搭乘世界政府的旗舰，从西港口登陆。”
罗西娜挑了挑眉，眼尾微微上挑，“哟，革命军首领亲自来给我送情报，我可得受宠若惊了……”她故意停顿，目光在龙身上逡巡，“但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龙直视着她眼底翻涌的戏谑，神色未变：“不错，我想用情报换与你合作的机会。”
罗西娜嗤笑一声，“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好处？总不能光用一件随便查查就能知道的情报，就换我为你做事吧？”
龙：“明天你可以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们替你善后。”
这是他这两天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天龙人要是在东海出事，他们也在东海出现，世界政府一查，总能怪罪在他们身上。
既然躲不过，那就利用。
主动摊上这口锅，还能卖罗西娜一个人情。
罗西娜继续问道：“既然是要合作，那么合作什么，你说来听听，我考虑考虑。”
有人上赶着给她擦屁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她今天还在头疼，杀了天龙人该怎么全身而退呢。
龙神色变得严肃，缓缓开口：“海军科学家弗拉基米尔，利用贝加庞克发现的血统因子，结合恶魔果实能力进行研究。他妄图创造出能复制特定恶魔果实能力的改造人。”
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世界政府批准了他的提议，不仅提供资金和工具，还默许他以无亲无故的孤儿为研究对象，购买大量恶魔果实进行测试。”
“如果让他们得逞，就会有大批的改造能力者出现。到那时，世界政府恐怕会借此挑起战争，以此来巩固天龙人的政权。”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罗西娜，“罗西娜，因为你的特殊能力，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罗西娜：“什么关键？”
龙言简意赅：“杀掉弗拉基米尔。”
罗西娜皱眉：“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拒绝。”
龙：……
还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
罗西娜没好气地说：“这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还容易拉堂吉诃德下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龙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需要天龙人的信息吗，我这里有很多……”
话还没说完，罗西娜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地上下摇晃：“成交！”随即又迅速松开，继续说道：“不过有个前提。”
“我只代表我自己，做任何事，我都不希望牵扯进堂吉诃德里的任何一个人。”
龙微微颔首，语气诚恳：“放心，绝对不会。”
罗西娜点点头，她歪头瞥了眼船舷外翻涌的暗浪，说道：“行了行了，天都快黑透了。”
她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再不说情报，我可就要在你这龙头船上打盹了。”
要说的都说完了，她还要睡美容觉呢。
龙的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指腹重重按在某处凸起的标记上。
“明天天龙人登陆时，随行的除了海军中将，还有三百名荷枪实弹的海兵……”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罗西娜老毛病犯了，没听进去……但这并不影响她明天的计划。
船上再多护卫兵有什么用？
她想要天龙人死，天龙人便活不过明天。
龙的手指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海岸线，在一片密集的风车图标处停顿，“记住这个地方——风车村。”
罗西娜眯起眼睛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标注，“港口守备图呢？别告诉我你们只画了风车。”
“风车村的港口无人设防。”龙屈指弹了弹地图，“我们的人会提前把船给你准备好，你只管离开，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知道了。”罗西娜不走正经楼梯，直接跳上船栏，朝他们招了招手，“明天见。”
便消失在夜幕中。
“萨博，知道了的话，就洗心革面，像你弟弟那样用心学习，还有，学会很多之后，让生你养你的父母获得幸福。”
“这才是你的幸福。”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明天就是庆典了，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天龙人了，这段时间，萨博你就留在房间里反省自己吧，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不能要什么。”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重重合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萨博一人。
萨博盯着门上的铜锁，喉头像被滚烫的铅水堵住，整面墙的皮质书脊泛着冷光，像无数张嘲讽的脸，压得他脊背佝偻着蜷缩在地毯上。
这些东西像厚重的石头，将他压抑地喘不过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咸涩的泪水从脸颊滚落，砸在袖口，晕开深色的花。
上锁的门、封锁的窗，监视的保镖……
透过玻璃，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昏黄的天空，转眼就消失在云里。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
我是多么无力……
艾斯……路飞……
那种小火，你们不会死的吧……
你们……肯定都没事吧……
好想见你们啊……
但是去见了你们……
又会让你们陷入险境……
这里简直就是鸟笼……
空气浑浊的这个国家
