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再给哥上一吨-《回魂己尸,连天道都怕我》

  啪的一声!

  夏惊天,直接用手抓住了折扇。

  裴无道笑容更盛,也不用力抽回来,就这么乐呵呵的看着。

  “傻佬冒,你乐呵个啥?”

  裴无道一愣,兀自迷糊的眨了眨眼睛。

  “你咋还能说话?有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身体是否难受?有没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架也不掐,就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货凑得如此近,机会甚为难得。

  于是,夏惊天二话不说,挥起大手,一巴掌便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裴无道转着圈圈,滚出了好几丈。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还在纠结着这些个问题。

  “这毒,可是我用了七七四十九种毒物,熬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制成的。

  凡是活物,触之必死。

  你怎么可能没事?”

  拿手绝活被破,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

  夏惊天,一脸蔑视。

  死躯会怕毒吗?

  哥这副躯体,本就是死的,难道还会被丫的毒活了不成!

  “咳咳,友情提醒一下,哥刚刚抽了你一大嘴巴子,感觉很爽。

  你呢?”

  “有点火辣辣的疼。”

  裴无道,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

  注意力,全然没放在这上面。

  他摸着红肿的长脸,忽然一愣,转瞬暴跳如雷。

  “挖槽,你找死!”

  “这就对了嘛,虽然跳脚的时间,来得迟了些,但毕竟是来了。

  说实话,哥还真怕把你给抽傻了。

  这架,掐得都还没过瘾呢。”

  夏惊天哈哈大笑。

  他的这副模样,直接将裴无道从暴走,催化成了疯魔。

  后者现在,就像一只护雏的野猪,带着要怼不要命的气势,咋咋呼呼的冲了过来。

  想想自己,一个出类拔萃,人见人慌、鬼见鬼愁的使毒半神,特么的,还从未遭受过如此羞辱。

  “王八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裴无道折扇一抖,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从扇骨中激射而出,直取夏惊天咽喉、心口、眉心三处要害。

  针尖泛着幽蓝寒光,显然也淬了剧毒。

  夏惊天不退反进,双掌如穿花蝴蝶般,在身前划出半圆。

  凌厉的掌风爆发,将毒针尽数扫落。

  他脚步不停,一个箭步,已抢到裴无道身前尺许,右膝猛地顶向对方小腹。

  “看你怎么死!”

  裴无道一声鬼啸,挥起折扇下压格挡,左手突然从袖中,甩出一蓬朱红色粉末。

  夏惊天眼前,顿时赤雾弥漫。

  鼻腔里窜入的辛辣气味,使得咽喉火烧般灼痛。

  “这辣椒粉,够劲儿!”

  裴无道一听,气得要吐血,“混账,这是剧毒,不是辣椒粉!”

  赤雾中,夏惊天屏息闭目,听风辨位,忽然左掌如刀,径直劈向裴无道右肩。

  “啥?剧毒?

  哥们儿你是在搞笑么,这些玩意儿,哥能拌着面吃。

  来,再给哥上一吨。”

  “啊,我要杀了你!”

  裴无道,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折扇唰的展开挡住掌锋,精钢扇骨与肉掌相击之际,竟迸出一长串火星。

  同时,他趁机后跃,扇面翻转间又甩出五枚透骨钉。

  夏惊天侧身闪避,不料其中一枚突然爆开,绿色毒烟瞬间笼罩二人。

  烟雾中,传来裴无道的狞笑:“这回看你怎么......”

  然而话音未落,一只铁钳般的手掌,已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回,你又放了什么佐料,芥末粉儿?”

  夏惊天就像没事儿人儿似的,神色不改。

  他拽着对方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其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抬脚猛然踹向对方心窝。

  “芥末你妹!你个死王八蛋,你快点去死!”

  裴无道,狼狈翻滚。

  谁敢侮辱他赖以成名的拿手绝活,哪怕用嘴炮,也要将对方轰杀!

  下一刻,他腰间玉带突然断裂,数十颗翡翠珠子,暴雨般射向夏惊天面门。

  趁对方挥袖格挡之时,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折扇边缘弹出寸许利刃,斜削夏惊天颈侧动脉。

  夏惊天突然张口,噗的一声,喷出先前吸入的毒烟。

  “来,尝尝哥用你的佐料,烹制的大餐。”

  裴无道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正着,眼睛顿时充血。

  就在他视线模糊的刹那,胸口已挨了记窝心脚。

  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将街边的一间铺子,撞了个对穿。

  “咳咳......”

  裴无道吐着血沫,惊慌的挣扎坐起。

  颤抖的手,快速摸向怀中瓷瓶。

  夏惊天可不跟他磨叽,鬼魅般掠至跟前,一脚踢飞他手中解药。

  另一脚,将他踹得跪滑出丈余,致使地面上,被犁出两道深沟。

  “就这点能耐?”

  夏惊天揪住他发髻,将那张被毒得扭曲的脸,提到眼前。

  “你的毒,还不如街边地摊,卖的假耗子药。”

  说罢抡圆了胳膊,又是一记响彻鹿城的耳光。

  裴无道两眼一翻,双脚蹭蹭几下,就没了动静。

  也不知是被毒死的,还是气死的。

  打斗的动静平息许久,街坊住户打开窗户,悄悄向外观望。

  没过一会儿,整条街道重新恢复活力。

  “听说了吗?那叫夏惊天的小年轻,竟一人屠尽了三百铁骑卫!”

  茶摊上,一个挑夫压着嗓子,茶碗在手里直打颤,“俺亲眼瞧见城门口,堆成山的铁甲尸首,血水把好大一块地皮都染红了!”

  旁边卖炊饼的老汉,猛吸一口旱烟,烟锅子磕在凳腿上邦邦响:“黄城主那身金刚不坏的功夫,当年赤手撕过北莽十八骑。

  然而此前,却被人发现躺尸长街上,他的脖子都人被拧断了!”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烟呛着了,又像是被自己的话吓着了。

  蹲在墙角,啃馒头的货郎突然插嘴:“最邪门的是裴半神!”

  他神经质的左右张望,馒头渣喷了一地,“那老毒物浑身烂得跟蜂窝似的,可脸上还挂着厉鬼般的冷笑!

  药铺王掌柜去收尸,刚碰着衣角就毒昏过去,现在还在茅房里窜稀呢!”

  卖绢花的妇人,把货物重新摆上摊子,声音带着哭腔:“作孽哟......三百铁骑卫的冤魂,怕是要闹得鹿城三年不得安生......

  你们说,那夏惊天到底什么来头?连裴半神的剧毒都毒不死他?”

  “快闭嘴,叨咕死人也就罢了,可别瞎扯还活着的大神。

  小心被人听到,拎你去见阎王!”

  炊饼老汉拿起烟杆,敲了敲绢花妇人的货架。

  绢花妇人一颤,赶紧收声闭嘴。

  “大家也不用过于慌张,这事儿未必不是好事。

  你们自己想想,之前咱们这租子,都涨到什么程度了。”

  众人闻言,纷纷眼睛一亮。