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头的玉米地刚割完一茬，光秃秃的田埂上，黄毛和红毛正背着电棍溜达。
“黄毛，你说咱哥俩是不是走了狗屎运？” 红毛拄着根油亮的红木拐杖，一瘸一拐地戳着地面，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想当初在城，谁正眼瞧过咱？现在村里谁见了不喊咱一声毛哥？”
黄毛摸出烟盒抖了抖，弹出两根烟，眼里满是满足：“那是！跟着浪哥混，比啥都强，这活儿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能给村里做点事，总比以前偷鸡摸狗强百倍。”
他吸了口烟，又道，“咱可得好好干，不能辜负浪哥的信任。”
话音刚落，就见七个黑影从玉米地尽头窜出来，领头的正是吴癞子。
红毛眼睛一亮，拽了拽黄毛的袖子，语气里带着邀功的急切：“哎，那不是吴癞子吗？广播里说的那个！抓了他去跟浪哥邀功，说不定浪哥能多给咱发点奖金，咱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黄毛眯着眼瞅了瞅，压低声音但难掩兴奋：“别咋咋呼呼的，他们人多，咱先躲起来，瞅准机会再下手，抓住这小子，也能让浪哥看看，咱哥俩不是吃白饭的。”
俩人猫着腰钻进旁边的草垛堆，心里盘算着抓住吴癞子后的风光，眼睁睁看着吴癞子一行人往诊所方向走。
等黑影离得近了，黄毛突然跳出来，举着电棍喊：“呔！吴癞子！束手就擒吧！”
红毛也跟着蹦出来，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底气十足：“识相的赶紧跟咱走，不然电棍伺候！咱哥俩可是浪哥的人！”
吴癞子吓了一跳，看清是这俩半吊子，反倒乐了：“就凭你们？”
田不凡从黑影里走出来，手里的西瓜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先是踹了黄毛一脚，把人踹得趴在地上，随即目光落在红毛手里的拐杖上，瞳孔猛地一缩。
那拐杖雕着缠枝纹，顶端镶着块磨得发亮的玛瑙，分明是他叔公田树藤的随身物件！
“狗东西！” 田不凡的火气瞬间冲了头顶，一把夺过拐杖扔在地上，抬脚就往红毛身上踹，“这拐杖也是你配拿的？我叔公的东西，你也敢碰！”
红毛被踹得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嗷嗷叫，心里又气又急：“这是浪哥给我的！他说…… 他说这是罪证…… 要不是浪哥，我早就烂死了，拿根破拐杖怎么了！”
“罪证？” 田不凡更气了，又狠狠踢了几脚，“我叔公的东西，轮得到他徐浪处置？”
吴癞子和几个小弟在一旁看着，有人想上去帮忙，被田不凡喝住：“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黄毛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个小弟按住，所谓的电棍就是电筒，也被抢了去。
他这才知道怕了，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不能给徐浪丢脸，哆哆嗦嗦地喊：“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路过…… 不对，我们是巡逻，抓你这坏人！”
“路过？” 吴癞子蹲下来，拍了拍黄毛的脸，“你们俩是徐浪的人吧？正好，带我们去找他。”
就在这时，诊所门口突然亮起一盏灯。
徐浪刚给最后一个病人看完病，正收拾药箱，就见村口方向有手电筒闪了一下，以为又是谁来破坏草药苗，抓起墙角的扁担就冲了过去。
刚跑到田埂边，就听见红毛的惨叫声。
借着月光一看，七个汉子正围着两个人拳打脚踢，地上还扔着根熟悉的红木拐杖。
“住手！” 徐浪大喝一声，扁担在手里转了个圈，“光天化日…… 哦不，朗朗乾坤，你们敢在村里行凶？”
田不凡等人闻声回头，见只有徐浪一个人，脸上都露出狞笑。吴癞子从地上捡起铁钎子，舔了舔嘴唇：“正找你呢，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浪这才看清，被打的是黄毛和红毛，而动手的人里，吴癞子和那个沙场老板田不凡赫然在列。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晚这事不能善了，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挡在黄毛他们身前。
