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怼国师!-《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

  “是。”

  叶修坦然点头。

  王座上的年轻女王,那双冰魄般的眼眸扫过亚丝娜明显褪去死气,恢复了些许神采的小脸,不由得感激地说道。

  “叶先生……感谢你出手相救这孩子,更感谢你赐下药方。”

  “若此法真能遏止这场瘟疫蔓延,你便是拯救我拜战国万千子民的恩人!”

  “此恩,拜战国上下,铭记于心。”

  叶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举手之劳罢了,恩不恩的,先放一边,陛下,药是治标,源头才是关键,若那污染水源的耗子不揪出来,今天灭了这波瘟疫,明天它换个花样还能卷土重来。”

  没错!

  瘟疫既然是人为的,那必然会有新的花样,对方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拜战国出问题。

  女王绝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凝重,银发在殿内光线下泛着微芒。

  “先生所言极是。”

  “我已严令祭司院协同城防军,彻查磐石城内外所有水源地,并溯源上游。”

  “只是……目前尚无线索。”

  她坦诚相告,“投毒者行事极为隐秘,痕迹几乎被抹除干净,我们的人,还在全力追查。”

  叶修“嗯”了一声,没再就此事多言。

  该点的已经点透,他不是拜战国的官,更不是保姆。

  能不能解决这一件事情,也不是他该去考虑的。

  短暂的沉默后。

  女王话锋一转,冷不丁问道。

  “听尤菲米娅提及,叶先生此番北上,除了出使北宸,还意在打通北漠商路?”

  “尤其是为了你那‘忘忧酒’的销路,欲使其成为我拜战国国酒,并以此为基,开辟北漠商道?”

  这一件事情,她已经知晓。

  所以。

  对叶修手中的酒,也格外的好奇。

  “没错。”

  叶修挑了挑眉,随之伸手探入怀中,变戏法般摸出一个古朴的皮囊酒壶。

  那酒壶看起来不大,却自有一股醇香隐隐透出。

  “图雅将军。”

  叶修目光转向侍立在一旁的女统领,随手便将酒壶抛了过去。

  “烦请呈给陛下,是好是孬,是酸是苦,陛下亲自尝尝,总比我空口白牙说破天强。”

  “这便是我的‘忘忧酒’,也是我此行的底气之一。”

  图雅下意识地接住酒壶,入手微沉。

  她不敢怠慢,双手捧着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皮囊酒壶,恭敬地呈到女王面前。

  女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好奇。

  她伸出手指,轻轻接过酒壶,随之拔开软木塞。

  “啵”的一声轻响。

  刹那间。

  一股浓郁酒香,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

  那香气醇厚绵长,霸道地钻入每个人的鼻腔,瞬间盖过了殿内原本清冷的熏香气息。

  尤菲米娅离得近,金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她喝过着酒,若非如此……

  也不至于陷入叶修的“圈套”之中,稀里糊涂地成了叶修的“女人”……

  这时。

  女王不再犹豫,微微仰头,朱唇轻启,就着皮囊口,浅浅地啜饮了一口。

  酒液入口。

  女王握着酒壶的手指倏然收紧!

  她的动作仿佛定格了一瞬。

  那双冰魄般的眼眸,瞳孔骤然收缩!

  清冽!

  甘醇!

  霸道!

  烈火般的灼热感从舌尖瞬间蔓延至喉咙,却又在下一秒化作一股温润醇厚的暖流,温柔地包裹着整个口腔和食道!

  那复杂的香气在口中层层绽放,每一种味道都清晰可辨,却又和谐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震颤的绝妙体验!

  这……真的是酒?!

  拜战国举国好酒。

  她喝过拜战国的烈酒,草原马奶酒,甚至从遥远大坤传来的宫廷御酒,

  但那滋味……

  完全截然不同!

  它没有寻常烈酒的粗粝辛辣,也没有果酒的甜腻单薄。

  它既霸道,却又温柔。

  它很炽烈,却又深沉。

  一口酒咽下,那暖流直入肺腑,连近日来因瘟疫和国事积压的沉重疲惫,都被冲刷掉了大半……

  “呼……”

  女王呼出一口气,眼眸中除了震撼,还有迷醉!

  她也好酒,明白这是一种……

  绝世好酒!

  这绝对是绝世好酒!

  是她此生从未品尝过的琼浆玉液!

  一旁的图雅,眼见女王陛下那失神般的反应,心中早已好奇得如同百爪挠心。

  这酒……

  真有如此魔力?

  女王似乎察觉到了图雅的目光,才缓缓放下酒壶。

  然后。

  压制住那一份震撼,朝雅图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酒壶。

  图雅立刻会意,心中狂喜又忐忑。

  她上前一步,仰头饮了一口。

  “唔!”

  酒液入口的瞬间,图雅这位身经百战的女将军,身体猛地一僵!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

  震惊!

  茫然!

  享受!

  这酒太烈!太香了!

  那香气直冲脑门,让她几乎晕眩!

  图雅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眼角都沁出了泪水。

  她捂着嘴,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但眼中那浓烈的震惊和回味却掩饰不住。

  顿时间。

  图雅猛地抬头,目光望向了叶修,言语间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酒!真的是你酿的???”