我简直都活不下去了
自由是什么？
在什么地方呢？
……
木门发出吱呀声响，是保镖换岗的时间，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
“明天就是庆典了吧。”
“很热闹呢，大家都很开心。”
“听说明天庆典的烟火要摆三层楼高？港口那边肯定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全城的人都往海边钻，连卖甜饼的阿婆都关了铺子。”
“真不走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明天又是我值班啊，留在这座宅邸的，就只有我和少爷两个人了，唉，好想见见天龙人啊。”
“看开点吧，整个国家的人可都要去港口，警备责任重大，和那个相比，看守孩子的任务可容易多了。”
“那你跟我换班啊。”
“嘿，想得美。”
萨博手里的拳头紧了紧，心里已有了决定。
明天……是他最后的机会。
-
暗红漆皮的龙头船在暮色中摇晃，一群裹着黑绿色披风的人聚在甲板，兜帽下只露出半张脸，唯有呼吸声在潮湿的空气里此起彼伏。
罗西娜倚靠着船栏站在龙的对面，指尖绕着银质耳坠，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慵懒与玩味：
“我说，都这个时间点了，把我拽到你船上，不会就为了吹海风吧？”
黄昏的光斜斜地洒在对面人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明天是哥亚王国的庆典。”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天龙人会搭乘世界政府的旗舰，从西港口登陆。”
罗西娜挑了挑眉，眼尾微微上挑，“哟，革命军首领亲自来给我送情报，我可得受宠若惊了……”她故意停顿，目光在龙身上逡巡，“但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龙直视着她眼底翻涌的戏谑，神色未变：“不错，我想用情报换与你合作的机会。”
罗西娜嗤笑一声，“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好处？总不能光用一件随便查查就能知道的情报，就换我为你做事吧？”
龙：“明天你可以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们替你善后。”
这是他这两天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天龙人要是在东海出事，他们也在东海出现，世界政府一查，总能怪罪在他们身上。
既然躲不过，那就利用。
主动摊上这口锅，还能卖罗西娜一个人情。
罗西娜继续问道：“既然是要合作，那么合作什么，你说来听听，我考虑考虑。”
有人上赶着给她擦屁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她今天还在头疼，杀了天龙人该怎么全身而退呢。
龙神色变得严肃，缓缓开口：“海军科学家弗拉基米尔，利用贝加庞克发现的血统因子，结合恶魔果实能力进行研究。他妄图创造出能复制特定恶魔果实能力的改造人。”
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世界政府批准了他的提议，不仅提供资金和工具，还默许他以无亲无故的孤儿为研究对象，购买大量恶魔果实进行测试。”
“如果让他们得逞，就会有大批的改造能力者出现。到那时，世界政府恐怕会借此挑起战争，以此来巩固天龙人的政权。”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罗西娜，“罗西娜，因为你的特殊能力，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罗西娜：“什么关键？”
龙言简意赅：“杀掉弗拉基米尔。”
罗西娜皱眉：“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拒绝。”
龙：……
还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
罗西娜没好气地说：“这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还容易拉堂吉诃德下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龙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需要天龙人的信息吗，我这里有很多……”
话还没说完，罗西娜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地上下摇晃：“成交！”随即又迅速松开，继续说道：“不过有个前提。”
“我只代表我自己，做任何事，我都不希望牵扯进堂吉诃德里的任何一个人。”
龙微微颔首，语气诚恳：“放心，绝对不会。”
罗西娜点点头，她歪头瞥了眼船舷外翻涌的暗浪，说道：“行了行了，天都快黑透了。”
她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再不说情报，我可就要在你这龙头船上打盹了。”
要说的都说完了，她还要睡美容觉呢。
龙的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指腹重重按在某处凸起的标记上。
“明天天龙人登陆时，随行的除了海军中将，还有三百名荷枪实弹的海兵……”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罗西娜老毛病犯了，没听进去……但这并不影响她明天的计划。
船上再多护卫兵有什么用？
她想要天龙人死，天龙人便活不过明天。
龙的手指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海岸线，在一片密集的风车图标处停顿，“记住这个地方——风车村。”
罗西娜眯起眼睛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标注，“港口守备图呢？别告诉我你们只画了风车。”
“风车村的港口无人设防。”龙屈指弹了弹地图，“我们的人会提前把船给你准备好，你只管离开，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知道了。”罗西娜不走正经楼梯，直接跳上船栏，朝他们招了招手，“明天见。”
便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