“你们想干啥？” 徐浪的声音沉下来，扁担横在胸前，“有啥事冲我来，别欺负他们俩。”
田不凡掂了掂手里的西瓜刀，一步步往前逼近：“徐浪，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敢处置我叔公的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田埂上的野草沙沙作响。
徐浪盯着步步紧逼的刀光，眼神却稳如磐石 —— 他知道，今晚这架，必须得接了。
“冲你来？徐浪，你也配？” 田不凡脸上的狞笑扭曲成一团，手里的西瓜刀在月光下划出刺眼的弧线，“你那个死鬼爷爷当年烧我叔公仓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老的坏种，小的更不是东西，一家子都是扫把星！”
吴癞子在一旁跟着吆喝，唾沫星子喷得老远：“还有你那瘫在炕上的奶奶，当年看我堂哥吴波不顺眼，暗地里咒他早死，现在好了吧？报应到自己身上了！要我说，你家就该断子绝孙！”
“还有唐芊芊那个灾星！”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神淬了毒似的，“克死我堂哥还不够，非要赖在村里勾引你，等收拾了你，我就把她卖到山里去，让她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红毛趴在地上听得直咬牙，挣扎着要爬起来：“你们胡说八道！浪哥爷爷奶奶都是好人，芊芊姐也不是灾星……”
“闭嘴！” 田不凡一脚踩在红毛背上，疼得他嗷嗷叫，“两个烂梅毒鬼，也配替他们说话？等会儿就把你们的烂舌头割下来喂狗！”
徐浪握着扁担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原本冷冽的眼神此刻像结了冰，声音低哑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骂够了？”
“骂够？老子还要……” 田不凡的话没说完，就见徐浪猛地往前一步，手里的扁担带着风声扫过来。
他下意识地举刀去挡，却听见 “哐当” 一声脆响，西瓜刀竟被扁担震得脱手飞了出去，虎口瞬间麻得没了知觉。
“黄毛，你说咱哥俩是不是走了狗屎运？” 红毛拄着根油亮的红木拐杖，一瘸一拐地戳着地面，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想当初在城，谁正眼瞧过咱？现在村里谁见了不喊咱一声毛哥？”
黄毛摸出烟盒抖了抖，弹出两根烟，眼里满是满足：“那是！跟着浪哥混，比啥都强，这活儿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能给村里做点事，总比以前偷鸡摸狗强百倍。”
他吸了口烟，又道，“咱可得好好干，不能辜负浪哥的信任。”
话音刚落，就见七个黑影从玉米地尽头窜出来，领头的正是吴癞子。
红毛眼睛一亮，拽了拽黄毛的袖子，语气里带着邀功的急切：“哎，那不是吴癞子吗？广播里说的那个！抓了他去跟浪哥邀功，说不定浪哥能多给咱发点奖金，咱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黄毛眯着眼瞅了瞅，压低声音但难掩兴奋：“别咋咋呼呼的，他们人多，咱先躲起来，瞅准机会再下手，抓住这小子，也能让浪哥看看，咱哥俩不是吃白饭的。”
俩人猫着腰钻进旁边的草垛堆，心里盘算着抓住吴癞子后的风光，眼睁睁看着吴癞子一行人往诊所方向走。
等黑影离得近了，黄毛突然跳出来，举着电棍喊：“呔！吴癞子！束手就擒吧！”
红毛也跟着蹦出来，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底气十足：“识相的赶紧跟咱走，不然电棍伺候！咱哥俩可是浪哥的人！”
吴癞子吓了一跳，看清是这俩半吊子，反倒乐了：“就凭你们？”
田不凡从黑影里走出来，手里的西瓜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先是踹了黄毛一脚，把人踹得趴在地上，随即目光落在红毛手里的拐杖上，瞳孔猛地一缩。
那拐杖雕着缠枝纹，顶端镶着块磨得发亮的玛瑙，分明是他叔公田树藤的随身物件！
“狗东西！” 田不凡的火气瞬间冲了头顶，一把夺过拐杖扔在地上，抬脚就往红毛身上踹，“这拐杖也是你配拿的？我叔公的东西，你也敢碰！”