  叶修看着图雅那副“见了鬼”的表情,淡淡说道。

  “如假包换。”

  “陛下,此酒如何?用它来作为拜战国国酒,以此酒为基,打通我大坤与北漠诸国的商路,不知……”

  “合作的事情,可还有问题?”

  女王的呼吸一滞。

  毫无疑问,没有问题。

  甚至这酒的价值,她已经理清了。

  忘忧酒足以让拜战国在诸国贸易中占据一个极其有利的位置,甚至能成为一张强大的外交牌!

  它所蕴含的巨大商机,更是难以估量!

  叶修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看似是寻求合作,实则对拜战国而言,同样是雪中送炭的巨大机遇!

  眼前的这一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居然能够拥有这样的酒,还能救治瘟疫?

  简直……

  就是上天安排下来,拯救他们拜战国的神迹啊!

  女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红唇轻启。

  “此酒,当为绝世珍酿!”

  “以此酒为基,开辟商路,互惠互利,于两国皆是大利!”

  “合作之事……”

  她直视着叶修的眼睛,宣告了起来,“没问题!”

  那三个字,如同金口玉言,响彻大殿,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合作一锤定音!

  然而!

  正当此时!

  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不等叶修开口,便突兀间从殿外荡来:“有问题!!!”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转向殿门。

  只见。

  一个身材臃肿,穿着华丽长袍的老女人,在几名气息阴鸷的随从簇拥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她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盘着高髻,插满金玉珠翠,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掩不住松弛下垂的皮肉和深刻的法令纹。

  那双三角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此刻正毫不掩饰地锁定在叶修身上。

  来人,正是拜战国权势滔天的国师——莫甘娜!

  莫甘娜无视殿内的礼仪,径直走到女王王座阶下,草草行了个敷衍的礼,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轻率!”

  “这个叶修,来历不明,其出现时机更是诡谲万分!”

  “我拜战国百年太平,何曾有过如此凶猛的瘟疫?”

  “可偏偏就在他抵达我磐石城附近之时,瘟疫就爆发了!”

  “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陛下!”

  说着。

  她猛地指向叶修,厉声继续说道。

  “而且。”

  “不仅如此,他一来,就恰好能治这令祭司院束手无策的绝症?”

  “还恰好救下了一个小女孩?”

  “这未免太过顺理成章,显得格外的假。”

  “老身怀疑,这场祸及举国,荼毒万民的瘟疫,根本就是此獠或其背后势力所为!”

  “目的就是搅乱我拜战国,趁火打劫,图谋不轨!”

  “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岂能与之合作?必须严加审查,查明真相!”

  女王微微一怔,小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莫甘娜的话,不无道理。

  叶修的出现和展现的能力,确实充满了巧合。

  一时间。

  她的眼眸转向叶修,一字一顿的开口。

  “国师此言……叶先生,你作何解释?”

  “这巧合,确实引人深思。”

  女王没有立刻反驳国师,反而将问题抛给了叶修。

  尤菲米娅见女王竟因国师几句诛心之言而动摇,心中又急又怒。

  她上前一步,挡在叶修身前,金色的眼眸直视莫甘娜,怒声道。

  “陛下!国师此言纯属臆测,无凭无据!”

  “叶修乃当世神医,其医术造诣,连大坤神医华天年都甘拜下风,曾欲拜师而不得!”

  “他能一眼识破天花,出手救治,正是其医术通神之明证!”

  “怎可因他医术高明,恰好出现,便污蔑他是瘟疫之源?此乃恩将仇报!”

  莫甘娜三角眼一翻,冷冷地横了尤菲米娅一眼。

  “圣女殿下,老身知道你与此人……”

  “关系匪浅。”

  “但国之大事,岂能因你一人之言而决断?”

  “真假虚实,关乎国运,关乎万千子民生死,岂是圣女殿下你一句‘神医’,一句‘华天年拜师’就能定论的?”

  “毕竟,空口无凭!”

  莫甘娜一听,顿时就笑了。

  “老身空口无凭不假,但你们也没有证据!”

  “老身要的是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证明他与此番瘟疫无关!证明他所谓的医术不是妖术邪法!”

  “没有铁证,仅凭你圣女殿下的推崇和几句虚无缥缈的传闻,就想让我拜战国上下信服,将国运系于此人一身?简直荒谬!”

  尤菲米娅被莫甘娜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俏脸煞白,酥胸更是剧烈起伏,金色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正当她要不顾一切地反驳……

  “呵。”

  一声轻笑,一下子打破了僵局。

  叶修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说道。

  “证据?”

  “国师大人言辞凿凿,口口声声要证据证明叶某的清白,证明叶某的医术非虚,证明叶某与这场瘟疫无关……”

  “那么,叶某倒也想请教国师大人了。

  “国师大人您,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叶某与这场瘟疫有关?能证明叶某是那投毒祸国的元凶?能证明叶某这身救人的医术是假的?”

  “莫非国师大人断案,只凭臆测和一张嘴?”

  “‘莫须有’三个字,就能给人定罪?”

  “若按国师此理,叶某是否也能臆测,国师您如此急切地跳出来污蔑于我,阻挠救治瘟疫,甚至不惜置万千子民生死于不顾,是否恰恰是因为……”

  “您心虚了?您怕叶某真能治好瘟疫,揪出那真正的幕后黑手,坏了某些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