红毛被踹得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嗷嗷叫，心里又气又急：“这是浪哥给我的！他说…… 他说这是罪证…… 要不是浪哥，我早就烂死了，拿根破拐杖怎么了！”
“罪证？” 田不凡更气了，又狠狠踢了几脚，“我叔公的东西，轮得到他徐浪处置？”
吴癞子和几个小弟在一旁看着，有人想上去帮忙，被田不凡喝住：“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黄毛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个小弟按住，所谓的电棍就是电筒，也被抢了去。
他这才知道怕了，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不能给徐浪丢脸，哆哆嗦嗦地喊：“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路过…… 不对，我们是巡逻，抓你这坏人！”
“路过？” 吴癞子蹲下来，拍了拍黄毛的脸，“你们俩是徐浪的人吧？正好，带我们去找他。”
就在这时，诊所门口突然亮起一盏灯。
徐浪刚给最后一个病人看完病，正收拾药箱，就见村口方向有手电筒闪了一下，以为又是谁来破坏草药苗，抓起墙角的扁担就冲了过去。
刚跑到田埂边，就听见红毛的惨叫声。
借着月光一看，七个汉子正围着两个人拳打脚踢，地上还扔着根熟悉的红木拐杖。
“住手！” 徐浪大喝一声，扁担在手里转了个圈，“光天化日…… 哦不，朗朗乾坤，你们敢在村里行凶？”
田不凡等人闻声回头，见只有徐浪一个人，脸上都露出狞笑。吴癞子从地上捡起铁钎子，舔了舔嘴唇：“正找你呢，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浪这才看清，被打的是黄毛和红毛，而动手的人里，吴癞子和那个沙场老板田不凡赫然在列。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晚这事不能善了，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挡在黄毛他们身前。
“你们想干啥？” 徐浪的声音沉下来，扁担横在胸前，“有啥事冲我来，别欺负他们俩。”
田不凡掂了掂手里的西瓜刀，一步步往前逼近：“徐浪，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敢处置我叔公的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田埂上的野草沙沙作响。
徐浪盯着步步紧逼的刀光，眼神却稳如磐石 —— 他知道，今晚这架，必须得接了。
“冲你来？徐浪，你也配？” 田不凡脸上的狞笑扭曲成一团，手里的西瓜刀在月光下划出刺眼的弧线，“你那个死鬼爷爷当年烧我叔公仓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老的坏种，小的更不是东西，一家子都是扫把星！”
吴癞子在一旁跟着吆喝，唾沫星子喷得老远：“还有你那瘫在炕上的奶奶，当年看我堂哥吴波不顺眼，暗地里咒他早死，现在好了吧？报应到自己身上了！要我说，你家就该断子绝孙！”
“还有唐芊芊那个灾星！”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神淬了毒似的，“克死我堂哥还不够，非要赖在村里勾引你，等收拾了你，我就把她卖到山里去，让她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红毛趴在地上听得直咬牙，挣扎着要爬起来：“你们胡说八道！浪哥爷爷奶奶都是好人，芊芊姐也不是灾星……”
“闭嘴！” 田不凡一脚踩在红毛背上，疼得他嗷嗷叫，“两个烂梅毒鬼，也配替他们说话？等会儿就把你们的烂舌头割下来喂狗！”
徐浪握着扁担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原本冷冽的眼神此刻像结了冰，声音低哑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骂够了？”
“骂够？老子还要……” 田不凡的话没说完，就见徐浪猛地往前一步，手里的扁担带着风声扫过来。
他下意识地举刀去挡，却听见 “哐当” 一声脆响，西瓜刀竟被扁担震得脱手飞了出去，虎口瞬间麻得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